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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许书砚这段时间忙着整理申请资料。
托福和成绩都没问题了,三封极具分量的推荐信拿到手,个人陈述和简历也备好,接下来只要收拾出获奖证书和在校成绩单就行。
许书砚从未怀疑自己的人生。
他对理论学习和代码分析很有兴趣,去国外读名校,一直读到博士,毕业后投身学术,那些学问够他研究一生。
他并不是非此不可,只不过这样也可以。
既然没有更好的选择,反正又不觉得枯燥。
包括之前拿到noi大。在别人看来,是无上的荣誉,可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条“暂时没有更好选择”的路。
直到遇见殷渔。
要认识他,要追到他,要骗他上.床。
这是比起保送t大更有趣的事。
一定要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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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殷渔一放学就脚底抹油,不见踪影。
许书砚无奈却没辙,只好独自悠然地走去车站。
谁知刚出校门,他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下,“请问你是许书砚吗?”
对方声线沉稳,不卑不亢。许书砚没有立即回答,他微微转过头去。
他认出来人,是每次殷仲樊开车来接殷渔时,车上的司机。他应该是殷仲樊的手下,四十多岁的人,发型老派,前额头发妥帖地往后梳去。两鬓极短,参杂星点斑白,笑容亲切和蔼。虽然脸上看去没什么皱纹,可两只手稍显苍老,想必经常做事。
一身笔挺西装,人意外地没什么架子,耐心等着自己回答。
许书砚便点点头,“我是。”
“你好,我叫殷野,是殷渔的叔叔,也是殷总的副手。”
原来是他家里人。
许书砚眼睛亮了亮,微微笑道:“您好,殷渔已经去车站了,恐怕您得快一点……”
“不,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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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野带着许书砚走进学校附近的一条长巷,几个拐弯后,豁然开朗的视野里,一家港式茶餐厅现于眼前。
朱红的门扉外面围了道篱笆,水声潺潺,眼下看去一蓬枯草,夏日想必花丛掩映。
院墙是斑驳的灰砖,不远处有株大榕树。
不时有人进出,神情安逸。
许书砚在实验中学待了两年多,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有种大隐隐于市的安然。
店内陈设简洁,位子坐去一半多。食客低语交谈,桌与桌之间有小屏风遮挡,的确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这店的口味正宗,价格不贵,喜欢可以常来。”殷野要了两杯热奶茶。许书砚不进食,他便给自己点了一只冰火菠萝油。随后话锋一转,“小渔和我说起你,很厉害的同桌,对你很崇拜。”
厚壁马克杯中的热奶茶茶香浓郁,听他这样说,许书砚打开桌上的糖罐时愣了愣,“崇拜我?”
“是啊,人英俊,还顶聪明。”
许书砚一面用长柄银勺搅动奶茶,一面理所当然地笑着,“谢谢他。”
客套过后,殷野眯了眯眼睛,开门见山地说:“所以,我已经找人查过你。”
许书砚手上的动作一滞,抬头看他。
殷野凑近了压低声音:“你没什么问题。”
许书砚笑容扩大,“殷叔真会说笑。”
“我没有和你说笑,但凡查到你有对小渔不利的动机,早就被强行转学了。”
许书砚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低头啜饮一口,奶茶口感丝滑醇厚,叫人不忍释手。于是他盯着杯沿,轻笑道:“那林洋呢?我怎么感觉他对殷渔更加不利?”
“我们和林氏早有往来,彼此熟悉,林洋横竖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殷总认为,年轻时能看懂人与人的倾扎,不被过度保护,不见得是坏事。”
“那你们为什么还调查我?”
“你是陌生人,那又不一样了。而且我很好奇,你独来独往惯了,为什么会突然找上殷渔?”
许书砚放下奶茶杯,直起身,稍敛眉目。
他听出殷野此行的目的了,一来敲山震虎,让他别打殷渔的主意;二来探听虚实,毕竟到了殷野那把年纪,阅人无数,随便聊聊也能收获不少。
虽然殷渔表面上是殷家的弃子,但眼下看来,殷仲樊对他十分在意。
许书砚自认没办法和眼前的长者耍花招,便诚恳地说:“我喜欢他。”
见殷野怔了两秒,露出了然的会心笑容,许书砚又说:“但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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