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舒畅倒是一动未动,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那美妇见状轻轻一笑,收回一双玉手,做了个揖,温柔道:“公子,奴家失礼了。”柳舒畅依旧一动未动,而那美妇也未再做何动作,而是将目光落在杨延顺身上。
杨延顺心中喜道:来了来了!先调戏颜贤弟,再爱慕柳兄,这下终于轮到我啦!难不成是要勾引我嘛!我好害怕,好激动!哈哈!
他在这胡思乱想,哪知全然没有猜对,就见那美妇突然面色一变,如霜似冰,如同九天玄女一般散发着寒气,冷冷道:“不知军爷想要喝什么酒?”不带一丝柔情,倒更像是厌恶。
杨延顺一见好不恼怒,当即伸手把桌子一拍,骂道:“什么态度!”
这一下吓坏了颜查散,柳舒畅却是紧盯着那美妇,而后者却是毫无惧色,一声娇嗔,又恢复到了方才那副风、骚透骨的样儿,“哟!这位军爷,奴家哪里得罪您了,给您陪个不是!”说着又做了个揖,一双美目尽显无辜,任谁也无法再怪罪下去,倒是杨延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娘们儿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呀,果然是个祸国殃民的主!想罢只好压下心中怒火,问道:“你这酒铺号称‘隔壁三家醉,开坛十里香’,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快快上些酒来让大爷尝尝,若是美酒还则罢了...可若是名不副实,呵呵,那大爷我今天就砸了你的铺子!”
那美妇依旧面色未改,道了声军爷稍等,便移步后堂取酒去了。一旁的柳舒畅见状急忙拉过杨延顺,低声道:“文兄,莫要小看了这妇人,她可不简单呐!”
杨延顺闻言一愣,问道:“不知柳兄此话何意?”
柳舒畅:“方才她叫你军爷,想必是看出来你曾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故而面色不善!便从这一点,我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杨延顺越听越糊涂,柳舒畅则道:“早些年,江湖出了一个奇女子。这女子原本姓金,貌美如花,虽是个良家,但却身负武艺,后来嫁了一个姓李的丈夫。再后来宋辽开战,他丈夫从军打仗去了,怎知金沙滩一战随着杨家将战死沙场,她得知消息之后性情大变,发誓要杀了杨家将为夫报仇!”
杨延顺听到此处不禁心疑,问道:“她丈夫战死沙场,死于辽人之手,为何要怨恨杨家呀?”
柳舒畅:“说她奇,就奇在此处啦!她对人说,我丈夫是跟着杨家将打仗的,你杨家带走了我丈夫,却没能把他带回来,我不找你杨家找谁呢?”
杨延顺一听心中苦闷,两条硬眉缠在一处,心道:她说的没错呀!若不是我杨家指挥有误,没能看清韩昌的诡计、阻止圣上赴那双龙会,才使得万千将士阵亡沙场,埋骨异地他乡,使这世间又多了多少孤儿寡母。哎!造孽呀!”
柳舒畅可不知杨延顺心中所想,而是继续说道:“金沙滩一战,杨家只有六爷杨景回来了,若是再被她杀了,那我大宋岂不是再无良将!故而在她路过扬州时,被一位佛门大师拦下,那大师给她说清利害、讲明死生之事,化解了她心中魔障,才使她忘了仇恨,不再北上汴京寻仇。听说她后来便留在扬州,还开了个酒铺。”
杨延顺听罢恍然大悟,看着柳舒畅,一字一顿道:“你、是、说、这、娘、们、儿、是、个、寡、妇、呗!”
☆、书生救美
粗俗!
柳舒畅在心中想道,可面上却是一副‘你说的很对’的样子。杨延顺把眼一眯,看着已经走出来的那美妇,现在知道名字了,叫金寡妇!
那金寡妇怀中抱着两个酒坛,正在胸-前,走起路来好不迷人。待其来到跟前,把怀中的两坛酒放在桌上,对着杨延顺笑道:“这便是小店的美酒啦!这坛名叫‘三家醉’!这坛名叫‘十里香’!不知军爷想要开哪儿坛呀?”
杨延顺看看柳舒畅,后者笑而不语,杨延顺便道:“先开这‘三家醉’!”
金寡妇唱了一声诺,便伸出一双玉手揭开泥封,端的是酒香四溢!又命铺子里的小伙计端上一盘熟牛肉,亲自倒了三碗酒,道:“二位公子、军爷,请!”
颜查散端起酒碗,瞧了半天,显然还不适应这用碗盛酒的喝法,杨柳二人倒没有这许多顾虑,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好酒!”杨延顺眼前一亮,这酒恁得清冽!
“这坛也开!”杨延顺一指旁边那坛‘十里香’,金寡妇面带微笑,轻声道:“军爷喜欢就好,不过那坛‘十里香’可比这‘三家醉’要贵上一倍呀!”其意不言而喻,你光喝酒不拿钱,这不是在老娘这里耍乐子嘛!
杨延顺怎会在意,当即自怀中掏出一锭黄金,“十两,够吗?”
十两黄金,便是盘下这个小酒铺都够了,金寡妇笑面盈盈,玉手一搭泥封,“砰!”又开了一坛,依旧是酒香四溢。
杨延顺深吸一口酒气,便觉得气通七窍,急忙让倒酒喝来!金寡妇又给每人倒了一碗,这碗酒下肚,便是柳舒畅都不禁叫好,杨延顺更是喜上眉梢,这小酒铺的美酒堪比当年东京汴梁的登英楼!真叫绝了!
等到一坛酒饮尽,杨延顺与柳舒畅二人还是不觉尽兴,但是颜查散早已迷迷糊糊,怕是不能再喝了。金寡妇见状道:“实话说,这两坛美酒尚不是小店最好的,只算是三品与二品。”
杨延顺闻言一顿,自怀中又掏出银两,掷于桌上,道:“把那最好的拿来!”
柳舒畅也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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