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我和他相处时,总觉得哪里很熟悉,原来他和我差不多,都是年轻的身体里,躲着一个不再年轻的灵魂……
老板抱着几件衣服走了出来,大夫告了别,残阳对我笑笑便进了里屋去试衣,徒留我在原地艰难的消化着这些信息……
两世加起来,我也有四十岁了,残阳比我还大,这么说来,我大哥是在和一个老头子谈情说爱?
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若没人揭穿,恐怕谁也不会相信残阳会有一百岁了吧。
端起桌子上老板刚沏的茶水抿了一口,微苦又有些甜甜的,竟是我最喜欢的普洱,遂坐下来细细品尝。
小院里的大树枝繁叶茂,偶有细碎的阳光投下来,也被枝叶过滤掉了灼热。
难得被三爷下令呆在府里不准跟着,小宝惬意的拿着蒲扇坐在小板凳上靠着大树乘凉,望着武师在呼喝着教着云深和言采松各种招式。
虽然动起来更热,也比蹲马步来的好,一动不动在烈日下曝晒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烤熟了。
小宝的目光不知不觉落在言采松身上,结实的少年线条有力流畅,坚毅的侧脸尽管在这热天里仍透着一股冷意,汗水小溪般顺着鬓角滑落,沿着小麦色的肌肤往下流淌,因他光着上身,汗珠便在裤腰处淹没不见。
小宝莫名口干舌燥起来。
☆、028 冷漠的背后躲着温柔[下]
言采松和云深一样,裤脚扎的高高的,整个小腿都露在外边,长发束成马尾用一根粗布发带系着,随着动作肆意飘扬。
好不容易将新学的几百招练到连贯,武师才肯放人去休息,甫一放松下来,云深就软成一摊烂泥,踉跄着奔到树底下,也不顾干不干净了,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言采松比他好的多,步履稳健的走过来,小宝把早就准备好的布巾递了上去,把云深的那块扔到了他的脸上。
云深只顾着装死,没力气擦汗。
小宝吩咐了一声,丫鬟急忙去将几大海碗的冰镇绿豆汤端了过来,三人一人一碗,解暑,剩下的一碗让丫鬟给武师送了去。
这种天气连说话都提不起力气来的感觉,言采松不发一语的在大树下站着,安静的擦汗。
小宝想了想,又跑去井边,打上一桶水来,摇摇晃晃的提着回到大树下。
他拿起瓢,二话不说舀起冰凉的井水朝着二人身上泼去。
言采松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镇定的接受冷水的洗礼,脸上表情颇为享受。
云深:“啊!好凉快啊!来泼我,用力啊,啊!再来!”
小宝撅嘴道:“再乱叫就不给你泼了!”
云深这才老实,拼着老命爬起来坐到小宝的凳子上,自怜自艾道:“早知道我就像你一样去伺候三爷,也不用在这儿受罪。”
“谁叫你自己选择练武的啊,三爷可没逼你。”小宝将自己身上也泼了些,果然很凉快啊……
云深嘿嘿一笑:“我就是说说而已。”
兄弟,是男人这一辈子最不可或缺的部分,他云深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小宝啊,我胳膊好累,抬不动,能不能喂我啊?”
厚着脸皮提出无理要求,云深小狗似的眼巴巴望着小宝。
言采松瞥了云深一眼,却收不回目光。
站在云深旁边的少年发尖坠着晶莹的水珠,发丝微微凌乱,显得脸蛋更小了,身上湿漉漉的,大敞的领口是显眼的小巧又精致的锁骨……
小宝嘟囔了一声真难伺候,还是蹲了下去,端起碗来舀了一大勺绿豆凑到他的嘴边。
云深高兴的张大嘴,啊呜一口全含了进去,凉丝丝甜蜜蜜的口感让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言采松收回目光,仰头灌了一大口绿豆汤,连嚼也没嚼就咽了下去,囫囵将身体深处涌上的燥热强行压了下去。
等了许久,一杯茶见底还是不见人出来,试几件衣服而已,需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吗?
我疑惑的走到里屋门前,敲敲门,扬声问道:“残阳,还没试好吗?残阳?”
里面静悄悄的,不见任何人回应,不好的预感升起,我抬起脚大力踹开了门,地上只余躺着的老板,窗户大开。
“妈的!”忍不住爆粗口,我转身就朝外跑去。
残阳不能有事……心快要跳出喉头,我在拥挤的大街上狂奔,右边的小腿肚不知何时开始抽筋,痛的厉害,我停下揉了揉,石头般的硬。
低头的瞬间,右边小巷里的一切映入眼中。
周围的喧嚣忽然消失不见,我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慢慢起身,朝着小巷走去……
几个蒙面人架着已经昏过去的残阳虎视眈眈的逼视着我,等我走的近了,其中一人道:“若想这人平安无事,就照我们的话去做,别问些有的没的。”
我的手紧握成拳,忽又松开,妥协道:“好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但是你们,不能伤害他哪怕一根毫毛。”
“成交。”
旁边过来一个人,掏出一颗药丸毫不客气的塞进了我的嘴里,强迫我咽下后,又将一块黑布蒙在了我的眼睛上。
然后那人揽紧我的腰,将我扛在肩上,猛然一跃,凭感觉是上了屋顶。
他肩膀上的骨头杵的我的肋骨生疼,有些喘不过气来,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这酷刑,可当他把我放下的霎那,我一下子便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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