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逸然吃了白树给他的胃药和止痛片,又在椅子上瘫坐了一会儿,情况就好多了。
白弋带曹逸然出去的时候,还问白树,“哥,吃夜宵去不去?”
白树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走吧,走吧,我还要加班呢。”
白弋嘀咕道,“你没有不加班的时候。”
曹逸然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白树一眼,白树被他看得心里一跳,想起什么,赶紧又跑进去,把买的那胃药和止痛药攘在白弋怀里,道,“这个给他带走。”
白弋拿着那药,看了曹逸然又看他哥,说道,“喂,把药给我做什么?”问曹逸然道,“还要不要,你?”
曹逸然没说话,就自己走出去了。
白弋知道这个人就是个人来疯的时候疯得不行,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锯了嘴的葫芦,想要他放个屁他都要看心情。
从局子里出来,五月末深夜清凉的风拂在面上,曹逸然深吸了口气,然后坐进白弋的车里,白弋开一辆商务车,进去之后曹逸然就侧靠在后座,伸长了腿闭目养神。
白弋一边倒车一边问他,“你还有没有事?”
曹逸然摇了摇头,道,“好多了。”
白弋道,“想吃什么,哥请你吃,算是压惊。”
曹逸然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道,“压什么惊,这么点事,算什么惊。你送我回去吧,我想睡了。”
白弋心想这个黑白颠倒的人在这么早的时候居然说想睡了,真是一件奇事。
他以为曹逸然靠在后面就已经睡了,所以放了舒缓的歌来听,没想到曹逸然突然说道,“今天谢谢你来了,我不想我家里知道。”
白弋道,“谢什么谢,这么点事,而且,要不是我哥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
曹逸然低声“嗯”了一声,小声道,“看他是你哥,就算了。”
白弋问道,“算什么?”
曹逸然把衬衫下摆往上掀了一些,把他那白惨惨的腹部露了出来,上面有个青色的拳头印子。
白弋一看,就乍舌了,他是知道的,曹逸然以前倒是喜欢打架,但打架之后,被擦伤也容易青紫,他说他不觉痛,但是印子就是不容易消,像个女人一样,不过,没人敢笑他,怕他不讲理发狠。
白弋问了一声,“我哥打的?”
曹逸然没动作,但是显然就是了。
白弋心想他哥这打谁不好打他,要是他揪着这件事情,说不定他该去医院拍照检查了,然后再来告到法院去,或者怎么阴人一下,谁都吃不消啊。
白弋之后讪讪地把他送回家去,还问起他知不知道酒吧里有人贩毒的事情,曹逸然恐怕是知道的,很平淡地说,“只要不惹我,我管得着啊。”
白弋知道他一度曾被人引诱溜冰,不过曹逸然似乎还有点理智,也许他自己也尝了,不过后来没见他染上,似乎是周延打了他一顿,把他打得或者是醒悟了,或者是怕了,总之最后结果是好的。
白弋要把他送回家的时候劝了他一句,“那几个不干净的地方,你不要去了嘛。”
曹逸然低头道,“最近没怎么去。”
白弋停好车,送了他进屋,然后还在曹逸然家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问了一下佣人曹逸然的情况,给出的答案是,“少爷他不睡到下午是不会起来的。”
白弋叹口气,自己走了。
8、第八章 路上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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