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医生的办法真有效,我老公有脚气,晚上回去也用这个草药。”女人笑眯眯的,也不抱怨司徒的脚臭了。
“陈彦……”司徒不叫唤了,喃喃了一句。
“山上就有好多这种蛇含草,我们都当是杂草,陈医生一大早去采了来,让我给你弄。”女人说。
“……”司徒不说话了。
……
龙九和凯子把吃的用的往医院花姨洪婶的休息室放好,去病房陪闲的发慌的老大喝茶聊天,三个人还打了几盘斗地主。
没留到晚上吃饭的点,龙九就呆不下去,找了个借口要和小凯回市里去收钱。
司徒骂他们没良心。
龙九就装可怜抱怨司徒不在收钱没以前容易,好不容易从病房出来,两个人在医院厕所撒尿。
吃饭的点了,医院里空荡荡的也没人,小凯上大号,龙九不耐烦地在门口抽烟等着。
“龙哥,这里这么无聊,老大怎么呆得住哦。”小凯的声音闷闷地从厕所小隔间里出来。
“老大还能为什么呀,抹不开面子呗,现在回市里,道上看到他这么狼狈以后怎么混。而且……”龙九弹了弹烟灰:“这不是有陈医生吗?老大玩得不亦乐乎呢。”
“啊?陈医生?”小凯没明白:“陈医生人很好呀,我手上不是一直湿疹?市里花了几千块钱看病都不好,上回陈医生给了我一管药,说是中药,我一用就好了。”
龙九笑:“小凯就你单纯。老大是无聊,追陈医生玩呢。”
“啊?陈医生是男的呀!哎呦——”小凯吓了一跳,差点掉进蹲坑里去。
“老大这不被之前那个什么小月的小演员摆了一道不高兴吗?大概准备换换口味玩,你看现在人家小两口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一个礼拜能吃三只鸡。我媳妇生我女儿坐月子都吃不了那么多。”龙九大大咧咧道。“快点,臭死了,我去车上等你。”
“唉,龙哥别走呀,可这样对陈医生不好吧!”凯子各种着急。
龙九笑道:“哎呦,老大玩那么多女人哪个最后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要老大负责的?老大有经验。小夏说陈医生一看就是个钙,你情我愿,没事滴!”
“可是——”
“得了,老大的私事别管了,他高兴最重要。快点拉,还得去山沟沟里给老大找本鸡!不然过几天又要被臭骂了!”龙九走远。
小凯没多久,冲了厕所,皱着眉跑着也出来了。
等走廊上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厕所对面的盥洗室的门开了。
陈彦刚洗好澡,头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
……
鬼节那天以后,司徒和陈彦其实就很奇怪。
司徒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本来还懊恼呢,后来转念一想——靠,他不就拿着陈彦解个闷,过几天石膏拆了他就撤了,自己纠结个蛋。
于是对陈彦也懒得上心,每天吃吃喝喝逗逗花姨洪婶,龙九他们送来的东西,他见人就送,晚上去陈彦的小厨房给自己烧点好的慰劳下自己,也不拉着陈彦一起,反正做好了分一半留着,那人爱吃不吃。
管他鸟事。
司徒的小心肝还是很纤细的。
陈彦什么事都没有,没见他再大汗淋漓惊慌失措,两人相安无事。
晚上司徒打发了特地来陪他打斗地主,实则是变着法子又要来骗钱占他便宜的陆离和齐骥,拿着手机看了会儿芈月传,困了,于是准备吃个宵夜开睡。
这觉必须要好好睡,速度把骨头长好,才能放出去继续作威作福。
“花姨——上天下地最美的花姨嘞——”司徒扯着嗓子,在床上喊着。
晚上自己闷了一只猪蹄,吃了一半,剩下一半打了包放在隔壁休息室里,晚上花姨值班,这些天都培养出默契来了,他晚上加餐,花姨就用一个小电热炉,给他的夜宵热好,他能美美吃一顿。
猪蹄加电视剧最配呢。
司徒心里喜滋滋的。
一天只等这一刻。
“哎呦,花姨呀,别看电视剧了,先给我喂饱了你再看呀,花姨……美丽的花姨……”司徒没脸没皮地继续叫着。
一开门。
他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
“怎么了?”
是陈彦。
头发有点长了,站在门口,觉得之前喂了那么多只鸡也不见他长胖多少,眼睛下面一层黑眼圈。
“……”司徒没说话。
“哪里不舒服?”陈彦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手和脚,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和额头上的温度。
陈彦的手冰凉。
“没啥……”“咕噜噜噜——”
司徒肚子叫,尴尬地:“花姨呢?”
“这几天我白天……休息,晚上我来值班。”陈彦听到声音,想到花姨和他交代过司徒半夜要吃东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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