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打量了他一下,两眼盯住了迟衡的大刀。
迟衡连忙将刀放在门槛旁落不到雨的地方,以示无害,拭了拭脸上的雨珠:“大哥,打扰了,我们没带伞,想躲躲,雨稍停就走。”
见大刀放下了,主人狠狠皱了一下眉:“进来吧。”
原以为会被拒绝,想不到还同意了,迟衡将两匹马随意一栓,回头见纪策面色凝重,一脚还跨在门槛上,不由分说把他拉进院子:“快进来吧,雨下大了。”
根本没留心纪策的顾虑。
院子十分齐整,墙上攀着迎春花,挂一藤淡黄小花,一看就是家有贤妇。向南有三间大厅,各自门上贴着春联——这一大家子应是至少分有两户的。
主人将他们领到中间大厅,大厅收拾得很齐整,正堂上摆了祖宗的画相,慈眉善目,相堂上还摆着香炉及上贡的香果。堂中间摆着桌子、椅子、茶几,墙上有年画,总之十分家常。大厅旁边是两个里屋,门都紧闭。
明明是很有生活气息的房子,且很整齐,全然不似主人的凶煞气。
迟衡问起主人姓名,主人支吾了一下,说姓贾,名贾九。
“你们先坐,我泡茶去。”贾九让二人坐在方桌子前,往里屋喊了一句:“五哥,没事,两个躲雨的。”里屋没人应声,贾九也不在意,转身离开。
迟衡环视了一圈,目之所及均十分干净,顿时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往纪策靠近低声说:“纪副使,这里不太妙,咱们还是离开吧。”
纪策叹了一下。
可等不及二人出门,贾九已端了一壶茶上来,眼睛像刀子一样戳了几眼,往二人面前一推:“两位小哥,喝点。”
迟衡低头不语。
这茶水颜色很深,纪策端起茶就要往口里送,顿时把迟衡惊了,站起来啪的一声打落杯子。贾九怒了,凶煞的眉紧皱了起来:“不知好歹!给你们招待茶,你们还打烂我们的杯子!”
迟衡一手拉起纪策就要往外闯。
贾九往门扇边一横,手中亮出了一把匕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们以为这里是客栈!”
啪的一声,两边的门豁然开了。
赫然站着五六个壮汉,个个满脸横肉,其中一人打量了迟衡二人:“够倒霉的啊,躲雨都能躲到我的刀下了,可真够可以啊。”他就是贾九口中的五哥。
迟衡心里一揪,跨步上前将纪策护在背后:“你们是什么人!”
五哥冷哼:“早晚让你知道!”
旁边是两条长凳,迟衡腿一勾,长凳横在前方,又抄起了另一条:“识相的,就赶紧让我们走,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五哥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轻狂得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纪副使,你往后边去,不要伤着。”迟衡竖起了长凳,左边是香堂,见背后是角落和墙,心下更定了。纪策没谦让,很利落地站到角落处。
说话间,一员大汉抢先上来就要夺凳,迟衡将长凳一抡端直拍下去,啪的一声打在大汉手骨上,大汉疼得当即哇哇大叫。
另外那些人见状,纷纷围上来,各自手持刀具,也有抡起凳子的。
迟衡哪里放在眼里,凳子抡得像刀一样,连拍带劈,把那几个大汉拍得鼻青脸肿。更有奸诈如贾九的,试图进攻纪策。迟衡长腿一撩,另一条长凳飞了出去,撞在贾九腿骨上,顿时将他撞倒在地。打得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劲急,迟衡越打劲越大,这几个大汉都怕了,纷纷往后退。
其他人都不足为惧,但那五哥却不同一般,抬手飞出一把飞刀。
铛的一声。
飞刀被长凳一挡清脆脆地落了地。五哥不甘心,又飞出五六把,迟衡把凳子舞得跟绸带一样,唰唰地打落,那五哥才惧了,向后退去,迟衡脚尖一踢,那飞刀倏然飞了过去,钉入五哥的肩膀,血流如注。
这些人怕了,纷纷夺门而出。受伤的五哥也要跑,迟衡干脆利落地拍下一凳子。
五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迟衡还要追上去,纪策说:“别追的,赶紧看看屋里的人。”
迟衡推开门,就见屋子里横七竖八捆着的一家人:两个老人,两个小孩,两个中年男子,两个中年女子,都是庄稼人模样。最里面还有一男一女,女子是二八华年,甚是美貌;男子是刚及弱冠,面如冠玉,亦很文弱。
嘴里都塞着布子,见了迟衡二人,嘴里呜呜直叫。迟衡上前,将大家都解开。
那家人自然是千恩万谢,把晕在地上淌血的五哥绑了起来,又把二人请到上座。把碎了一地的茶杯都收拾干净了,迟衡悄声对纪策说:“你明知有诈,怎么还喝啊?”
纪策瞅了一眼:“又不是真喝,我就没想硬拼硬……就你愣!”
没等迟衡问纪策原本是怎么计划时,就见最年长的公公指着美貌女子骂:“叫你不要让他进来,看看,怎么样,一家人都惹上灾星了,要不是恩人今天来救,还不知会是怎么样!”
女子倔强地一扭头,进了房间,文弱男子径直跟了上去。
公公气得捶胸:“看看,看看成何体统!老大老二,你们也不管管,迟早有天,脑袋搬家了,才知道后悔!祸星啊!”
老大上前,烦躁地说:“爹,都已是这样了,您就别折腾了,早早嫁出去不就得了。”
老二也不悦:“爹,拿人钱财时怎么不说这话,现如今不愿意,也来不及了,你让妹妹的脸往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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