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脑残吗?”赵初原笑,车祸也需要换心那心脏病人怎么办?同样需要心脏等着活命。拍上文奕潇的肩。疲劳让他忽视了文奕潇脸上的紧张猜疑。
文奕潇如受雷击,车祸不可能换心?再没问下去的勇气,初原的回答,已经很清楚了。
“你是回家还是?”赵初原脸上挂着松一口气的笑,心里的负担放下,拥着文奕潇离开病房,没注意到文奕潇沉浸的思考。
他相信这一晚上他的恐惧已经克服了不少。他也谢谢这一晚上有他陪。
“给我手机,先打个电话。”文奕潇意识混乱跟着赵初原走。出车祸不可能换心,那巫臣吃的药又是什么?结果他不敢猜测。
赵初原明了的笑,紧紧文奕潇的肩膀。一晚上没回家,那家伙肯定担心了。
陈北大握着手机下楼,跟保安打了声招呼走出门槛,远远看见门槛外停了一辆车,不确定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明亮的天光刺得他头疼,行动已经不在意识控制范围,完全靠常识活动。
巫臣撇脸,黑色墨镜下,看见一个人朝门槛走来。推门下车。
和照片上没什么区别。
陈北大走过门槛刚站定,一个穿黑色衬衣黑西装裤系黑领结戴黑色墨镜的人从一辆黑色牛逼的大车上走下,这气场惊得他发疼的脑袋一跳一跳。
这架势,他还只在电影里见过,还是特工的身份!
巫臣少有血色的唇微不可闻的上勾,迈步向陈北大。他手中握着文奕潇的黑色手机。
巫臣站在陈北大面前,看看他手里的手机,抬眼微笑,“你就是文奕潇的家属?”
陈北大尴尬,在一身黑的严酷气场下,握着手机突然不知道做什么,像一颗炸弹想扔掉。
家属这个词让他脸红。和文奕潇干过就是家属?但是这个词,也让他心暖。
“那个……他不在家,短信刚好我看了。”陈北大尴尬,动动手里的手机,解释自己冒犯隐私,语态笨拙。在这个人面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理不出头绪。也许是看别人的短信本来就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他说不出口。
巫臣轻笑,自然得毫不介意他偷看短信的事。“他手表,昨晚落我家了。”伸出手。
陈北大赶紧伸手接,沉甸甸的精钢夹金手表跌进他手中,一沉。带着脑袋一闷。
巫臣眼角发抽,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一秒,复又笑。陈北大左手腕上露出的玉串刺到他的眼了。
余光从陈北大左手腕上的玉串上挪开。转身上车。
陈北大愣愣的站在门槛外,看着黑色的车走远。握着手表心里火辣辣不是滋味,甩手将手里的手表砸在路边,转身进小区。
本来是想下楼见人,问问文奕潇在哪儿,现在什么都不用问。连原本以为是女人,准备的“谢谢”也不用说。
不轨的男人,他的东西他不想拿!
陈北大脑袋发胀,胀得要炸开,两颗眼珠子快被挤出眼眶。忍住头重脚轻,开门扔了手机,倒头在沙发上。酸涩的眼泪流出眼眶。
在外面玩了人,人还找到家里来。文奕潇你猪狗不如!
巫臣开着黑色的林肯在路上狂飚,呼呼的风吹不走他头脑里冒出来的火光。车前的手机响了,心脏猛一跳,细长的眼不自然的弯了弯。松油门,换挡,拿起电话。
怀疑了?打电话想骂人?
要骂的是你!贱人!
打开黑色的手机,一串陌生的号码,心脏一抽。
“喂?”接起。
电话接通,文奕潇握着手机的手一震,打错了?
“阿臣。”暗暗沉下一口气,打错了也好,电话已经接通,也得告诉他。
“文文?”巫臣不确定的轻声问,车靠边停。为什么用陌生的号打过来?
“是我,初原出了点事,现在才结束。昨晚走得太匆忙,你身体好点了吗?”文奕潇有一点失望,他们两人的号码相差一个数字,这是他第二次打错电话。
“没事儿了。”巫臣压下微微的怒火,语气尽量平静,不表现出怒气。给他打个电话,还要背着他?
“那好。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赶紧回家洗洗睡个好觉。”巫臣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赵初原的手机,他还以为是背着那个人打过来的,原来是和赵初原在一起。
“好……那我挂了,再联系。”文奕潇收了手机,转身找赵初原。胸腔里闷闷的,忽然累得不想再打电话。
陈北大那里,他回家再解释。
手机交给赵初原,简单的向他告辞,出医院打车。忽然想起车还停在巫臣住的小区,一股复杂的烦闷涌上大脑,挤得他本来发胀的大脑更加酸胀。
出租车在小区门禁前停下,文奕潇付钱下车。
外面有人下车,保安从门卫室勾起头,瞥见是文奕潇,抓起桌上陈北大甩下的手表,打开门禁,拉开值班室的门向他走去。
“文先生。”保安匆忙叫住文奕潇。
有人叫,文奕潇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保安,看见保安似乎有事的神情,轻微疑惑。
“回家解释一下。”保安伸出手,递过他捡回来的手表。文先生爱手表他是知道的,这块手表无疑是文先生的,但是亲戚扔了他手表,就可能有什么误会了。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好意的提醒还是能做到。
文奕潇一愣,伸手接过,沉甸甸的手表落入手中,突然想起,不是忘在巫臣家的吗?
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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