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林挑了挑眉,道:“哦?那你是因为心疼他痛心病发而闷闷不乐,还是舍不得他成亲?”
我瞧着李玉林的神色,心中一凛,赶忙道:“我是在烦恼给他许配哪家姑娘!要是不小心给他招了个河东狮,那岂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李玉林闻言,面色稍霁,道:“这你确实该好好考虑,怎么说你们也有过这么一段,做人不能太绝情。你不如弄个相亲大会,把教中的姑娘都叫来好好看,究竟哪个适合他?”
我道:“这主意不错!”我要是找个温柔娴淑的姑娘,一定能为他分担不少烦忧!
我忙着在教中搜罗贤良淑德的好姑娘,林郁文那里却是出了岔子。
这日一大早,林郁文的父亲就来求见,说是前几日林郁文回去之后,就不吃不喝,已经第四日了,倘若再这样下去,他就熬不下去了。
林长老道:“属下恳请教主,前去劝劝犬子罢!如今也只有教主您,才能劝得动他了!”
我登时一个头两个大,道:“本座过去瞧瞧再说。”
我赶到林郁文的院子,药童手里正捧着一碗药,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我道:“交给本座罢。”
“是。”药童将碗递到我手中。
我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推开了房门。
这一打开房门,就是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我不禁有些呛到。屋内门窗紧闭,大白天就显得十分昏暗。
床上的青色床帐放了下来,我上前掀开床帐,一张面如枯槁的脸便出现在眼前。林郁文闭眼躺在床上,眼周发黑,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蜕皮,一副待死之人的模样。
我的心猛地一抽,忍不住唤了一声:“林堂主?”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
我心中一骇,手颤颤地放到他鼻子下试探,还有鼻息……
幸好!我暗暗松了,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道:“林堂主,醒醒,喝了药再睡。”
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
这碗药此刻还是温着的,过一会就要凉了,我想了想,用汤勺舀了一些药送到他唇边,小心翼翼地想要喂他喝下。
谁知林郁文的头朝稍稍床内侧了侧,避开了汤勺,药汁登时沿着他的唇留了下去。
原来他醒着……
我喂药的手一顿,叹息一声,道:“你是不是在怪本座?”
林郁文躺在床上默不作声,就跟睡着了一样,可我知道他是醒着的。
我道:“本座不知道你不愿意。本座跟你提婚事的时候,你不说二话就同意了,本座以为你是愿意的,才会给你提这门亲事。你当时若是说一句不愿意,本座是万万不会勉强你的。如今你不吃不喝,折磨的到底是谁呢?你若是不愿意,说句话,本座立马断了这门亲事。”
林郁文躺在床上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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