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她难过,舍不得她哭的那般撕心裂肺。
“你满意了?”
他问第二世的自己,那个傻傻的还未弱冠便死去的少年。
“既然喜欢,就别再让她伤心了。”
第二世的自己从身体内凸显出来,满眼心痛满目坚定的对着雪巅上冰冷的风和空气说。
收到旧物,回忆起过往的长夜,在雪巅站了整整一夜。
他将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个遍。
雪巅初见,她在雪地里睡着,一惯常冷情冷心的他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将她带回了自己居住的雪屋。
也许是因为女子眼角的泪痕,也许是因为女子冻得微微发抖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她忽然下意识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长夜停下了脚步。
这一停,便是再也挪不动脚步。
她道谢,他不愿开口搭话,却见女子一不小心趔趄一下,快要摔倒,于是,长夜他抬剑虚虚扶了她一下。而后,清寂的雪巅便开始日日热闹起来。
一次又一次,送下去又上来,上来以后便是静不下来的,总是再动。挤眉弄眼跺脚咳嗽多嘴.....
聒噪——
长夜终是不堪其扰,在山下设了只针对她一人的禁制。
女子犹不死心,兀自抱着一摞书,住在竹楼日日研究怎么破禁制。
雪巅终是再一次清静下来。
长夜起了涟漪的心也再一次平静下来。
谁知道,平静没过多久,长夜便觉得生活似乎缺了些什么。山下的禁制好久没有传来灵力的波动了。
这一看,便见了空无一人的小竹楼,还有那半杯残茶。
长夜心念一动将小楼带回了雪巅。
结果,就看见那红衣女子,从小楼爬出。
长夜于是明白,再一次中了这古灵精怪女子的算计。
一番犹豫以后,他提着女子,下了山,再一次加了一重禁制。
聒噪——
一直以来的评价,终是说出了口。
后来,雪巅上来了一个背着木筐的小奶娃,送了一筐花给他。他看着不断绕着雪巅和不夜天飞行的火烈鸟和那熟悉的红色身影,久久未语。
他想起了孔修当年的测算,想起了故友的死亡,于是,将那一筐子带着泥土的花埋在了温泉池旁。
那是整个雪巅唯一不算太冷的地方了。
而后,沐浴的他察觉异样,看到了温泉池旁可疑的雪兔。
那转着眼睛,想看又不看的模样,一瞬间,就让长夜想起了那一袭红色。
“出来。”
他道。
那露出半边身子的雪兔闻言却将身子往石头后面缩了缩。
长夜眸色幽深的看了兔子一会儿,站起身来,那圆滚滚的雪兔听到水响立马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长夜心里微哂,将雪兔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之后,一系列事件,证明,这只雪兔,果然不是纯正的雪兔。
它不吃雪兔喜欢的昙叶,却喜欢吃肉。
吃的饱了,困意袭来,还会嚣张的用肉肉的爪子拍自己的喉咙。
那般惫懒的模样,长夜的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那个生动不已的面孔。
调戏自己以后,那雪兔竟是不见了。
长夜每日除了练剑看经,竟隐隐有了期盼的念头。
他撤下了禁制。
像是一种邀请。
女子终是在他等的有些焦急的时候来到了山上。
打过来的雪花,虚虚伸手一夹,竟变做一朵带露的鲜花,虚虚擦过脸颊。
长夜微愣,而后,将淡漠的目光投向了女子。
“真是好剑法,你看我这一手障眼法怎么样?”
一句无聊憋在口中半晌,长夜终是什么也没说,将花掷在地上转身离去了。
身后又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欸,你这人真是无趣,送你花,你还翻脸......”
“我的花儿,可是只送给美人呢——”
“我这是夸你美呢——”
长夜脚步一顿,差点栽倒。从来都是说女子美的,哪有男人被称作美人?可这赤果果的调戏胡言,长夜却是没感到丝毫的恼火。他不理睬女子的胡言,继续往前走。
谁知道,女子又朝他念起了不伦不类的酸诗。
“那个,凡间的话本子里,怎么说来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无赖——
荒唐——
长夜斜了女子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
再往后,看见自己真容的雪兔,屁颠屁颠的从温泉池旁折了一枝花放在自己手里。
长夜想起了女子无赖送花的场景、温泉池旁偷看自己沐浴的场景,终是忍不住评了一句:“真是个色兔子......”
长夜发现,自己的生活,从女子的闯入开始,开始变得鲜活起来。这一切的变化,都是眼前这个女子带来的。
不知不觉,他已经对她上了心、在了意、动了情,他却懵然不知。直到那一夜,看见她和那个男子那般亲密的模样,乱了心,决定斩断一切,一心追求剑道。
其实,他早在入凡尘之前,就已经难以自己,情根深种。
喜欢么?
喜欢。
喜欢到了哪一种程度?
哪怕她被汹涌的人群淹没,仍是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她。纵使她身边站的还有别的风格的女子,却仍是第一眼就被她所吸引,很喜欢,非常喜欢,魂牵梦萦,非她不可。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你视线被牵引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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