我的手一滞,为他毫不留情地揭穿感到有些难堪,只能苦笑着说:“放心吧,我就介绍说你是我的朋友,他们不会追根究底的。”
冈萨雷斯没有再说话。
又帮他打理了一下头发后,他完美的简直就算立刻被拉上t台走秀也没有问题。
“我突然有些不想带你去了。”
这样的气质与长相,必定会引来烦人的苍蝇无数。
我不介意他过去的生活状态,但我不想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接别的客人。
“那就让我回家。”冈萨雷斯无所谓地道。
“可我又不想让今晚的这番打扮白费。”我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与他一起走向门口,“答应我,别和陌生男人独处,交换联系方式也不行。”
冈萨雷斯瞥了我一眼,极其冷淡的说:“放心,我没兴趣加入你的圈子。”
他这么一说我的确放心许多。
我们就像两种互不相溶的液体,虽然同处一个器皿中,彼此密不可分,但我和他是那样的不同,而他似乎也知道,我所要的不过就是他青春美丽的肉`体,彼此没有更多的情意。
我一面唾弃这样的自己,一面又妄图用自然亲密的态度来掩饰我们之间相处的尴尬,但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因为本质上这就是各取所需的一场金钱交易。
在我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么做只是在满足自己一直以来恶习难改的低级趣味。
就像凯瑞女士说的,我在堕落。
我们很快到达了晚宴会场。这其实是一场画展加晚宴,举办这次晚宴的主人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所以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熟人。
当我将冈萨雷斯介绍给他们,并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的脸上都纷纷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那是你的新宠物吗?”其中一个朋友用酒杯虚指了指一个人默默站在角落里的冈萨雷斯问我。
“不觉得很美丽吗?就像一头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又不允许别人随便靠近的大豹子。”
朋友低笑着摇了摇头:“后一句同意,前一句恕我无法苟同。”
我也不需要每个人都认同,只要我自己明白这其中的乐趣就好。
和这位朋友叙好旧,再要去找冈萨雷斯的时候我却发现全场都没有他的身影。我找了好几圈,甚至连厕所和阳台也找过了,还是没找到。
我意识到他或许是自己离开了。
这让我有些不愉快,他起码应该知会我一下,而不是显得这样的无礼。
这时一位侍应生急急走了过来:“先生,刚刚有另一位先生让我告诉您他有急事先走了,不用找他。我离开了一小会儿没有及时告知您真是抱歉。”
因为他的话我的心情立马又好了起来,虽然冈萨雷斯完全可以自己告诉我,但他起码不是不告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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