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有什么情况吗?”他走过去,姑且还是问了问。
四个骷髅兵看都不看他,哈欠连连地齐声道:“没有没有,就路过了几个妖怪。”
这种懒洋洋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酆都下车,酆都一出来,这些骷髅兵就跟身上过了电似的,全站起来了,站姿笔直,酆都点烟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一二三四”地报数了。
酆都两根手指夹着烟,吞云吐雾道:“行了,没你们什么事儿了,都下去吧!”
骷髅兵齐声喝道:“是!”然后一眨眼就钻回土里。
郁律:“……”
等一下,到底谁才是这家里的主人?
“胖丫,给我拿个梨!”郁律身心疲惫地叫了一声,想幸亏还有个胖丫,胖丫是他少爷时期的见证者,她要是哪天不在,自己连个矫情的对象都没有,那真是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郁律后背一寒,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确确实实的一寒,好像是被谁狠狠地盯了一眼,猛地转过身,眼前一片荒凉的空地和枯树,小风吹着,更显空旷。
郁律咬住嘴唇,脸立刻严肃了,果然不是错觉——真有什么在跟着他。
“少爷,削好了,吃吧。”
胖丫特别乖巧地走过来,把一只白白胖胖的鸭梨塞到他手里,梨上沾的水滑过手心,郁律心事重重地咬了一口,打算先不声张,看看情况再说。
啃到第二口的时候,他忽然看见胖丫也给酆都洗了个梨,登时就一愣,酸溜溜地道:“傻子!怎么他也有梨吃了?!”
胖丫笑眯眯地没脾气,可句句都是理:“反正少爷一个人也吃不完,跟酆大爷分着吃了,省得放坏。”
郁律“嗯?”了一声:“你叫他什么?”
胖丫呆呆地看着他:“酆大爷啊。”
郁律已经没空纠结梨的事了,他又有了新纠结:“你管他叫大爷,却管我叫少爷,那他成我什么了?”
酆都张开大口啃下一块梨,笑得异常灿烂:“大哥啊。”说着单手托腮飘到郁律面前:“来,叫一声听听。”
郁律抓起一把稻草隔开酆都近在咫尺的脸,不依不饶地看着胖丫:“傻子,你还没说清呢,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少爷了?我说的话还管不管用了?”
酆都喷了一口梨,忍俊不禁地看着郁律,嘴里对胖丫道:“小胖墩,律律好像吃醋了!”
胖丫揩了揩手里的水,小圆脸也笑成了红苹果:“是,少爷吃醋了。”
“啊?”郁律开始扔梨:“我吃什么醋?我谁的醋都不吃!”说着转身就要走,酆都眯着眼睛观察他到现在,忽然一个箭步上前,两手擦过郁律的肩“咚”地一声抵在墙上,直接把郁律堵墙角里了。
郁律大叫:“干什么?”
酆都目光锐利地一闪:“从刚才起你就怪怪的,说,怎么回事?”
郁律一愣:“我?怪怪的?”
“气性这么大,跟吃了枪药似的。”酆都勾起嘴角,说话间又把头低了低,越来越低,嘴唇擦过郁律的脸附在他耳畔道:“对我也就算了,对胖丫你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别告诉我,你是真吃醋了?”
“胡说八道,我吃谁的醋?”郁律咬住嘴唇,软绵绵地又顶了一句,顶完了垂下眼,也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他的确是有疑心病,但刚才那已经超出疑心病的范畴,纯粹就是无理取闹了。
酆都低头看着他纠结的小脸和咬得湿漉漉的嘴唇,松开支在墙上的手臂,若无其事地朝窗外看了一眼:“不就是被个来路不明的东西跟踪了吗,你紧张什么?”
“嗯?”郁律登时就把脸抬起来了,满眼震惊:“你早知道了?”
酆都从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脸上露出几分险恶笑容:“总之你不要管,今晚该干嘛干嘛,剩下的交给我。”
郁律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唇,有些泄气地道:“你要帮忙,这很好,我也很感谢,但这儿毕竟是我家,你让我一个人躲着袖手旁观,这……我成什么了,也太没用了我?”
酆都抱着双臂,表情有点玩味又有点意外,似乎是没想到他也会要强,而郁律两手攥拳,也直直地看着他,两人相视了三十来秒,酆都抬起手,“啪”地在郁律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巴掌声音大力气小,轻的连只蚊子都拍不死,但郁律还是捂着脑门:“你有病吧,干嘛打我?”
“看你傻呗。”酆都“嗤”的一笑,伴随着郁律的大骂转过身,他打了个气吞山河的大哈欠:“行,想来就来吧,正好近距离观察一下我的英姿。”
郁律:“……”
早知道就不说什么要帮忙的话了,这家伙八成没把他说的当回事。
神经紧张得一直挨到了后半夜,郁律起起坐坐,在角落里叽叽咕咕地和大哥大对话。酆都倒是悠闲,一会儿啃个梨,一会儿挠挠后背,要不然就翻出前两天从肯德基门口顺来的杂志翻,专看那些桃色新闻。
其中有一条有点意思,说的是潘家园的某家新开的古玩店一夜爆红,客人来了只爱去那家店,店主赚钱赚到手软,而同一条街上的其他几个百年老店对此居然一声不吭,不但不嫉妒,有几人还天天上门和那店主拉家常,一直拉到半夜满面红光地从后门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这店主是一位男子。
记者断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py交易。
酆都翘着二郎腿,看得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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