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颠一颠的被他背着走,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再也忍不住,嘴角缓缓流出一道殷红的血来,我慌忙想擦掉,可是越擦,袖子上的血就越多……
那血渗透了傻子的衣衫,我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晕了过去。
背上的人气息减弱,尘飞扬不禁加快了脚步,原本带着憨稚的脸上,此时却透着焦急和担忧。
傻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傻子,不顾自己的实力就贸然去救人,哪怕自己伤得这么重还是没有丢下那些孩子,我是该庆幸我早点来到了你的身边把你救下,还是该跳着脚把你骂醒?!
背上的湿濡越扩越大,来不及思考太多,脚步一转,去了附近的医馆。
“伤及肺腑,需要好好调养才行。”大夫拧湿了帕子,却被尘飞扬接过去,“我来。”小心翼翼的擦着溪景嘴角的血迹,一边问道:“有比较好的药么?”
“自然是有的,你且稍等,我先去开药,是要在这里熬药还是带回去?”
“这里吧。”若是回去了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最起码他的宝贝小厮小宝就不会轻易饶过自己,还是等人醒了再说吧。
擦干净后,把水去倒了,尘飞扬坐在床边,看着那人昏迷的容颜,真是没有想到,还有机会能好好看这人这么久,不知道他是怎么活的,谨慎又小心,这样活着,很累吧。
“现在,你就给我好好休息吧。”拍拍对方嫩白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蛋,宠溺一笑。
不知该怎么形容对这人的感觉,和妹妹一起坐在窗子边吃饭时,只是偶然一瞥,就被那双明明该纯挚,却暗藏与外表完全不符的老练沉稳的眸子所深深吸引。
他开玩笑的和妹妹打赌,他若是装傻被人打,这人肯定会救他。
很明显,他赢了,没有理由,完全凭直觉下的赌注。
我不会放开你了,不管你看穿我多少。尘飞扬在心里默念。
药方开好了,药也抓来了,大夫生火熬药,见屋子里的人一言不发,有些闷:“为何会受这般重的伤?我记得,这城里还算得上太平。”
尘飞扬闻言抬头,淡漠回道:“的确是太平,可这天下中的太平,哪个不是建立在混乱的表面之上?”
大夫顿住,摇头讪笑:“这答案太过大气,在下承受不起,看来阁下也是人中龙凤。”
“过奖了。”尘飞扬表情未变,目光重新调回溪景的脸上,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药熬好了,滚烫过后,等到温凉的时候用小碗盛好,大夫识趣的到屋外去乘凉了,天气开始热起来,熬了这么久的药,早已热得满头大汗。
用搪瓷的小勺搅了搅,闻着味道就知道很苦,还是仔细的舀了,凑到那人的嘴边,可惜,喂了几勺几乎没有一滴滴进去。
有些懊恼,没照顾过人男人索性一口仰头吞下,把人抱在怀里,贴上那温软的唇,慢慢渡药。
皱眉挣扎,最后不得不被外力的作用下把药吞下去,可尘飞扬并没有离开,而是意犹未尽的深吻了许久,才放开面色开始泛起潮红的小家伙。
依然凭直觉,他不排斥和面前这个和他同为男性的人嘴对嘴,甚至……有些喜欢。
☆、006 不知心恨谁
不知睡了多久,在混沌里醒来,只觉得口里发苦,干涩的难受,慢慢睁开眼,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一惊,以为又回到那无法觉醒的噩梦中,可刚坐起来,便拉扯的全身都在痛,一道惊喜的声音将我拉离那无限的恐惧,“醒、醒了!”
一碗清水递到眼前,我抬手接过,一口口慢慢喝了,竟是甜的。
傻子的眼睛即便在不甚明亮的环境里也闪闪发亮,眼里盛满不加掩饰的担忧。
“我没事了,谢谢,咱们这是在哪?”
完全陌生的感觉,我敢肯定这不是在自己府里。
傻子脸侧有些泛红,他是坐在床边睡的?听我这么问,活动了下蜷着的腿,道:“医医……”
一一?我花了点时间思索了一下这话,有点明白了,应该是医馆吧。
没想到他还傻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知道把我送来医馆,我掀开被子下床,他就殷勤的把鞋子拎过来,蹲下身子就要为我穿鞋。
我的确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命,可当这人卑躬屈膝的握住我的脚踝,为我把鞋子套上的时候,为何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也许是他的腿蜷了一夜有些麻木,站起来的时候轻微的踉跄了一下,我手疾眼快的伸手扶了他的胳膊一把,他立即冲我傻呵呵的咧出一嘴大白牙。
“咱们回去吧,你应该没付银子的吧,”感觉背后的伤口已经被人用绷带缠好,我有些发愁,“我也没带银子,要不先走,过后再给大夫送回来吧。”
虽然不必和傻子商量,与和傻子商量是一个结果,却下意识的征求着他的意见。
傻子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其中的因果关系,咬着食指眼神茫然的点了点头,乖乖跟在我后头轻手轻脚的往外走。
打开门,此时还是凌晨,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清冷的空气激的我一个激灵。
医馆不大,东面有一圈篱笆围起的一小片菜地,果断往西边的墙而去。
强撑着一口气跃上墙头,想起昏迷前的混战,知道傻子是会武功的,应该也跃的上来吧!
果然,刚站稳,傻子已经飞身上来,与我并肩而立,不过可恶的是这家伙比我先一步跳了下去,墙不算矮,他却轻松落地,然后对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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