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镜:“那你何时回来找我?”
杨延顺:“呵呵,四公主,你太天真了!我一心系与你三哥身上,又怎么会对你有情?既然无情,又何谈回来找你?”
铁镜怎想杨八郎竟会说出如此话来,当即惊慌失措,心痛万分,不禁眼含热泪,哭道:“这么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骗我?为什么?”
杨延顺金枪一扬,一拍座下马,道:“为此宝马金枪,还有你母后的雌龙发!别无他由!”
铁镜闻言万念俱灰,自己竟相信了如此可恶之人,还帮他拿到了雌龙发,乌龙尾,恐怕他说为救治三哥也是假话,想必是为了别人。念及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羞愧难当,更觉对不起自己的母后,对不起大辽,一时痛楚难捱,转爱生恨!
就见铁镜一反常态,目光凌厉如刀,咬牙切齿,怒道:“杨八郎,我以真心对你,你却如此待我,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从此你我再无瓜葛!你既然来我辽国盗马偷枪,便是我铁镜的敌人!全军听令,放箭!”
城下的守卫军早就注意到了城头上的变故,此间又听到铁镜公主下达的命令,又怎敢不从。当即弯弓搭箭,朝城上射去。
杨延顺见状,也觉得自己有过分之处,不过话已说尽,也无收回之理,此时箭矢飞来,只得挥枪来挡。扫落一番箭雨之后,杨延顺忽然心起杀机,今日与铁镜结仇,他日若是铁镜上了战场,又是大宋的劲敌,我何不在此结果了她的性命!此念一闪,杨延顺不禁心中惊惧,我杨八郎何时如此嗜杀成性?而且面前之人不但从未做过对不起自己之事,更加是帮助过自己的人,自己已经伤了她的心,怎能还夺她性命!
杨延顺兀自恼怒之时,只觉得座下战马躁动不安,回过神来,就见抱月乌夹寨竟已前蹄搭上城垛,它竟然想要跳下去!惊慌之间只闻身后箭雨又至,杨延顺只得抛去心中杂念,把钢牙紧咬,一拍座下马,吼道:“马兄,随你去吧!”再看抱月乌夹寨,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紧瞪,口鼻中怒气嘶风,利齿如刀,一声嘶吼,驮着杨延顺,马尾一扬,猛然向前一跃!
就见冷月寒光,一匹黑马自辽城上跃起,划破长空,如同乌龙奔月!马上一人好似金甲天神临世,手执金枪【刺】天,一声长啸,声震雷鸣!
这匹马一跃竟跳出数十丈,前蹄着地,后蹄落稳,正踏在上京城外的护城河边上,追上城头的辽军辽将都看得呆了,不禁心中感叹:唯有此人此马,才敢做出如此惊世之举!
再说杨延顺,左握缰绳,右执金枪,此时再看座下的瘦马,怎么看怎么喜欢,口中不住赞叹:“好一匹抱月乌夹寨!”
此间杨延顺跳下城来,便如同蛟龙入海,猛虎归山,哪里还有人拦得住他!辨别了方向,一人一马恨不得肋生双翅,直奔两狼山而去!
上京城头,冷月依旧,美人垂泪,众将劝说不得,只得眼看着铁镜公主立于城投之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好不凄凉!不多时,自城内奔来两匹快马,马上两人来到近前,翻身下马,跑上城头。辽兵一见,连忙跪倒行礼:“卑职参见玉镜公主,参见驸马爷!”
玉镜直奔自己的妹妹而去,四郎杨延辉则是愁眉紧锁,遥望夜色之中的高山,黑暗之内隐约能见一点金光闪耀,不禁握紧手中的布条,指尖入肉,鲜血直流。
☆、北院大王
话说自耶律休哥和杨星引着辽军到了两狼山后山,自玉麒麟上摘下三尖两刃烈焰刀,倒提兵刃,剑眉斜立,一双鹰目细长,望着辽军一言未发。辽军自是不敢乱动,也尽皆看着耶律休哥,不知所措。
不多时,自后军赶来一员大将,众星捧月般走到全军头前,耶律休哥抬眼观瞧,就见那人年龄在四十上下,一双褐目有神,两道重眉如刀,面黄耳圆,颔下胡须三寸,威武难表,气势不凡。再往身上看,金甲银叶铠,亮银如意盔,足下一双罕皮宝靴,手中一杆双耳方天亮银戟,座下宝马云雷吞甲兽,正是北院大王,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打马上前,皮笑肉不笑,道:“好久不见,大于越!”
耶律休哥闻言冷哼一声,也答道:“好久不见!”
“我听闻大于越和一个汉人小子,私奔南下了...可有此事?”耶律大石睨着双眼说道。
耶律休哥:“是又如何?”
耶律大石:“如此说来,可算为叛国之罪啊,我的于越大人!”
此话一出,辽军尽是震惊不已,大于越耶律休哥又怎么会叛国呢?不过谁都不敢言语。
耶律休哥把手中兵刃一摆,问道:“说我叛国,你有何依据?我想,恐怕就连萧太后,也未曾怪罪与我吧?你在此给我定叛国之罪,真是笑话!”
一番话说得耶律大石面红耳赤,的确如耶律休哥所说,萧太后对这件事还真未曾怪罪,更别提给他定什么叛国之罪了。自己也只是为了恐吓于他才这么说的,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耶律大石怒哼一声,反问道:“那此刻于越到此,莫不是要回归我大辽的?”
耶律休哥摇摇头,面色一黯,道:“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们,休得再向前一步,否则,死!”
“如此说来,大于越是要做我大辽的敌人咯?”耶律大石冷笑道。
耶律休哥:“错了,我是要做你的敌人!”
此话一出,耶律大石气愤难当,当即手中方天亮银戟一横,怒道:“看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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