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瞧练完了,就尽皆散去,只留杨延顺和耶律休哥两人。就听耶律休哥问道:“你说这个黑小子是干什么的?”
☆、杨九郎
杨延顺一听耶律休哥所言,便答道:“还能干什么,打把势卖艺的呗!”
耶律休哥:“那他怎么不要钱呢?”
这话刚一说完,就听那黑小子说道:“哎?对啦,我没要钱呢!我光顾练了,忘了找你们要钱了,你们谁看我练铲了,都得给钱啊,我今天还没吃饭呢!”
耶律休哥一听此话,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哪有卖艺的忘记要钱的?看这黑小子模样应该是脑袋里少根筋,是个傻小子!不过这傻小子又怎么把武艺练得这么好呢?看来他必是受过高人的指点,名人的传授。他在这儿想着呢,就见那黑小子一步三晃走到二人跟前,小塌鼻子一吸气,道:“你们俩刚才看我练铲了吧?他们都走了,不给钱,要不你俩给我点钱?”
杨延顺见状心生爱才之心,便给了他五两银子,又问道:“我观兄台武艺非凡,怎么会沦落至此,卖艺谋生啊?”
那黑小子便道:“我刚和师父学完武艺,打算回家去看我娘的,不过我吃的多,师父给的盘缠又少,就花光了。没办法,只好一边卖艺换钱吃饭,一边回家了!”
杨延顺听完又问道:“那不知兄台家住何处?”
“我家住在雁门关外,”黑小子答道。
杨延顺心想,雁门关据此地路途尚远,他这五两银子也不能够,想罢又从怀中拿出二十两银子,道:“兄台,我这还有些盘缠,应该足够你到雁门关的了。切莫再风餐露宿,卖艺街头了。”
黑小子一看,略显羞赧,道:“我娘说,受人滴水之恩,当以一桶水回报。你真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等我有钱了,一定报答你!”
杨延顺一听,也不禁笑出声来,道:“兄台多虑了,你我皆是逆旅之人,于他乡相逢,便是缘分,何谈报恩不报恩之说?在下姓木名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黑小子道:“木易?咦?这还有姓木头的?”
耶律休哥在旁大笑,杨延顺则是一脸尴尬,道:“兄台,在下姓木,而非姓木头!”
黑小子哦了一声,道:“行了,我记住了!”说完转身就走,哪知走出几步又转了回来,问道:“你叫什么了?”
杨延顺只觉得有点头疼,刚要回答,就见那黑小子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你叫木头!再会哈!”说完转身又走了。
耶律休哥在一旁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扶着杨延顺道:“木头!哈哈!”
杨延顺却是满面不爽,心道:这黑小子怎么像个傻子呢?好像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呢!哎!
再说杨延顺与耶律休哥二人继续在城中散步,直到日落西山,天色已晚,这才走回客栈。上了二楼,推门进屋,一番洗漱之后宽衣解带,上榻休息。哪想刚要入睡,就听外面楼下一阵喧闹之声,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有钱你们为啥还不让我住店?”
紧接着便是一阵砰砰乓乓的打斗之声,那声音又响起来了:“我今个...非住店不可,你们谁敢拦我?”
杨延顺心中甚是好奇,便起身下榻,推开房门向下观看,就见院中有个黑小子,手中拿个镔铁大铲,一脸的不愤,正是今天下午街头卖艺的那人。他身边站了一圈客栈的伙计,有杂工,有小二,有大厨,有扫院子的,有喂马的,还有洗菜的。再看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什么扁担,菜刀,扫帚,椅子,甚至还有拿炒菜大勺的。杨延顺看了不禁一阵苦笑,继续看时,只见有人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不是不让你住,实在是本店都已经住满了,没有空余的房间了,要不你再去其他客栈看看?”说话的这人正是客栈的掌柜的,名叫赵有财,是个略有发福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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