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骄看着方国梁离去的背影,轻声道:“方叔叔,有点奇怪。”
佘七幺低下头看他:“你感觉到了?”
廖天骄“咦”了一声,看向佘七幺:“你也觉得?”
佘七幺说:“说说你觉得他哪里奇怪?”
廖天骄说:“上次er哥那件事里,我和小方一起被困住了,当时她曾经跟我提起过她二叔,从她的口气听来,她二叔是一个平时看起来不太靠谱、没个正经的人,但是这个方叔叔看起来很严肃。”他说着,又自己解释道,“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小方出了事,所以他也不得不严肃起来了吧。”
佘七幺说:“还有呢?”
“还有?”廖天骄想了想,以不确定的口气说道,“他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灰色锁链。”他比划着,“大概有我这么一根手指粗细,缠在他身上,我见到过两次,但是再定睛细看的时候又不见了,我现在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佘七幺?”
佘七幺咳嗽一声,回过神来说:“啊?”
廖天骄说:“你看什么呢?听到我刚才说的话没?”
佘七幺说:“哦,你的手变小了好好玩,像一排小香蕉咝。”
廖天骄终于忍无可忍,咆哮道:“你是恋童癖啊你!”
佘七幺愣了一下,也马上咆哮回去道:“靠,佘爷像是那种变态嘛!”
廖天骄怒吼:“不是变态你干嘛老是捏我玩我啊,以前我是廖天骄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这样啊,我变成萌萌了你还亲我唔唔……”
佘七幺捂住廖天骄的嘴,不一会,方国梁从门外经过,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小声点,你想被他发现啊!”佘七幺说,放开抓住廖天骄的手。凤皮皮经过门口,十分委屈地看了两人一眼,跟了上去。
廖天骄也压低了声音说:“怪我咯,你怎么不反省自己啊!”
佘七幺伸手就敲了廖天骄额头一下说:“行啊你,胆肥了啊咝!有你这样做人家媳妇的嘛,居然说丈夫是恋童癖咝!”
廖天骄说:“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怎么有胆做没胆认啊,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是不是!”
佘七幺伸出两个手,一边一个往两边扯廖天骄的脸。廖天骄拼命挣扎说:“混、混蛋,里又来……晃、晃叟啊……”
姜世翀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廖天骄、佘七幺,快过来。”
两人同时看向不远处的走廊,心想坏菜,光顾着打情……啊不,掐架,结果把这位僵尸王给忘了。佘七幺松开手,廖天骄揉了揉脸蛋,两人厚脸皮地装作啥事也没发生过地找过去。
大众旅社进门后是一个迎客厅,放着登记前台和柜台,然后左手转弯就是一条走廊,走廊两侧,分别是许多相向的房间。由于走廊被夹在中间的关系,光线十分黯淡,整个区域都黑黢黢的,很有些瘆人。
廖天骄忍不住伸手拉住佘七幺的袖子,佘七幺看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姜世翀就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光而立的缘故,简直像一个巨大的剪影,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侧面的墙。
“发现什么了?”佘七幺问。
姜世翀指着眼前的墙说:“这里。”然后又指指佘七幺他们走过来的路说,“还有那里、那里、那里都有东西。”
佘七幺和廖天骄两个人对着姜世翀指着的地方看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两个人面面相觑。廖天骄问:“j,你看到什么了?”
姜世翀说:“哦,我忘了你们看不到。”他说,“等等啊。”跟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瓶喷剂,沿着佘七幺两人走过来的路,走几步喷一下地一路喷了过去。
佘七幺和廖天骄对看一眼,都有了些谱。
廖天骄说:“难道是……血迹?”
姜世翀在走廊那头说:“对,很多。”
廖天骄和佘七幺两人的脸色都不由得一变,这样一来就揭示了两件事,一是大众旅社一家三口在被烧成灰前很可能已经死了,二是有人在他们死后处理过现场。
姜世翀等了会说:“准备好了没有?”
佘七幺说:“好了。”
姜世翀从他的小叮当次元兜里又捣鼓出一台奇怪的机器,打开了开关,当紫色的光线充斥了整个空间的同时,廖天骄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整整一面墙上,从他们走过来的那头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们站立的这头,满是标志着血迹的荧光在闪烁,而血迹的形状则是一个、一个、又一个的手印!大手印、小手印、宽厚的手印、纤细的手印、稚嫩的手印……那些手印重重叠叠,一个摞着一个,就像是有人在玩涂鸦游戏一般,拍满了一整面墙,而地上则有许多带血的足迹拖拉的痕迹。
虽然在电视里这种场面看起来很酷,但是身临现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廖天骄直看得头皮发麻,一股反胃的感觉忍不住升了上来,不由打了个恶心。
姜世翀说:“初步判断手印一共有三种,男人的、女人的,还有小孩的,小孩年纪不大,十岁以下,”他说,“很可能是旅社主人一家三口被凶手追击的时候留下的。”
“但是……”廖天骄忍耐住恶心的感觉说,“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假使旅社主人一家三口中有人被入室的对头追杀,受了重伤,ta凭着求生的本能,一路扶着墙逃走,留下了这些手印是有可能的,但是三种手印交叠在一起,还都集中在一面墙上,又那么多,就显得格外奇怪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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