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夏陌一笑“玉娘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会还雪梅一个公道,所以还请玉娘将雪梅的事情,事无巨细,详细告知。”
“这个自然,姬公子,里面请。”玉娘轻拭着眼角,侧开了身子。
“来人,备茶。”
接下来,在玉娘的口中姬夏陌得知,雪梅本是城南王木匠的独女,母亲死得早,整个家里,就全靠雪梅每日绣点绢子叫卖,换来一些钱贴补家用。可是父亲又是一个赌鬼,每天在外输了钱便喝得醉熊熊的。回了家,对雪梅非打即骂。
前不久,雪梅的父亲突然突发暴病,夜里便去了。雪梅的父亲刚死没两天,刘家衣铺的夫妻二人便寻上了门,说是王木匠在死前向他们借了两百白银,如今要雪梅来还。
可是雪梅哪来的钱,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就连雪梅父亲的尸体还用草席裹着没钱下葬,她又有哪里的钱还债。于是,刘家夫妻二人便强逼着雪梅,将她卖进了如梦阁。
“玉娘,不知可不可以带我去雪梅被杀的房间看一下?”喝下杯中的热茶,姬夏陌心中唏嘘了一下故事的狗血,开口询问。
“自然可以。”玉娘轻笑。
姬夏陌起身,跟随玉娘上了二楼,来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门前。
“姬公子,这里便是雪梅的房间。”玉娘侧开身子示意道。“玉娘身为女人,见不得血气尸气,就不跟随公子进入了。”
“有劳。”姬夏陌颔首一笑,刚想要推门,却被靳无极按住肩膀。靳无极上前两步,以握剑的手推开姬夏陌,先行进入了房间。姬夏陌微微一怔,眼底划过一抹怔忪。
“公子的这个奴才还真是忠心耿耿呢。”玉娘勾唇笑道。
“他不是奴才,是我靳哥。”姬夏陌咧嘴一笑,也不理会玉娘的怔然,抬脚进了屋里。
靳无极微微侧目,深邃晦暗的眸底划过一抹浅浅的异色,转瞬即逝,快到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姬夏陌进入房间,打量着四周。梨木雕花圆桌,旁置四方圆凳。往里走,便是一方绣着满池荷花的屏风,穿过屏风,帘垂四面,床上是半掩的素青床帐,上纹花草鱼虫。
床旁靠窗处有一方桌,上立一铜镜,置放着女儿家的胭脂水粉,木梳珠钗。以此不难看出,这房内的主人,必是一位娴静淡雅的女子。
“公子,发现什么了吗?”见姬夏陌眉头皱起,青木询问。
“啧,不对劲啊!太干净了。”姬夏陌不自觉的将手指放到了嘴巴里,磨着指甲低喃道。
“雪梅是被人勒死在房中,这个房间隔壁两边都有人住,只要雪梅稍微挣扎那么一下。”姬夏陌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盒胭脂,松手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动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谁啊!大白天的吵什么!”带着睡意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姬夏陌耸了耸肩。
“瞧见没。”
“这说明雪梅已有死心。”青木惊道。
“没错。”姬夏陌把玩着手中的银簪,轻轻摩擦着下巴。“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竟一心想要求死?”
“难道是因为被卖到了青楼?因不敢被辱,所以……”
“你蠢啊。”姬夏陌踢了一脚过去。“她要是不乐意,早在进情楼之前就死了,又怎么会站在那里让人像拍卖货物一样去拍卖!”
“这是什么。”一旁的靳无极突然开口。
姬夏陌回头,只见靳无极正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块指甲大小的桃核。
姬夏陌上前,伸手接过靳无极手中的东西,在手中翻看。
“公子,这东西在街上有很多人来卖,是一种把玩的小玩意,想来应是雪梅买来玩耍用的。”一旁的青木看了一眼姬夏陌手中的东西,开口道。
“你在哪里捡到的。”
“这里。”靳无极伸手指向铜镜背后梳妆台的间隙里。
姬夏陌摩擦着手中的桃核,看着铜镜后的间隙,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走吧。”良久,姬夏陌将桃核收起,转身朝外走去。
“姬公子看完了?”看着姬夏陌走了出来,玉娘靠在楼栏上,摇着团扇笑道。
“今日就多谢玉娘了。”姬夏陌颔首。
“若姬公子能够侦破此案,令雪梅沉冤得雪,玉娘还要多谢姬公子。”
“应该的。”咧嘴一笑,格外的欠扁。
“不知公子可有查到些什么?”
“已经有了些头绪了,三日,我必还雪梅一个公正。”姬夏陌一个媚眼送去,转身离开。
“玉娘今日叨扰了,不必多送。”
看着姬夏陌离去的背影,玉娘原本靠在楼栏上的身子慢慢站起,团扇离开了带笑的脸,眼中一片薄凉。
“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
姬夏陌抬头眯着眼看了下已经开始渐暗的天,吊儿郎当的出了个口哨。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打道回府!!”
“不查案子了?”
“在查清案子之前我先别饿死了!”姬夏陌冷哼。“回家!”
“是!”
“靳~~哥~~!!!”腻歪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撒娇,一脸贱兮兮的朝着面无表情的靳无极贴了过去。
“忙了一天了,累不累?渴不渴?人家瘦弱的肩膀给你靠好不好?”
“……”靳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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