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这谁啊?新来的模特吗?”
“这气场,帅啊!”
“我觉得我的小心脏遭到了会心一击,快让开点,让我仔细瞧瞧……”
玻璃墙这边顿时一片骚乱,就连马晏晏都挤在人堆里好奇地看着,然后转头一看——咦?陆知非呢?
“知非!”马晏晏喊了一声,在屋里没瞧见人,余光却看见陆知非已经到了外面。马晏晏不明所以,连忙跟着出去,就听陆知非正跟李茹心说抱歉,“不好意思心姐,这是我朋友,来找我的。”
李茹心当然不介意,看着商四的眼神充满了兴趣,“你好。”
这身材、这气场,真是个做模特的好料子,就是长得太帅了一点。
陆知非暗自瞪了商四一眼——好歹是只妖,出场能不能低调一点?
可商四完全无视了陆知非的抗议,目光紧盯着瞿栖。他那目光太过直接,不光是瞿栖本人,就是旁边的李茹心都感受到了,顿时有些诧异。
可她刚想问怎么了,商四就忽然一笑,朝瞿栖伸出手,“你好,我叫商四,是你的粉丝。”
亏得瞿栖仍旧温和有礼,伸手交握,“你好。”
陆知非松了一口气,那边李茹心笑着说:“原来是我们瞿天王的粉丝啊,难怪呢。恕我冒昧打听一下,商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书斋老板。”商四说。
这答案出乎意料,李茹心看看商四又看看瞿栖,忽然间get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们俩还真是,完全颠倒了。”
瞿栖的笑容无奈,转而递给商四一个抱歉的眼神,让他不要在意李茹心的不着调。
陆知非适时上前拉了拉商四的衣袖,戏总得演下去,“你来找我做什么?”
可商四根本没想好,此时随随便便一想,信手拈来,“我来提醒你,待会儿记得给我做水煮鱼。”
陆知非:“……”
“对了,昨天你说有个人特别喜欢吃水煮鱼,然后怎么样了?”商四仍旧耿耿于怀。
马晏晏一个激灵,“你就是昨天半夜打电话来的那个?”
商四不否认,追着陆知非问那个问题的答案,陆知非冷着脸,说:“有个人特别喜欢吃水煮鱼,然后他就一直吃。”
“然后呢?”商四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吃。”
“再然后呢?”
“没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喜欢吃什么,就去吃。
商四挑眉,那边瞿栖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商四黑着脸看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的笑点比较低。”
李茹心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呢,什么什么水煮鱼,简直一头雾水。这时前面保姆车里有人探出头来叫瞿栖,瞿栖打个招呼就走了。
商四余光留意着保姆车离开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微光,“我也得走了。”
话音落下,他大长腿一跨坐上机车,重新戴上墨镜。刚想出发,他又想起什么,转过头来,坐在机车上彬彬有礼地跟李茹心说了声再见。然后转头看向陆知非,咧嘴一笑,“故事讲得不错,所以晚上记得回来给我做鱼,不、见、不、散。”
陆知非品着最后那四个字,真是寒气森森。偏偏马晏晏毫无所觉,一心只想着八卦,联想到上次那本书上也有商四的名字,追着问有关于商四的事情。
陆知非只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商四被北京的风土人情所吸引,决定在这里定居。然后乐于助人的好青年陆知非,就辞去了咖啡馆的工作去书斋帮忙云云。
而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李茹心对他们两个上心了很多,大方地让他们进那间专属于她的玻璃房参观。马晏晏像入了藏宝库,看什么都新鲜,就顾不上再追问商四的事情了。
傍晚,陆知非拎着菜赶到书斋的时候,商四已经回来了。披着件纯黑绣金的袍子,一个人窝在他的南官帽椅里,翻来覆去地看着两页信纸。
陆知非没打扰他,径自走进厨房做菜。商四被无视了个彻底,一骨碌坐起来,转过身趴在椅背上,主动问:“你今天看那个瞿栖,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陆知非熟练地切着鱼片。
“他好像完全不认得我,身上也没有一丝妖气。可我刚才跟过去,看到他给粉丝签名,跟瞿清衡的笔迹是一模一样的。对了,你不是说明星能赚很多钱吗?我看他还住在一幢老旧的筒子楼里,我觉得我一脚就能把那楼踹倒。”
“你说给我听,没关系吗?”陆知非回头。
商四歪头微笑,硬生生给自己营造出纯良无辜的假象,“大不了把你灭口啊。”
陆知非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菜刀有千斤重。
这时商四又说:“快做,做好了打包,跟我去拜访一位朋友。”
“朋友?”
“你去了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给我留言撒花,不然让老攻灭口!这可是个分分钟踹倒一座筒子楼的男人!
☆、偶像(二)
桃花深处,薄雾渐浓。
陆知非看着周围越来越模糊的景色,抬头,正是一轮明月当空照。忽然,一片花瓣从他颊边掠过,他不由停下来,视线追着那片花瓣,悠悠落入水面。
木头的小桥上,他扶着栏杆往下看,就见那花瓣卷着边,像一艘小船,在洒满月华的溪流里缓缓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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