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就算真的有天谴,也有我替你遭着。有我在,没有什么是可以伤害到你的。”
“不要,如果真的有天谴我们也要一起,你不准留下我一个人。”他再也不想重蹈和景灏的覆辙了。
“好,我们一起,我不留你一个人。”
“云舒,你说了会对我负责的,你可要记住。”展颜搂紧了他的腰缩进燕云舒怀里。不管将来会变成怎样都好,就算真的有天谴报应也好,他现在不想放开这个人,他再也不想孤零零一个人了。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逃跑才是。不对,你就是逃跑了我也要把你抓回来,你已经是我的了。”
“那你记得一定要把我绑牢点才行啊。”展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困意,听起来没有一点生气。
“你怎么了?”燕云舒一摸,这才发现他的身子有些烫。
“你发烧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你穿着这一身湿衣服不行的。”
“阿乔要笑我的。”怀里的声音越发软了下去。
“他要是笑你我就把他逐出师门。”
“阿乔听到这话肯定要高兴的跳起来了。他说你一直不肯收他做徒弟,其实心里早就承认了他是你徒弟了对不对?”
“看他的表现了,我才不收笨蛋当徒弟。”
大雨一直从下午下到黄昏才停,因为天气不好所以天黑的也特别早。燕云舒还记挂着废茶棚里的沈玉娘和乔木,他和展颜都出来几个时辰了,他们肯定都等的急了。
“雨停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木头他们肯定都等着急了。”
“嗯。”身子越来越沉重,展颜靠在燕云舒怀里渐渐昏睡了过去。
再说沈玉娘和乔木,久不见他们两个回来确实急了。沈玉娘还坐得住一些,毕竟她知道燕十三不是那么容易就会出事的。乔木就没她那么沉得住气了,要不是燕云舒让他留下来照顾沈玉娘,他估计早都要跑进雨幕里寻人了。
“沈姑娘,你说师父和阿颜他们没事吧,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这天都黑了!”他焦躁不安的在茶棚里走来走去,晃得沈玉娘头晕。
“乔公子,你安心坐下来等一会儿吧。云舒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的。”
“也对,也对,师父的武功那么高,不会有事的。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找到阿颜?”
“展公子和云舒,他们似乎关系很好。”那个叫展颜的书生一直让她很在意。女人的直觉天生灵敏,若说在客栈的时候她还只是有些怀疑,那现在怕是已经心下有谱了。只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抗拒着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是啊,师父只要对着阿颜说话就特别温柔。”对他就凶巴巴爱理不理的。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在我认识师父前,他们两个就已经认识了。”
“展公子他,是不是也对云舒特别好?”
“阿颜啊,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每次都对师父凶巴巴的,其实心里比谁都要关心师父。”
想着这一日多来展颜和燕云舒之间那种难以言喻的朦胧感,沈玉娘越听心越往下沉。
“啊,他们回来了!”乔木瞧着暮色中走来的人影,惊喜的叫了出来。
“阿颜,师父,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阿颜他怎么了?”乔木见着是他二人,急急奔了过来。却见展颜浑身狼狈,鞋子也掉了。双颊上透着两抹不正常的潮红靠在燕云舒怀里昏睡了过去。
“他淋了太久的雨又掉进了积水的陷阱里险些丧命,现在怕是发烧了。”
尽管已经输了些真气给他驱寒,但也只能暂时应一下急。展颜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还是湿的,又加上那一场雨中的折腾,体力早该透支了。
“怎么会这样,阿颜,阿颜你醒醒啊!”
“现在是叫不醒他的。木头去把他的包袱拿过来,他这身湿衣服得赶紧换掉,不然等寒气入侵到肺里就麻烦了。”
“快点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哦,哦,好。”乔木这才回过神来急急转身回茶棚里去取展颜的包袱。
“云舒,你有没有受伤?”玉娘看到人回来也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们回来虽没多久,燕十三的眼睛一直没离过展颜身上。她纵有千万个疑问也知道不该挑这时候问,只是心里像是平白塞了块石头进去,堵得慌。
“我没事,玉娘,得委屈你下一段路骑马了。可以吗?”
“我无妨,展公子他没大碍吧?”
“怕是不大好,淋了雨又受了惊,我们抓紧赶赶到前头镇子里去,得找个郎中给他瞧一瞧才行。”
“师父给,阿颜的包袱。”
“木头你去把马牵来,玉娘和你一道骑马,你照顾着些,我先去帮桂花糕把衣服换了。”
“好,我马上去。”
“要不要我帮忙?”
“不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你等着木头把马牵过来就行了。”燕云舒说罢抱着展颜进了马车,急忙忙从他的包袱里翻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来换下他那一身湿黏黏的脏衣服。
沈玉娘站在马车外横竖心里不是滋味。燕十三对她的态度完全及不上对那个展颜十分之一的热情。不过就是发个烧就急成了这样,她委身在倚红轩这么多年也不见他露出过半分心疼的神情来。想来这些心里竟是越像是扎了根针,起了细细绵绵的疼。
燕云舒替展颜换好了衣服,又细心的拿了个软垫子垫在他腰下。这一次虽没中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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