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分明清楚慕容丹青说的话十有j□j是假的,虽然明知那药他上辈子服过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虽然明知容浔如果出了点岔子恐怕早就搅和的满城风雨,绝对不会这么安静,但仍然不由自主的惦记……
“三哥,三哥……”
“刚才走了个神,你继续说,我仔细听着。”袁知陌尴尬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他问过大哥,那天确实是他把他带回来的,也不曾见到睿郡王过来。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袁知昀咬了咬唇,眼眶已经微微红了,“三哥,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袁知陌一怔,深觉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真的忽视了这个妹妹。他伸手拉过身前站着的小妹,果然摸到满面泪痕。他轻轻叹了口气,替她温柔拭了泪,“胡说什么呢,你是三哥心头最疼的人,三哥怎么可能不想见着你?”
“可是如果不是我,三哥也不会委屈自己娶一个牌位。”
“三哥不委屈,”袁知陌微微笑了笑,“有些事情是命定也是人为,当做则做当为则为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跟你解释,等你日后大了,你会明白的。”
袁知昀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进宫衣服?”
“哦,”袁知昀这才想起正事,忙擦了擦眼泪,“爹说宫里允了明天的进宫谢恩,进宫谢恩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二娘问你要不要试一试……”
“进宫?”袁知陌皱了皱眉,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岔事,心里暗暗惭愧自己最近真的是糊涂了,连这种事情都忘了干净。
心思突然转念,进宫谢恩,势必是得看见那个人了?
袁知陌垂了垂眼,眼底冷芒倏地一闪而过,脸上是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寒冽。
“无耻。”清清淡淡的一声叹。
“下作。”脆声脆气的一声骂。
金丝羊毛被懒懒一卷,床榻上睡着的人慢悠悠的翻了个身,不曾束起的黑发披散在羊毛被上,带着让人着迷的慵懒魅惑,低沉微哑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惫懒,“你们两人够了,我可是有病在身,气息奄奄命悬一线,若是气死了我,看你们往哪里哭去。”
慕容丹青嗤笑了声,折扇轻挥,半点不同情,“你有力气做贼,没力气生气?阿悦,你可千万别学你大哥,他要是死了,绝对是作死的。对了,明儿陛下召你入宫,你收拾妥当了。”
“啧,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去陪他下棋,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懒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是摆明着丢人现眼羊入虎口么,不去。”
“哦,既然这样我就让人辞了去。”慕容丹青不甚在意,勾着容悦慢慢悠悠的往外走,瞟了眼床榻上躺着的懒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漫不经心的道,“听说明儿有人要奉旨谢恩,不去就不去吧,省的当众发情丢人现眼。”
“……咦,”金丝被子一掀而起,被子里的人脸色微沉,“等等,他要见他?给我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说,陛下召了袁知陌?”皇长公主慢慢转过身,手中的鱼食还捻在指间,身前鱼池里锦鲤跳个不停,水花飞溅,在阳光下泛着寒冽的水花。
孟帖点了点头,有些疑惑,“不过寻常奉旨谢恩,母亲为何这般在意?”
“能不在意么?”皇长公主冷冷一笑,指间微捻,“你当陛下当真是想见袁太傅那张老脸,他不过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迷了他那个孙子?你当宫里那些年轻俊秀的内侍都是摆着玩的么?”
孟帖一惊,立刻环视左右,幸亏府里下人早就远远退开,他压低声音,“母亲今儿心情似乎不好,皇太子舅舅那边……”
“哼!”皇长公主一撒手,“祖孙三代都是一个德行,如果不是我撑着,这大雍,迟早给定熙侯府的人拿去!”
孟帖一惊,“母亲慎言!”他顿了顿,“母亲是担心陛下他……陛下的圣旨都已经下了,不该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吩咐下去,我明儿进宫。”皇长公主不答反道,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美丽脸上全是疲累,“不管有没有这个心思,我都得把这由头压下去,好不容易才将容隽的性子压下去,若真的那般,事情怕才是真正的糟糕。”
孟帖沉吟片刻,“那需不需要通知皇长孙?万一事情真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我怕皇长孙那边会按捺不住性子。”
“糊涂,好不容易才稳住他,我让他回来添什么乱!吩咐下去,不管明儿出了什么事,不准任何人向容隽传递讯息,你给我防严实了,如果出了岔子,我饶不得你。”
“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真的要冬天了吗,这北方呼啸的啊
第29章 袁家大猫
大雍立国虽然只有短短五十载,但许是大雍皇族基于抢来的便是自己的理念,所有的制度都是仿照前朝夏的礼仪规章,就连请安陛见这一点,都是出奇的类似。
五更随着叫起的朝官一起进宫,然后侯在官员侯朝的嘉庆阁,等朝会结束陛下诸事忙毕,便有那拖曳着长长尖锐尾音的内侍声音响起,通常,那已然日上三竿,旭阳灿烂,而嘉庆阁里侯着的人通常已经饿的奄奄一息。
袁知陌独自一人安然坐在嘉庆阁里侯着。袁太傅虽然只是从四品的文官,但身份清贵,他既是皇太子的太傅,又是皇家书院里的大儒,所以虽然平常朝会不需参加,但每逢初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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