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力气,也禁锢不住怀里的东西恼怒的挣扎。
眼看就快被甩脱了,抱不住,要飞了,迟衡真的要哭了。他本能地飞速蹭着,带着迷糊的近乎哭泣般的呻|吟和呓语:“唔……别走。”
渐渐的,停下了。
怀里的东西不再挣了。
而后,听见很清晰的一声叹息,有无奈,更有无奈的纵容。
迟衡欢喜地再度抱紧了,还想继续向前蹭时,胯|下之物被握住了,迟衡呻吟一下,一股舒服头顶的感觉散到全身,酥酥麻麻的,这种被拥抱被触摸的感觉,逍遥得要把天灵盖都掀开了。
不止是握紧,还有压迫似的揉捏,以及上上下下的撸顺,弄了好大一会儿,胯|下之物十分爽快,迟衡舒服得连双腿都压不住了。抽搐般的快|感,太舒服了,像最热最热的天凉水入肚,像最冷最冷的时候温泉包裹。
*蚀骨之后。
一股暖流喷涌而出,浑身一软,迟衡浑身力气被抽走了,绵绵的趴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房间响起了轻笑。
人间四月,布谷鸟儿勤啼,山间的清气渗如血脉,浑身舒展。
迟衡睁开眼,顿觉心旷神远,手脚格外有劲,血脉跟被打通了一样清明爽利。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跳下床,推开门见青山披红挂翠,云出山腰,飘飘渺渺缭绕一带,叫人心生隐逸。
颜鸾坐在院子里,手执马鞭,看三个小孩玩耍。
迟衡高兴地跑上前:“朗将,你起得好早。山间的空气就是清新,闻一下,心啊肺啊五脏六腑都是清的。”说罢,还痴迷一般地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颜鸾笑了。
这一笑,总之是很好看,虽然带着微微的嘲笑。
迟衡的耳朵一烧,面子上还是大大方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凑上前:“朗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不急的话,我去挖几棵杜鹃花回去种,好不好?”
颜鸾把马鞭轻轻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么喜欢啊,不如把你种在这里,好不好?”
最末一个词,还是学着迟衡的口气。
迟衡咧嘴笑了。
“昨天都烧糊涂了,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真是皮实经风又经雨,看来以后随便使唤了。”颜鸾调笑说,“赶紧牵马去,今天得把打前锋的都统定下来,纪策肯定等急了。”
“朗将,有我吧?”迟衡咬了咬嘴唇。
“呵!”
颜鸾的红衣迎风,格外鲜艳,那飘洒的长发,恣意飞扬。迟衡鞭马,心尖随着那衣裳飞了起来。
回去时候,容越正叉着腰教训辛阙:“你大哥是一大活人,我能把他藏起来啊?藏也得有地儿藏,你瞅瞅这房间,你再瞅瞅这院子,你再……嚓,迟衡,你小子上哪里去了!”
辛阙高兴跑过来,短发乱蓬蓬的:“大哥,今天要定都统,我可担心你又不在。”
迟衡把他的乱发一揉:“这两天有事。”
“有事,你还真是有事!真正的大忙人一个,在鬼地方我鬼都不认识,你好意思就让我一人跟这小鬼大眼瞪小眼。”容越敞着衣裳,叉着腰,鼓着脸颊,凶巴巴的,两条腿又直又长。
迟衡嘻嘻一笑,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
容越噗的笑岔气,一拳打过去。
瞬间,小院子热闹了。
没过多久,岑破荆就来招呼大家去将军府的大院子。迟衡看了一看,不见曲央,便去他住的地方找,见曲央靠着一棵树,手指关节撑着下巴,在思索。
听见迟衡喊声,曲央抬起眼睛:“我不去竞都统了。”
迟衡愣了:“为什么啊,不是说得好好的一起去吗?选的上选不上,先去了再说啊,你这样把我们甩一边算什么啊?梁千烈的手下,都没人竞得过你,难道还怕段敌手下的人?”
曲央摇了摇头。
迟衡急了:“我去找梁千烈啊,看现在还来得及不,怎么还没打就先败下阵来啊!”
“急什么?”曲央隐隐地笑,“不是说想让我和你一起吗?”
啊?
“我和梁胡子说了,不竞将领,不领兵。”曲央悠悠的说,“只利用手里的信报,跟你呆一起就是了,这样两全其美,他同意了。”
迟衡又惊又喜。
曲央反问他:“这两天你都和朗将在一起吗?”
迟衡一滞,想想曲央是什么人,肯定瞒不过他,遂点了点头,喜笑颜开:“嗯,我帮他跑跑腿,送个信什么的。”
“他还能缺送信的?”曲央睫毛一垂,盖住了眼眸。
迟衡觉得气氛有点凉凉的:“曲央,一起去那边看看吧,难得这么多人。”不由分说,拉起曲央的手就往外走。不得不说,曲央的手是他握过的最凉的,肌肤里透出的凉。握着他,像握着一把锐利的刀一样。
想起昨晚的温热,迟衡脸又烧了。
院子人头攒动,迟衡拽住曲央往前挤。颜鸾与纪策先到了,一人一边坐在高椅之上。颜鸾旁边是梁千烈,梁千烈下一台阶,就是岑破荆、辛阙和容越他们,个个激动万分。
好不容易挤到了,迟衡这才松开曲央的手。
曲央一来,旁边的空间立刻空出了一些,人都离他远了一些。容越偷偷地覆在迟衡耳边:“还是曲央厉害啊,他看人一眼人就发抖,为什么啊,他是不是做过什么吓死人的事?”
迟衡赶紧把容越的嘴捂住:“瞎说。”
辛阙立刻弃了岑破荆,跑到迟衡旁边,哭丧着脸:“大哥,破哥说这次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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