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被阿姨请进屋子里暂住。那房子又小又破,连个厕所都没有,想方便都要跑到一个离着老远的、蹲坑式的公共厕所里上。夜里冯宁的妈妈躺在床上,辗转呻吟,冯宁频繁起夜护理她。向海东本来是跟冯宁打地铺,但冯宁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白天他花钱请邻居阿姨过来帮着照顾妈妈,又连轴转的去餐厅打工。向海东看着他家家徒四壁的样子,心里觉得挺愧疚的,吃了人家的包子,还要了鸡腿。现在他身无长物,都不知道怎么帮他。
可是肚子真的很饿。一上午都无所事事的向海东摸着肚子,不知不觉走向冯宁打工的地方,摸着他的球棍,缩在一角,等他下班。
得考虑考虑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了。身上半毛钱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去台湾。再说去了台湾怎么才能打棒球呢?这段时间的漂泊让他对自己的冲动有了一丝后悔,不是因为受苦挨饿,而是因为毫无计划和准备的出走,竟然会陷进这样的窘境。不过幸好遇到冯宁了,悲催的自己总算有了点阳光。
正想着,冯宁走了出来,提着食盒急匆匆又有些心虚的样子。
向海东飞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宁哥哥你下班啦?”他皱皱眉头,“你身上怎么一股油烟味?你不是下班前都换衣服吗?”
他的宁哥哥脸色微微的泛红,一路上也不说话,疾速的拉着他往家里走。等进了家门口,向海东才发现今天的饭菜有些不一样,红烧肉的量比以前更多,有鸡蛋,各种粥,还有水果。宁哥哥的母亲必须补充营养,但是今天的量确实挺多的。
向海东甩开腮帮子海吃,总是没胃口的冯妈妈看着他的吃相哈哈大笑。
能吃饱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十来天,直到他的宁哥哥有一天突然肿着脸下班。总是守在门口的向海东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叫骂:“这个小赤佬,手这么不干净,竟然偷老娘的东西!给老娘滚!”那人一边说,还一边拿着扫主打宁哥哥的后背。
向海东腾的怒火万丈,抓起背后的棒球棍就冲上去,对着那中年妇女道:“我操,你他妈的干啥!?”
手比脑子转的快,向海东一棍子就挥上去,那女人的头像被开了瓢的西瓜流了红。
赤红了眼的向海东哪还管宁哥哥在后面拉着他,不管不顾的样子像条疯狗,逮着人就上去撕咬。向海东从小就傲气,独来独往的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些同龄孩子总是找他茬,但是向海东性子野的不像人,打人时总是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时间久了也就不去招惹他。
现在向海东就是这样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把赶来支援老板娘的店员伙计们惊的够呛。但向海东毕竟太小了,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打。
一边的冯宁带着哭腔都要给老板娘跪下,那老板娘也害怕闹出人命,就扣了他一个月的工资,让他带着向海东滚蛋了。
向海东被打的头晕脑胀,手还一直在流血。冯宁身上真是一分钱也没有了,没办法带他去诊所,只好找个干净没人的地方先坐一会儿。
冯宁气的大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还说你不当流氓,怎么打起人来跟流氓一样?你说你万一让人打死打残废怎么办?还玩不玩棒球了?”
向海东别过脸去,恼怒的说:“谁他妈的让她打你?”
冯宁叹口气:“是我不好,我偷餐厅的饭。老板发火也是正常。”
“你偷饭干嘛?”
“家里不是还养着你这个白吃白喝的!?”冯宁横眉竖目。
向海东呼哧呼哧个大红脸:“那,那也不能偷饭,你还说我不学好!”你干嘛嫌弃我?我非让你养!再嫌弃我,我就不走了,赖你身边让你养一辈子!
冯宁敲他头:“敢跟你哥这么说话,翅膀硬了?”
向海东正要护头,哎呦一声,手上的血滴了下来。
冯宁抓起他的手,无奈的摇摇头:“我真是欠你这个狗崽子的!”说完,从兜里掏出一片方巾给他绑到手腕上,大红色的轻纱,如烈焰燃烧。冯宁细长微凉的手指轻轻的缠弄着蝴蝶结,也轻轻滑过向海东手腕的肌肤。
“好了!”
那人露齿甜笑,眼睛微微的眯着。夕阳的余光从他的发梢穿过,在青紫色的唇角留下暧昧的影子,
向海东看的都要痴了。
那天晚上向海东遗精了。
那天晚上,他趁冯宁熟睡时,伸长了嘴巴,偷偷的撅着,慢慢的,慢慢的靠近,想去吻他又白又长又漂亮的后颈子。却被冯妈妈的呻吟声吓到,一个翻身躺回床上装睡。眼睛闭的紧紧的。
一夜无眠,只有凌晨才稀里糊涂的眯瞪了一会儿。就这么短的时间他遗精了。早上尴尬的要死,向海东捂着两腿之间几乎想一头撞死。冯宁只是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梦到哪个姑娘了?唉,青春期的小毛头真是可怜……
☆、吃醋
大概是因为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吴越糟糕的表现,婚宴后的一个月里,鹿苧心情都尚算平静,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忘了他。这其中最大的功臣是宋哲文。
宋哲文确实是忙,但总能抽出空来到隔壁骚扰鹿苧。有时候是一通电话,有时候是过来说两句俏皮话,有时候是在洗手间偶遇时霸道的强吻。后来事情的发展愈演愈烈,宋哲文甚至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干他,直到二人的精`液把深褐色的沙发弄脏。
鹿苧从来不请他去自己家里里做客,因为害怕室友看出端倪。宋哲文嘴上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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