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工放下饭盒,擦了一把嘴:“对,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周围的一切都很熟,那个,不好意思,我这饭也吃了,我得上工去了?”
沈玥谆做了个慢点的手势:“你也看着这个老奶奶可怜是吧,要不这样,你来给他送饭,我付你工资。”
三轮车工微愕,很快重重的点头:“行,没问题。”其实这年纪,这种状况,就算天天不饿肚子,也活不了多久。
“给你一千五一个月,这是三千,她想吃什么,你尽量买给她吃,如何?”
三轮车工擦了擦手:“这怎么好,她不是你亲戚,你都拿出钱来买饭给她吃,我还拿人工费。”三轮车工大约五六十岁,穿着深蓝色短袖,短袖的胸口处印着炫丽油漆字样,一看就知道这衣服是用来做广告的。
沈玥谆把钱塞到三轮车工手上:“就这样吧,你挣钱也不容易,风里来雨里去的,跑腿费得给,多没有。”
三轮车工如不会动了一样,既不收,也没推,在沈玥谆把皮夹放回到口袋后,他如梦中惊醒:“太多了,真的太多了,一个老太太吃不了那么多,我的跑腿费也不用这么多,你一个学生哪来那么多钱,还不是从你父母那拿的。”言下之意你也不能拿你父母挣来的钱这样,虽说是做好事。
沈玥谆点了下头:“你先拿着吧,有多下个月。”对于三轮车工递过来的钱,只瞟了一眼。
严思圩看老太太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还时不时打着嗝,往她盒里夹菜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小伙子,谢谢你啦,你的心真好。”
严思圩不好意思笑笑:“老奶奶,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要不要再喝点汤?”夏天天热,饭少吃点没事,汤多喝点更没事。
老太太捂着肚子:“吃不下来了。”
三轮车工走到床前:“我估计她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吃饭了。”
老太太抬起浑浊的眼睛:“是的,今天的饭太好吃了,我都快想不起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小美在的时候也没有。”
三轮车工注解:“就是她的那个孙媳妇,淹死的那个。”
是触到了痛点,老太太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木然的靠墙坐着。
大家好象陷入到无话可说中。
三轮车工迟迟艾艾的说:“那个,我真的要走了,到饭点我会给老太太送饭过来,你们放心吧。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严思圩想想也对,他们是还会来,但不可能天天来,这样会露陷:“好的,我的号码你也存一下,有什么情况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三轮车工很快走了,严思圩很想再和老太太说些什么,可是,老太太好象没多少想说的愿望,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还是因为再次提到何丽美,还是在外人面前不想坦露心意,严思圩他们猜不透。
沈玥谆向严思圩示意,要不他们先走,过几天再来。
严思圩把一箱矿泉水一箱方便面放到床上:“老奶奶,水放这里,你渴了拿了喝,还有方便面,要是没饭吃,你就吃方便面,过几天我们有空会再来看你。”
要说这房子的环境实在太差,脏不说还黑,黑不说还苍蝇乱飞,好在还算凉快。
沈玥谆说:“老奶奶,我们走了,过几天来看你。”
老太太还是那个样子,麻木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说:“谢谢啊,你们真是太好了,你们是好人啊。”知道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这样子。
在离开鲁建力妈家有一段距离后,严思圩和沈玥谆才说起这次行动的看法。严思圩认为,也许他们能从老太太口里套出话来,那个半夜哭着说后悔的谣传可能是真的,从今天几次提到何丽美老太太的反应来看,她们间是有感情的,那么传出那种谣言的真实性就会高很多,因为也只这个环节,才有机会接触到事情的真相。
沈玥谆则认为,是这个理,但是,看老太太这种状况,只怕他们等不到事情真相被揭开的时候就会挂了,连饭也吃不上,其他的就想也不要想。
严思圩说:“现在不是吃上饭了吗?”
“是的,你我一直这样也行,可是你没发现,老太太还是不开心,照这样下去还不是那种结局。”
“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行,出钱己经突破了我们身份,送医院,老太太会怀疑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得多撒网,是不是叫老莫着重打听那个落水者的蛛丝蚂迹?”
沈玥谆无奈的说:“不能做的出格,要不然会适得其反,可是照这状况下去,我们多半是无用功。”
“是啊,想要她多说点家庭成员间的事,特别是何丽美的事,那得有感情的积累,感情,不是我们一天到晚蹲在她面前就能建立起来,得循序渐近。”
“看来,我们也只能等几天再过来画画。”
“嗯,画画。”
这次新产品的开发,因为沈玥谆自己全程跟进,又把能接触到新产品的人数控制在有限几个之内,再一个就是有关于新产品开发的事,他是低调进行的,还叫那些参予者都签了保密合同,有了这些预防措施,新产品开发出来后,受到了很多新老客户的亲眯,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一度盘据在盈美上空的低气压有所减缓。
销售传来捷报,订单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进来。
晚上回到家难得看到谢容芳在。自从他回国入驻盈美,他原来的打算是,他都快奔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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