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穆皱眉──时墨又做了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又跟人在小巷子开打了?
卫穆看著小五,“说下去。”
小五踌躇地看了他的神色一眼,犹犹豫豫开口,“长官,你可要冷静......”
小五跟著卫穆也有些年头了,他和时墨那点事儿,小五也知道个大概,卫穆宝贝时墨宝贝的跟个什麽似的,他真怕卫穆知道後会受不了。
可这不说吧,卫穆又迟早会知道。
小五直接从包里掏出报纸,掏到了口袋口,又缩了回去,卫穆一把拽过来,抖了抖,摊开......
几秒锺後,报纸飘零坠地,卫穆不可置信地後退几步。
小五担忧地看著他,“长官,你可得保重身体,千万要保重身体......”
“怎麽可能......”这一定又是那个混小子想的诡计,他就是想逼他出去见他,一定是这样......
见他就是了,他何必吓他──时墨,你就是个混小子......
“长官,这事儿是真的,听说时家也派人去失事地点找了,没找著,都开始办丧事了......”
卫穆的身子晃了晃,他勉强笑了笑,瞪了小五一眼,“胡说八道些什麽,再敢乱咒小墨,我卸了你。
卫穆不经常笑,他的笑都给时墨一个人了,小五见过几次,觉得面对时墨的长官──笑得可真是勾魂摄魄,难怪能把时家的独苗都给勾走了。
可这会,小五觉得──卫穆笑得可真难看。
卫穆闯进了时家,当然,他的枪早被小五偷偷卸了,他觉得卫穆本身就很危险了,带著枪更危险──不是杀人,就是自杀。
卫穆神色相当冷静,他看著前几天还生龙活虎逼著时墨跟他分手的老爷子苍白了不少,卫穆开口,“你不想我跟时墨在一起,我答应你,你让见他一面,我以後不纠缠他。”
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低声下气的恳求和期望。
时墨他妈哭,哭得卫穆最後的希望也没了──如果那天他没有存心气时墨,时墨一定不会意气用事答应他爸爸去美国──时墨说他最不喜欢国外了。
他问时墨後不後悔,时墨後不後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後悔了,那时──自己该无论如何也要留著时墨,时墨来找他,就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他为什麽要死撑著,为什麽非得给时墨教训?
他现在不是给了时墨教训,他是给了自己最大最痛的教训──他失去时墨了,时墨真的成了死人了。
卫穆亲自去时墨失事那片地带找,找了三天三夜──没找到。
他最後是被他爸让人掳回来的,那时候,时家真为时墨办了葬礼了,卫穆苍白著脸,拖著疲惫的身子去了,他爸怕他脑子奔溃闹事儿,跟著去了。
卫穆没让他爸失望,他真闹了,他看见时墨的黑白照摆在中围著他,卫穆猛然冲过去推到了花圈,撕了时墨的黑白照,“时墨还没有死,你们办什麽丧事......”
时墨他爸连叫嚣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著卫穆闹。
时墨他妈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任由著卫穆疯。
东子抹了抹眼泪,心里默念一句 :哥们走好。他转身抽泣了几下,电话响起来,东子连看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
他的脸色随著电话接起的那一刻,渐渐变成惨白,渐渐变成死灰,他哆嗦著嘴唇,扶住旁边一哥们的肩膀,“......墨子,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死你的你找谁,千万别找我啊......”
卫穆神经敏感,听见东子的话,一把将手机抢过去。
“......东子,你丫的别废话行不行,再不来救老子你就等著给老子收尸吧......”
卫穆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小墨......”
那边暂时没有了声音,卫穆听著他的呼吸声都觉得奢侈,他轻轻试探地问:“小墨,你在哪里 ?”
“卫穆你这个混球王八蛋,你嫌老子松了,嫌老子老了,老子跟你没完,等老子养著命回来,一定奸死你......”
卫穆一笑,好脾气地嗯了一声,“好,只要你回来,想怎样都行。”
时墨呜呜地嘀咕了几声,即使通过电话,他也能感觉到卫穆那种小心翼翼的口气,他挺後悔的,真後悔,他喜欢卫穆,爱卫穆,不然也不可能跟他厮混在一起这麽多年,为他守身如玉这麽多年。
他心里老早就打定主意跟卫穆在一起,可他其实就是暂时怕他爸了,他没想过真跟卫穆结束,卫穆找别人──真刺疼了他的眼睛,後来想想,卫穆怎麽可能找别人呢。
自己是个什麽货色,时墨自己也知道,除了有钱有张好脸,他什麽也没有,卫穆还能宝贝他这麽多年,怎麽可能找别人呢。
他後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遇到了夏铭森那王八羔子。
那王八羔子将他劫持到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听不懂这里人说的鸟语,自己金光闪闪的银行卡在这里就是个装饰,手机还算好,有点信号──可他的被夏铭森掏走了。
他趁著夏铭森不注意,偷了他的手机给东子打电话──他不敢打给卫穆也不敢打给他爸。
“卫穆,情哥我错了,你快来救我,我快没命了......”
“你到底在哪里?小墨,乖,快告诉我。”
时墨炸语,“我怎麽知道这什麽鬼地方,他们说些奇奇怪怪烂七八糟叽里咕噜的鸟语我也听不懂,我是被绑架又不是来旅游,你再唧唧歪歪就等著守寡吧你......”
“谁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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