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彦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暴怒的声音响彻办公室:“为什么每个新来的助理都要把咖啡倒我裤子上!我下身是有什么奇怪的磁场吗?你有本事泼我咖啡,你有本事假装绊倒趴我身上啊!我十万一条的裤子,你给我赔,现在就赔!支付宝打给我!”
阮彦傻在当场。
等等,总裁脑补的剧情好像更丰富啊。
十万一条的裤子是怎么回事,这是在碰瓷吗?
支付宝又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
温柔大度的绅士风度在哪里?
说好的“苏苏”的总裁呢呜呜呜……
李涵见他又发懵了,骂道:“发什么傻!”
阮彦缩着脑袋说:“李、李总,我支付宝账户里面只有256块8毛……”
李涵狂暴道:“神经病啊,谁管你账户里有多少钱!”他甩给他一张卡,“去里间的休息室拿一套西装给我,把桌上地上给我弄干净!还有,别忘了一小时五十分钟内把那两摞资料整理完!还愣着干什么!”
看着满地狼藉,以及那两摞足有半米高的纸质资料,阮彦屁滚尿流地忙话去了。
李涵并没有真的让他赔钱,不过被残忍地折磨了一通后,阮彦终于从男神梦中清醒过来,心中那个大写的“苏”字,喀啦啦出现了几道裂痕。
一周后,阮彦充分认识到,他的这位男神总裁不是一般的难伺候!
他的办公室里必须一尘不染,但他自己吃面包的时候总是把面包屑洒得到处都是,阮彦恨不得在他嘴里塞个吸尘器;他要求所有书籍和资料都必须按编号摆放整齐,但他每次翻看之后都随手乱丢,有一次阮彦居然在卫生间的马桶水箱后面找到两张报表;他要阮彦把日程表排得井然有序,连他上厕所的时间都精确到秒,但他从来不照着安排做事,任性到让人想让他把自己的日程表吃下去。
阮彦现在怀疑那位程助理是故意摔断腿的。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阮彦垂首站在李涵的办公桌前,做好了本周第32次挨批的准备。
李涵冷笑着把那份项目策划甩在他脸上:“你以为你促成了田中电子的单子你就了不起了?你就可以随便交出个垃圾策划给我了?你就可以连客户调查都不做直接制定方案了?这个损失怎么算,嗯?30万的损失!你给我赔,现在就赔!支付宝打给我!”
阮彦还是那句话:“李总,我支付宝账户里只有256块8毛。”
李涵:“谁管你账户里有多少钱!什么都不会,我要你何用!给我去打扫整栋楼!”
阮彦忧伤地出去,拿上拖把和抹布,任劳任怨地擦擦洗洗。心中那个大写的“苏”字,已经风化得只剩下一个草字头了。
一个月后,阮彦莫名其妙遭到了同事的排挤。
某位程助理的爱慕者散布谣言说,是阮彦设计让程助理摔伤,然后毛遂自荐顶替了程助理的位置,接着又在李总跟前大献殷勤,以至于程助理如今伤势痊愈,却无法再回到自己原来的工作岗位。还有更难听的,说他工作能力不行,肯定是靠什么龌龊手段赖在李总身边的。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把他从头到尾描述成了一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大变态。
阮彦刚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背后总有人议论纷纷,后来发展到有人故意给他错误的文件,或者假装忘记通知他开会时间。
因为频频出错,阮彦又被骂了好几次,他忍无可忍,辩驳说是同事排挤他,故意整他,结果李涵嘲讽道:“呵,别人都没事,就你被排挤?人际关系是基本社交能力吧,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去解决!跟我说有用吗?我是你爹吗?谁闲得没事管你这些破事啊!”
阮彦无话可说。
刚刚换工作,还遇到这么多事,他这个月的奖金泡汤了,交完房租水电后,他在街上买个烤红薯都要跟大爷讨价还价。
谣言的事情令阮彦哭笑不得,他知道这种事情辩驳也没用,本来就是莫须有的罪名,他越描只会描黑,于是他决定用行动撇清关系。
这什么破助理职位,给他钱他都不要干了,他要申请调岗!
阮彦递交调岗申请。
李总撕了没批 。
阮彦通过人事部递交调岗申请。
李总在申请单上填写拒签理由:too young too ple.
阮彦当面提出调岗申请。
李总把手上的文件签完给他:“要么干活,要么滚。”
阮彦放弃了,他把心里仅剩的那个草字头重新雕刻成了一个竖中指的雕像。
第三章
在各种煎熬、压迫和反抗中,阮彦度过了三个月试用期,神奇的是,这么一路忍过来,他感觉自己好像习惯了——近来挨的骂少了,工作顺手了,而且自己看待问题和处理事情的能力也提高了很多。
回想起来,李涵并没有给他造成实质性的打击,仅仅是性格有点讨厌和暴躁而已。
有了这种心态,阮彦的怨气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周五晚上,李涵要出去应酬,但是司机被他临时派出去跑腿了,考虑到晚上要喝酒,李涵让阮彦开车带他去酒店。
阮彦很为难:“李总,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荡畴吧,而且您坐我这辆破二手车出去,不会太掉价了么?”
李涵不以为意:“我给你加班补贴和汽油补助,你只管开就好了,掉不掉价的不用想太多,我刷的是脸,又不是车。”
“好吧。”拿到加班补贴和汽油补助的阮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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