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咳咳,形容词而已。”
周毅:“……”
而景夏所不知道的是,那个正和他渐行渐远的“美丽冻人”的男人此时正又转了一个弯,按照周毅之前的指路向着一个幽暗诡异的角落走去。两边原本还能见到的几个人是彻底消失不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味。
光线到了这里不知怎的阴暗了一些,仿佛是在遮蔽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将一切秘密全部掩藏在无人知道的黑暗里。身姿挺拔的男人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进了那个越来越暗的角落,步伐稳健,不带一丝犹豫。
“真没想到,送我最后一程的居然会是你啊,纪少校。”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声音,祁扬活动了几下手腕,说:“在禁区呆久了,忽然呼吸到外面的空气,还真是觉得有点不习惯啊。”
纪川呈没有回声。
祁扬却没有在意,继续笑道:“只是可惜了,难得碰上一个有点意思的人,现在就该永远见不到了。”
脚下的步子倏地一滞,然后又瞬间恢复正常。纪川呈忽然低声问道:“你是在说……小夏?”
祁扬慢慢地勾大了唇边的弧度,笑容更灿烂了几分:“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到了现在,我倒是有句话想和你说。”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祁扬继续说:“刚才那两个人,并不适宜当朋友。我想你也知道,一个过于自大,一个内外不一。”
纪川呈抬眸睨了祁扬一眼,道:“吴继清过于自大?”
“只坚持自己以为的观点,将自己放置在道德的制高点,这不算自大?那就自负吧。”祁扬低笑了几声,然后慢慢收住了夸张的笑声,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住:“但是另一个,更加危险。”
纪川呈也同时停住了脚步,转首看向他。
只见男人清秀斯文的脸上全是难得的正经肃然,他语气认真地说:“景夏同父异母的那个弟弟,心思不纯,带有敌意,是个威胁。”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祁扬又忽然笑道:“算了,反正我也只见过一面,这也不一定准确。”
纪川呈眸色一沉:“你也觉得?”
祁扬诧异地道:“难道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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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回”字形的小楼,中间是一座五十多平米的小花园,铺上了具有怀旧风格的暗红色地砖,将中心的绿景地全部围住。与众不同的是,在那片看似正常的草坪上没有其他植物花草,只在正中央栽植了一株丰花月季。
重重叠叠的花瓣多达十余层,花瓣厚实,颜色鲜红泛亮。整个花枝巨大,几乎有两米高,花盘也十分庞大,直径约达三十厘米。它便那样霸道地独占着一整块绿化地皮,四围不见任何其他的同类,在微凉的夜风中徐徐摇摆。
景夏略有些好奇地看着那株明显是变异种类的月季,他上辈子来到s市基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一层干瘪的泥土,并没有见过这朵花。他好奇地问道:“周哥,这朵变异花是谁栽在这儿的啊?”
周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忽然听到景夏的问题,他浑身不自在地一抖,干笑两声说:“能把变异植物栽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地方,除了那群疯子还能有谁啊。”说着,周毅还抖索了几下肩膀,凑近景夏,道:“我可偷偷告诉你,景夏,千万别接近那玩意儿,太恐怖了。”
景夏闻言不由觉得好笑:“除了大了一点,它还是挺漂亮的,好像还挺香的,周哥你也太小题大……”
“哗哧——”一声,将寂静沉默的夜色打破。
“周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声音戛然而止,景夏唇边的笑容完全僵在了嘴角,他怔怔地盯着花园中心的那株变异月季,双眸渐渐睁大,惊骇得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只见在那芬芳馥郁到几乎可以用肉眼见到迷醉花粉的香气中,一只垂死挣扎的布谷鸟还在奋力地扑打着肥硕的双翅,想要让自己从那两端锋利尖锐的牙齿中逃脱。但是它的挣扎显然只能是徒劳,刺目的鲜血不停地从它被尖牙刺破的伤口中流出,染红了灰白色的腹羽,最终彻底停住了动作,死亡颓败。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原本美好娇艳的月季忽然裂开了大大的花盘,锋利而流淌着粘稠液体的利齿便出现在了空气中,将那一只被甜蜜香气吸引过来的布谷鸟咬噬缠住。
原本有多明媚动人,现在就有多狰狞可怖。
景夏吞了口口水。
周毅无奈地低叹:“这是那群疯子最新的宠物,别看它不动的时候漂亮得跟什么似的,据说等级判定下来居然有d级。另外,它的花粉具有迷幻作用,那些粘液还具有轻微毒性,能够麻痹猎物。”
“这种东西……就这样放在大庭广众下,真的没问题吗?!”
周毅摊手:“我们已经和那群神经病商量很久了,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株变异月季现在是正处在野生实验阶段,等过段时间他们自然会把这东西解剖了。不过还好,它的活动范围就在周围两米,所以只要躲着走就可以了。”
听着这话,景夏忽然勾了唇:“只要……两米吗?”
周毅点头:“是啊,两米就可以了。诶景夏,你干嘛?!你别过去啊!”
只见皎洁澄澈的月光下,身形瘦削的青年一步步地向小院中央走去。他的脚步在距离变异月季两三米的距离处停住,然后没理会周毅的喊声,一束清亮的水柱猛然向那仍旧半张着的花盘射去。
速度很快,水量很大,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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