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唐哥。”
唐梓言搁了手里的茶盅,“找到赵龙了么?”
“还没有,”斐七稍稍垂头,“我派兄弟暗地里去老莫那边打听过,几乎没人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热茶腾起袅袅雾气,唐梓言轻蹙了眉,“莫非周三是戏弄你?”
斐七摇摇头,“打了好几回了,腿都断了,依旧说他不知道。”
后又沉思片刻,“而且我看他不像是个硬骨头,每回都是鬼哭狼嚎的,应该是真的。”
“那可蹊跷了。”唐梓言笑笑,“那事好容易才有了个线,竟断在这里。”
斐七轻叹口气,“要是能问问老莫就好了。”
唐梓言没说话,笑着看他一眼。
斐七摸了摸头,有点尴尬,“我就是太想知道到底是谁干的,不想白白让唐哥受人唾骂。”
这话其实说的有点假,前半部分是真的,后半句太假。
唐佩不明不白的就这么死了,是个人都会好奇,但是斐七觉得,最好奇的人应该是唐梓言,毕竟他因此白给人戳了好几年的脊梁骨。
可看他总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好像也不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人真是复杂,明明就很在乎,却非要在人前做一副寡淡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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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候连续许多天都喝的烂醉。
沈涵因为要照顾他,被迫在’猪圈’住了好几晚,就没又回家。
也不是回家,就是回他和唐梓言住的地方。
唐梓言也没个电话,让人有点窝火。
这一晚,游候连喝十多瓶啤酒,醉的路都走不利索。
沈涵强把人拉回公寓,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醒酒擦洗。
游候趴在马桶边上,满嘴的呕吐物,“弟弟,我失恋了。”
沈涵捂住鼻子,“你一天说八百遍连说一个星期有完没完啊。”
游候掉下泪来,“当初他说走就走,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被人打成那样,他竟没一点心痛!”
沈涵顺手撕了一卷手纸在游候脸上抹擦,“行了,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游候哇的一声吐进马桶里,后又红着脸抬头,“斐七这个负心汉!”
沈涵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游候背上怕打,“你别太自作多情了行不行,你俩根本没开始。”
“不!”游候杀猪一样嚎叫,接着又低头干呕一声。
沈涵听的喉咙里一阵不舒服,“你以后别像个神经病似的,也许他还能对你好点..”
游候又干呕了几下,觉得不太对劲,沉思片刻后,游候腾的直起腰,面朝沈涵,
“弟弟!我怀孕了!是斐七的!”
接着又激动吼道:“我要去要挟他不要跟我分手!”
沈涵头皮发麻,“你要是这么跟他说,他会把你打的真失去生育能力的…”
后又拿着手纸给游候擦擦嘴,“…再说你俩什么也没发生,你上哪里怀孕啊..”
“我刚才都吐了..”游候喃喃道:“我每天都意/淫他,梦里面同他一遍遍交合,生产,到最后,我们生了一个创造了一个国度。”
“这么恶心的梦你也做得下去,当心被斐七听到后给你做绝育手术啊,”沈涵把游候抗到床上,“今天自己能睡了吧,我要走了。”
游候躺在床上,失声痛哭,“弟弟,你回去吧,我要是在留你,估计你也要失恋了。”
沈涵斜眼看他,“你哭成这样,到底是想不想我走啊?”
“你走吧,我今天想一个人在静静的夜晚里静静的想他。”
沈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一堆杂物里翻出游候的车钥匙,“车我开走了,明天来接你。”
下过雨的夜晚格外的寒冷,无边的夜幕,水汽蒙蒙的,像是沉寂暗涌的海。
沈涵开的很快,好像很着急,可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不就回个家么,再说,那个家里有没有人还不一定呢。
把车子停在路边后,沈涵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上楼。
一边开门一边懊恼着刚才忘记在楼下看窗户有没有亮光。
好在这一切很快就有了答案。
卧室里灯光氤氲,戳人心尖的妩媚,真是莫名。
沈涵开始磨蹭,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潜进去。
床上的人卷了厚厚的毛毯在身上,像是冻坏了似得,下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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