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沧海赶忙接旨谢恩,又让银杏拿出一个荷包交给公公,陈公公掂了掂,极满意:“多谢世子妃,恭喜恭喜。”
陈公公看到后面站着的林丹阳,想了想准备去打个招呼,就听迟有德走过来低声的询问:“敢问公公,这婚事……是不是忘了提起迟家?”
陈公公虚笑了一下:“迟大人,皇上赐的婚,岂有忘了的道理?不过……”陈公公有意无意的向林丹阳看了一眼:“咱家倒是听说世子派人连夜递了份折子给皇上,点名要娶迟沧海,与旁的无关……”
虽说迟有德是四品,而副总管太监只有六品,但是待在宫里的人,远比岭南的一个知府要风光的多,如今这个世子妃又摆明了跟迟家不和,所以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话是不是有落井下石之嫌,陈公公说完,便不再理会迟有德,走到林丹阳身边见了礼:“林二爷有礼。”也不多言,说完便带着人离了迟府。
陈公公的话,林丹阳听到了,随后若有所思的看了迟沧海一眼。
经过这段插曲,如今迟沧海的地位便一下就不同以往了,这道圣旨,让迟有德再没有为难他的理由,而且他做他的世子妃,迟家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样想着,迟沧海都觉得痛快,只是同时也说明,这桩婚事,他是再也逃不掉了。
重新坐回前厅,迟有德依然在上座,赵氏站在他身后,林丹阳和迟沧海坐在右侧,两个庶子坐在左侧,只是所有人的心境都有了变化,这便是要正式分家了。
林丹阳看着迟家的‘人多势众’,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直接开口:“林家也不想多要,只要姐姐当初嫁妆里的现银和田产,总是一个嫡子应得的,分的少了传出去让人笑话,我想迟老爷心里明白,这已经是林家的底限了。”
迟家的庶长子迟沐川听到这话直接指着迟沧海质问:“父亲还在,身为儿子居然要提分家?还找了林氏娘家的人来,你置父亲的脸面于何处?真是大大的不孝。”迟沐川觉得自己说的句句在理,很是傲慢的看着迟沧海。
迟沧海低着头不发一言,只是在心里骂了句:蠢货……
林丹阳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自己的纱衣袖口:“迟老爷,这位是?”
迟有德瞪了迟沐川一眼,对林丹阳说:“犬子无心之语。”
林丹阳笑了下:“我只想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以迟府庶子的身份还是养子的身份?”
老二迟沐山接了一句:“什么身份都是我迟府的事,无需你个外人来管。”
林丹阳笑:“好大的口气啊……”
迟有德一拍小几:“你们两个给我闭嘴,还不快跟舅爷赔不是。”迟有德这回既生气又失望,林丹阳的话根本就是威胁,说是养子,便没资格坐在这里,说是庶子,现在还没分家,林家完全有理由让他废了庶出,如今的迟沧海,他更是已经吃罪不起,只是这两个儿子,实在不争气……
迟有德在心里叹了口气,如今这个局面,他已然没有别的选择了,扯出个笑脸对林丹阳说:“林家的要求,迟家赞同。”
林丹阳抖了下衣袖,这才抬头看向迟有德:“如此,甚好。”
☆、第七章 世子送来的
一锤定音,尘埃落定。
迟有德的一句话,让迟沧海深深的呼出口气,这个家,终于分了。
而听到这个结果,赵氏竟然耍起泼来,大声坐着哭喊起来,外面的丫头赶快过来搀扶,迟有德只觉得腹部一阵钻心的疼痛,头晕恶心,直直的从座位上向前栽去。
完全是出于对待病人的本能,迟沧海一个箭步冲过去查看迟有德的情况,快速的看了心跳脉搏,然后用手按压检查他一直按着的右腹部,根据他的情况和反应,迟沧海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赵氏看他抱着迟有德,用力把他推开,目光怨毒:“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迟沧海向后退了一步,也不恼,只是缓缓站起来:“你是不是近些日子都觉得腹痛难当,这几日疼痛虽减轻了,但是呕吐,晕眩的感觉更甚?”
迟有德愣了下,不过随即点了点头。
迟沧海注视了迟有德许久,然后叹了口气:“我可以治好你。”
赵氏瞪着眼睛大叫:“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哪里会什么医术?老爷交给你,只怕性命难保。”
迟沧海依然语气淡淡的说:“治不治,随便你们,只不过这病除了我,没人治得好,现在如果不治,他活不过两日。”看到赵氏又准备开口,迟沧海打断她接着说:“如果我治不好,家产我一分不要,如果我治好了,只需要你们告诉所有人,迟老爷的难症,是我治好的。”
赵氏听了这话,突然安静了,皱着眉头想了许久,随后优雅的用手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恢复成端庄的模样,仿佛刚才泼妇一般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老爷,沧海总归是您的儿子,一定会尽力的。”然后看了迟沧海一眼:“说话可要算话。”
迟有德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氏居然这么快就把自己的交出去了,突然觉得一阵心寒。迟沧海笑了下开口:“收拾间干净屋子出来,医治过程中不许人进来打扰,还有,迟老爷戌时以后不许再进食。”然后走到迟有德身边蹲下:“爹,赵姨娘对您果然一心一意,处处为您着想。”
看着迟有德愤恨和震惊的目光,迟沧海嗤笑了一声,便和林丹阳离了前厅。回到院子,林丹阳并没有询问他如何会的医术,准备怎么医治,只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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