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两人做完后,乔涵刚睡着时都会微微皱着眉,除非他抱着对方肌肤相帖,令男人睡梦中也感受到安心的温暖,他才会舒展眉头,一夜睡得香甜。
黑暗中,慕野伸出手轻轻抚平男人眉心的褶皱,亲了亲,才下床。
仍在桌上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一缕幽白色的光,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已按照你的要求针对竞价,高出作品价的钱我会分批转到你名下,请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黑暗中男人拿着手机凝视良久,才慢慢回复道‘一个月之内,我为贵公司疏通好海关拦截的事情。’
短信刚发出去不久,那边立马回了。
‘一个月太久了,那批货对我们至关重要,一天都不能耽误!’
慕野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顺带连短信也一并删除,未做回复。
在乔家又待了一段时间,乔老爷子看乔涵与慕野两人关系亲密,笑容开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一再叮嘱他们年轻人要懂得收心,一心一意对一人,切不要三心二意日后后悔。
大意就是希望孙儿过得好,祝福他俩吧。
十一月底是高老先生的八十岁大寿辰,早些日子就已经传开了,寿宴办的十分隆重,高家掌权管事儿全部回到本家出席寿宴,小半个艺术界都闻风而动,京都本家更是一片欢声。
作为‘特邀’嘉宾,乔涵早早就带着贺礼去了,地点还是之前去的那处庄园,排场较之前更大。
高老先生虽年事已高,但身体还算不错,他在孙儿的搀扶下走上台。
“老头子我二十岁初入艺术界,至今已有六十载,同辈的老友们大多已经离世,我也见证了一代代后辈们雨后春笋般的崛起……”高老先生中气十足,“今天是我八十岁寿辰,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在此,我要宣布一个消息。”
“从今天开始,我将永久性的封笔,不再涉及过问艺术界的任何事情……”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高凡轩等候在一旁,见爷爷讲完了,忙过去搀扶着老爷子下台。
乔涵顺道跟着一块儿往内屋走。
内屋里,高老先生坐在沙发里,高凡轩接过乔涵递上的贺礼。
乔涵深鞠一躬,态度恭敬道:“高老先生,我代表爷爷祝您福寿安康。”
高老先生笑容和蔼:“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年纪大了,就那样吧。”
高老先生笑叹一声:“说起来啊,我跟你爷爷年龄相仿,都一把岁数了,跟我们同辈的大多已经离世了……”
“高老先生您身体这么好,今天又是您的寿辰,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啊。”
乔涵坐在高老先生对面,两人谈笑风生。
高凡轩将贺礼的包装拆掉时,惊呼一声。
“《孤岛》?”
高老先生微微一怔,忙把作品拿过来仔细看,这幅作品是如此的眼熟,时隔十多年连每个细节都一一在目,上面的颜料有一点点剥落,色彩有点儿失真,诉说着岁月的残酷。
他最得意最疼爱的三徒弟的遗作……
“是,是真迹?”高老先生颤抖着手指轻抚画框,甚至不敢去触碰那斑驳了的画作。
乔涵点了点头:“这是秦飞前辈的作品,前段时间在杭州拍出。”
高凡轩附和道:“爷爷,这是真的。我前段时间去杭州那场演出,看到过这幅画。”
他当时也十分震惊,准备拍下,但因为是演出嘉宾的身份,错失了机会。但没想到,乔涵花了那么大一笔价钱,最终居然把作品还是还给了他们高家。
高老先生激动难抑,浑浊的老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当年出事后,我没能赶到飞儿的身边,有愧于师父这个身份。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他的遗孤,那孩子当年由她母亲带着,才六岁多,也不知去了哪里,从没来找过我们。他的这幅画,还是他们一家三口旅游时画的,我出国前看到过这幅画,没想到,却成了最后的作品……”
高老先生哽咽难言,乔涵微微叹了口气,跟高凡轩对视一眼,两人双双离开屋子。
走到外面草坪上,高凡轩道:“秦飞叔是我爷爷最得意的徒弟,天赋聪颖,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只可惜英年早逝,爷爷对此一直无法释怀。你送来的这份珍贵的贺礼,有心了。”
“其实这幅作品出现在杭州我也挺意外的,毕竟遗失了十几年了,如果好找,高老先生肯定已经找到了。”
两人在棋盘石桌前坐下,乔涵顺口问了句:“那个孩子,就是你三叔的遗孤,这么多年找不到?”
高凡轩也是非常困惑:“这我也是听我其他两个叔叔说的。三叔当年醉心艺术,对家庭关怀很少,妻子对此有意见吧,两人的关系也比较僵化。三叔出了意外后,葬礼也是草草了结,他媳妇带着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前几年我查到过她的踪迹,嫁了一个外地比较有钱的商人,不过后来商人破产了,她带着孩子又下落不明了。”
乔涵对这些复杂的关系不在意,一句话带过:“下盘棋?”
高凡轩惊讶的挑了挑眉,“可以啊!输了怎么办?”
“除了杀人放火,其他都行。”乔涵拿起白子准备先落子,被高凡轩抬手拦下了。
对方笑道:“你倒是不客气。一夜缠绵,你觉得可以吗?”
“好啊,你做下面的。”
“……”高凡轩无奈的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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