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天帝无能,不能阻拦浩劫,是他请出天尊,后趁势夺位,发放天帝于三界边境,因天帝□□已久,众仙积愤,遂未流血而得以政变,天尊只管众生苦难,不管这些权利变迁,便默认了他这个新皇。
那时他掌权不久,为了巩固地位,将许多原天帝的近臣都贬了职,牛头马面原是天帝的御前侍卫,自不必说,小黑却是觉得这规矩森严的天界不适合某人,于是自愿带着小白到地府去协助管理。
然而天道轮回,千年前天帝能因此得利,千年后他便要为此头痛了。
☆、过往之白冽
最后一批反抗我的党羽被我连根拔除后,所有的上仙都慢慢接受了由我掌控天殿的事实。天殿终于安静了许多。
然而我并不享受这种安静,权利的争夺是我惯有的游戏,如果轻易结束,我的大脑会生锈的。
世事无常,很久以前,当我还是天殿外莲花池内的一朵仙莲时,谁能想到今日天帝与众仙皆成了我的阶下臣呢?我虽赢了这场游戏,却并不想当天帝,一为事务繁忙,二是因为我认为在幕后操纵傀儡还是要来得更有趣一些。
平静的日子过得久了,我也百无聊赖,突然觉得不该赢得太轻松,当你成了世间的强者,又能通过什么满足自己呢?地府倒是有个冥夜能与我耍耍,但那人无法长时间离开冥界,而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也嫌弃得很。
有一日我坐在殿门外莲花池的边上睡觉,偶然听见仙家们在聊八卦,说是西海龙太子为了一凡间女子大闹了一场,退了东海公主的婚,得罪了整个东海势力,气病了自家父亲,还揍了月老一顿。
我听着觉得十分新奇,因为那西海太子我见过,平日甚是忠厚老实,做事也是规规矩矩,跟在老龙王后面,颇有几分窝囊相。谁知着了什么魔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姻缘这事果真有这么邪门吗?
我突然来了兴致,并且略有些兴奋地自认为替自己找到了一个新游戏。
天殿有专管姻缘的月老,曾听人管他叫李老丈,此人天天窝在他的月老宫理他的红线,几乎很少上殿议事,天界被我霸占他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一时兴起,我便特意驾了祥云找到他的府邸去。
月老宫外有一个小水池,因池内供养着三界姻缘所化的红绳,池水混浊呈鲜红色,池面上水雾缭绕,池边以三生石围绕成圈,初开始设下的结界如今仍强不可摧地守护着这里。没有月老的许可,谁也无法近身。
我到的时候,李老丈正蹲在水池边,一手扶住岸边石头,一手伸入水中摸探着,西海太子是条汉子,揍得他即使用法力也修复不了伤口,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甚是可怖。
我在他身后停住脚步,出声问候道:“李老丈,别来无恙啊。。。。”
上次见面我还不是这天界的王呢。。。
李老丈僵硬了一瞬,似乎不太想拿那张脸见人,不过他终究是镇定下来,站起身来拱手朝我拜了拜,态度却并不怎么恭敬,反倒透着一股不情不愿的味道:“不知白仙家登门拜访,实在是有失远迎。”
我好奇道:“老丈莫非是猜到白冽此番来访所为何事?”
“凡是到我这月老宫找我的,还能为什么事?”李老丈摸着长长的白须,打哈哈道:“上仙,可曾听过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啊~~~”
我便微微冲他一笑,道:“老丈,不知你又是否曾听过这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哈哈哈”干笑了两声,终是笑不出来了。
我平日同他们来往,皆是进退有度,讲究礼节,但是今日却欲速战速决,是以也不同他拐弯抹角便道明了来意。他听罢问道:“仙人虽也有情缘,但本该无欲无求,不知上仙怎的突生此意?”
“天上生活难免寂寞,白冽也不免俗,还请老丈指点一二。”
李老丈摸摸脸上的伤,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然而他并没有太多选择,因为我要比那西海太子要来得难应付得多。
他便只好妥协:“既然如此,烦请白仙家将手伸入这姻缘池内,仙家所属的红线自会被您所引,缠绕于您的手腕之上。”
我欣慰他如此懂事,免去我的许多麻烦,待上前一看,那池水鲜红如血却不叫人觉得厌恶反感,反倒显得妖冶神秘。
我将手伸入水里,竟觉得滚烫异常,李老丈便在我身旁絮絮叨叨道:“姻缘虽天定,然而如果发生变故,红线也会变迁移位,今日告知你命定之人的去处,虽不算违反天道,但若他日上仙情路坎坷,可千万不要来找老丈我帮忙。。。。。”
我不愿听他啰嗦,便刻意将话题转开:“老丈守了这么多年的姻缘池,便没有想过,姻缘线为何是红色的?”
他听到这话才停下唠叨,将目光转向池中,蹲下身子,用两指拨乱了平静的池水,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过,还想了很多年,后来有一天我才明白,姻缘本该如此。。。。。如火炙热,如血滚烫,伤人魂魄而令人心甘情愿。。。。。。姻缘线的颜色,是血的颜色。因为它既有血的艳美,又有血的腥臭。。。。”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别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因为我们本是群活得比高山流水天地日月还长久的人,本不该有这样的沧桑感。
我也就多看了几眼他浸在水中的手,问道:“你每日在这池里整理红线,却没有红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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