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八生于苗寨,与寻常人一样,自小到大,就是普通青年。十七岁那年,与青梅竹马的姑娘成亲,哪知洞房花烛之际,当着风八之面,新娘子被寨主(jian)杀至死。面对妻子惨状,精神崩溃,性情大变,自此消失于苗寨。
辗转反复数年,受大长老风九百般折磨,得以拜入禾山道,学得一身法术。此后屠了寨主一家男丁三十二口,jiān_shā妇女老幼五十六人。也许是支配他人命运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或是妻子惨死的模样,挥之不去。自此之后,横行于禾山道地盘,也不知被他害了多少苗娘,提起风八之名,可止小儿夜啼!
风八见冤魂受佛光侵染,当下一拍腰间皮囊,飘出一团秽物。张口吞下,以涎液搅动,立刻沿嘴角流出黑乎乎的血液,随即‘噗’的喷出,化为漫天血雨,把金莲和黑索笼罩在内。刹那间冤魂似是吃了大补之物,不顾佛光侵染,直接钻出黑索,化出二十四位漆黑如墨的幼童,两两间隔,将觉性围在中央,向其逼近。
而那金莲受此一下,顷刻‘嘶嘶’出声,冒出阵阵浓烟,散落一地,再不复灵动。
风八一击见效,哂笑道:“秃驴,这阴癸味道如何,此乃道爷花费大力气采集。你们释家子第,口口声声不近女色,依我看就是有心无胆。今日道爷就便宜了你,让你也尝尝个中滋味。哈-哈-”笑罢之后,还伸出血红的手头,舔净嘴角残存的痕迹,吧嗒有声。
柳旭在角落里观看二人斗法,心中思量,“风八不远千里追至此地,定是不肯放我离去,看其嚣张模样,是打着人财两得的主意。应合二人之力,先把他这搅局者处理掉,再与那和尚商讨鬼莲之事。可金色种子珍贵异常,实不能与他交换,他亦透露出必得之意,真个为难。罢了,此人来历不清不楚,处处透着诡异,实在不行,只有各凭本事,作过一场。
现在和尚稍落下风,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手段,留着压在箱底。观见闻录记载异事,佛门之辈,向来喜欢故弄玄虚,当对手以为大局已定,嚣张跋扈之时,往往来个绝地反击,至其于死地。
前车之鉴在前,还需稍待片刻,等其手段尽出,知晓其根底之后,再行雷霆一击。省的如那些前辈高人,正疯狂大笑,志得意满之际,弄个措手不及,直接去见了阎王。”
就在柳旭思索之时,觉性咒言被破,而他竟然盘膝于地,丝毫不理讥讽之言,开口唱道:“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随着觉性开口,肉眼可见的音波发出,大殿立刻内充满弘大佛音,滚滚如雷,犹若天音。虚空中凝出一尊庞**相,安忍不动,犹如大地,静虑深密,犹如秘藏,亦随着觉性口吐经文。
已经扑至身前的冤魂,立刻凝立不动,居然也似觉性一般,盘膝坐地,漏出倾听之态。漆黑如墨的身躯,似是被水流冲刷,黑色的法力,沿身躯流下。
觉性以天龙禅唱,诵读地藏王菩萨本愿经,以此来超度十二对亡魂,想要彻底破去这化魂鬼索。
风八哪能让他如愿,化魂黑索一抖,分化成二十四股,分别刺入冤魂头颅。随即一声厉啸,咬破舌尖,吐出数滴精血于黑索内,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围坐在觉性身周的十二对冤魂,立刻行起苟且之事。
一时间阴风惨惨,荡起阵阵吟糜之气,凝聚成数只黑色小蛇,向空中的地藏王法相射去。只是数息,法相越来越小,弘大佛音消失,缓缓落于觉性处,将其包裹在内,随时就要幻灭。觉性诵读更急,就在堪堪消失之际,稳住了局势。
此刻局面僵持,觉性周身一圈佛光,如一个金色海碗,将其倒扣在内。外界无数小蛇,蜿蜒爬动,想要攻杀入内。这场斗法,已演变成消耗战,每每佛光要被攻破之际,觉性一指点出,使其重新稳固。不过观其模样,似已经山穷水尽,随时就要陷落。
风八手握着化魂黑索一端,煞气灌入其内,另一端淫气源源不绝化出小蛇,爬满光罩表面。见觉性一味闭目诵经,继续嘲讽道:“臭和尚,你怎可辜负道爷一番好意,给你安排如此大戏,你却装模作样,闭目不视,还不速速品评一二。”
风八虽与熊罴修为相当,具是凝了煞气,可他浸淫此道两百余载,把自身经历感悟,尽数融入其内,把这条化魂鬼索祭炼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尽显吟侠风范,比那大长老风九亦毫不逊色。
觉性耳闻淫语,似是佛心不稳,面现挣扎之色,开口说道:“小施主,难道你要一直作壁上观?这老道若是得逞,拿了盗天仙棺,即使与你没有仇怨,亦会做出杀人灭口之事,还不速速出手。”
柳旭老是觉得觉性不简单,听他鼓动之言,并未急于出手,而是把目光转向风八,看他有何话说。
风八被盗天仙棺所迷,一时心神被夺,直至此刻听了觉性之语,才想起还有个仇敌。
观此人修为平平,竟然能斩了熊罴,不知是何道理,难不成有师门长辈在侧?或是有威力强大的法器?若是他俩联手,还真不好办。罢了,些许仇怨日后再作了结,盗天仙棺乃当务之急,得了之后寻一秘地,等成就金丹再寻他不迟。
看柳旭望来,厉声骂道:“小子,爷爷现在无心理你,立刻滚出去,咱们就此两不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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