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义闭了闭眼睛,忽略到心中泛起的莫名感觉,看着自己熟悉的人用这样的声音跟语气,实在算不上什么有趣的事情。净义睁开眼的下一刻直接攻击了过去,为了不伤到临弦知,他只得攻击普通部位。
临弦知却早有防备,虽是靠得近,但退得更快,只是他身体后退的动作,却看起来软绵无力,就像是他根本毫无知而只是被人操控的偶人。
房门被一股大力‘嘭’地撞开,门外却是一片漆黑,本该是光芒照出去,然而此刻却像是黑暗正逐渐吞噬进屋子。净义急闪而过,在临弦知闪出房门之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净义掌心带着阵温暖的光芒,击在临弦知的左肩上,临弦知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整个人飞了起来,一阵黑色的气焰像是被从临弦知身上硬生生地拉扯了开来,很快,那被黑色气焰笼罩得看不清实体的东西冲出了屋子。
净义闪身躲过攻击,见临弦知快要撞到墙壁,他正欲上前扶住,不过那很快闪过脑海的想法让他动作停了下来,下一刻临弦知重重地撞到墙上,随后摔在床上。
“嗷,好疼……”临弦知揉着脑袋上撞出来的一个大包,双眼还含着泪水,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半点都不知晓,只是明明睡得熟呢,忽地浑身就是一阵疼痛,额头更是疼的要命,伸手一摸一个大包。
净义没去理会他,僧袍袖子一扫,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之前那不断渗透而入的黑气,像是被站短了的丝线,纷纷落到地面,接着消失。
“师父?”临弦知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净义,问道:“外面是人是鬼啊?”
“你说是人是鬼?”净义走到临弦知面前,伸手拉过临弦知的手。临弦知疑惑地看着净义把他的手拉到面前,然后……
他看见他的师父好像在酝酿些什么,接着净义微微启唇,唾液便从那张形状极为好看的唇上溢了出来,流在临弦知手掌心。还没等临弦知从莫名其妙的思维中反应过来,净义一把将临弦知的手掌对着他额头的大包摁了上去,末了还用力压了压……
“为师的口水,多少有着一点疗伤作用。”
临弦知‘哦’了一声,听师父这么一说,好像感觉伤口也就没那么的疼了,他道:“我的口水有没有?”
“或许也有。”净义收回手,走到窗边,临弦知还想说话,净义用眼神示意他屏息。一阵诡异的笛声幽幽传来,纸窗外的漆黑渐渐褪去,外面有了些光芒,净义让临弦知跟上,两人越窗而出。
临弦知跟着净义出了屋子,两人站在空旷的地上。周遭只有静谧,诡异的笛声悠长,气氛凝滞几乎令人窒息。临弦知睁大双眼,用力的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朝着身边师父的身上靠了去。
不远处那棵巨大的枯树下,漂浮着无数的人,那些人像是被挂在枯枝上的布条一般,四肢连头自然垂下,无风却在摆动,漆黑已经消散,月亮高挂在头顶,森冷的月光让人通体发寒。
那枯树……
说是枯树,不如说是白骨搭成的巨大树木,白天时分明与普通的枯木无二,此刻在月光下白森森的一片,仿佛每一根枯骨,都在发着淡淡的幽光。
净义眉头紧皱,一路行来并没有听说过关于这样的村庄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才会只想着静观其变罢了,世上若是有个这样的村庄怕是早就传开了,这说明这村子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但看看这眼前,没有一定的数量,堆不起这么高的骨树。
笛声渐渐的近了,也更为刺耳起来,方才还挂在骨树上摆动的村名们忽然朝着二人攻击了过来。
“师父……”临弦知唤了一声。
净义跃起之前,嘱咐道:“小心!”
临弦知点了点头,开始与村名纠缠,他看得出来,此刻的这些村民已经是死人了,五官上七窍中溢出来的分明便是血,而且是乌黑的血迹,他们耷拉着脑袋,能看见的除了渗血的七窍,还有骇人的眼白,他们全都没有眼瞳……
临弦知钳制住攻击过来的中年男人,双手放在男人头上,接着用力一扭,那男人却整个身体都跟着扭动了一圈,这些村民手中都拿着武器,而这些东西几乎都是农作的工具,斧头或是菜刀,男人这么一扭手上拿着的柴刀也跟着动了起来,临弦知连忙后退,险些被这突然而来的攻击伤到,那刀堪堪地从腹前划过。
这些人,根本没有骨头,他刚才原本是想扭断男人的脖子,但那人软绵绵的……
临弦知分神看向净义,那边比起这边激烈得太多。跟师父打斗的人看不清楚容貌,那笛声断断续续,也因此让这边的攻击断断续续,临弦知知道,那人似乎是靠着笛声在操控这些没有了骨头的村民。
他却无法看见,那从横笛中溢出的如同丝线的光芒,笼罩了正片村庄上空,层层叠叠,如同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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