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的食指,轻佻的抬起抬起了鹤云霄的下颚,见他面色微黑,司马萧逸突觉心情大好,嘴角一扬,却是挂了几许笑意的回到:“看你神色郁郁,我心生怜惜”
这话,让鹤云霄眉宇一扬,抬起了手,一把抓住司马萧逸的手腕,在他才刚反应过来之际,用力一扯,却是将人拽入怀中,抱了满怀:“调戏我,可是要代价的”
被鹤云霄这一抱,司马萧逸随即变了脸色,以前都是他这般去抱别人,那有人这般抱过他了?皱眉沉脸,司马萧逸收了那玩笑心态,挣扎着就想将人推开之际,下颚一凉,却是被鹤云霄两指捏住,抬起了首。
眼中的容颜瞬间放大数倍,与他紧紧贴在一起的男人,此时也睁着一双碧蓝的眸,戏谑得直看着他,唇与唇的相贴,几乎密不透风,对方唇上的温度,清晰的传入大脑,好似那一bō_bō的电流,穿透肌理,直击大脑,四周安静得只剩下了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响……
如鹤云霄所想一般,丑时刚至,胡逸云便当真是选拔了三十名将士,与他一起朝着敌军驻扎在白壁关外的城楼而去。
在白壁关外,还有一处名为赤堤的小城,此城闲余之时,仅作储粮之用,原本就那白壁关的副城,后来战事一起,赤堤与白壁关之间就跟兄弟分家一样,而东方夕墨和他的大军此时就驻扎城中。
带了铁钩的绳索被人高高丢掷出去,将那峭壁之上的树干缠了两圈,确定捆得扎实之后,便瞧见那一个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抓了绳索攀岩而上,一个眨眼便越上了城楼,才刚定下的脚步,一转身便与身后守城的将士撞了正着,而还不等对方高呼出声,便有人一个箭步上前,捂了对方的口鼻,手里兵刃闪过,硬是将之毙命,待得余下士兵反应过来时,那一个个的黑衣人影已是全都翻涌而上,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一旁的楼梯底下,而那被人断了咽喉的士兵,却像木头一般立再原地,若不是他低的头着,只怕很难发现他的异样……
“少爷,我看这里的战事也不是那么吃紧,为什么皇上还要让你带援兵过来呢?少爷明明才刚成亲,还让人前来宣旨”
光线昏暗的屋里,水声晃动,那褪尽衣衫的男子爬在浴桶边上,惹了湿意的长发,在水中丝丝荡开,柔顺而黑亮,宛如那墨迹散开的涟漪一般,露出水面的肩背,在烛光的折射之下宛如琥珀玉石,听了旭梁那嘀咕的声音,男子慵懒叹息:“我若是能够猜到皇上在想些什么,此时就不会在这了”男子双眼轻闭,舒展的细眉,和着那浓密而翘的睫毛,在这仅点了烛火的屋里,倒显出了几分迷蒙之美。
旭梁蹩了蹩眉没在说话,说来他也只是有些怨怼而已,婚姻大事,不论是谁在成亲这日被逼着与自己的妻子分开,怎么看怎么的不仁道。
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项倾城也不在多言什么,泡得够了之后,便站起身来,旭梁见他起身,忙拿过一旁的帕子给他。
站在桶中的人,□着自己的身子,那水声晃动的声响再屋里一直不散,颗颗水珠沿着男子身上的肌理滑落而下,手里拿着的帕子直擦拭着自己湿漉的发,举起的双臂,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暴露出来。
古人都有喜用一句话来阐述一个人的美,何谓玉为骨,月为神,在以前也许旭梁对此似懂非懂,可此时看着眼前的人,他也不知怎的,脑子里面突然就想到了这话,项倾城的身子比起他人而言,要显得纤细许多,若说与女人的身形相似,而他肩背却又比女人的来到稍微宽了一些,可收紧的腰腹却不盈一握,纤瘦的身影,遥遥一看显得格外修长匀称。
擦净身上的水渍,将衣裳一件件的穿上,除了长发仍旧湿意未干,他已穿戴整齐,宛如白葱的双手,才刚一将衣带系好,房门却突然传来小兵的声音。
“二路元帅,大将军请您过去”
“知道了”
“这么晚了,大将军怎么突然有事找你?”对于门外小兵的传话,旭梁显得满是狐疑。
项倾城淡淡勾了嘴角:“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束好长发,穿着便衣的项倾城带着旭梁才刚来到这殿上,便看见里面那一字排开的十一黑衣男子,全都被人捆了身形的压在大殿中央,微微一愣,项倾城便举了步子上前,端坐里面的东方夕墨身穿长袍,一身休然的气质,见了项倾城错步进来的影子,勾了嘴角,随即轻笑:“这么晚还将二路元帅叫来,主要还是因为今晚上抓到了一些跳蚤,所以才叨扰了二路元帅的休息”
“你说的跳蚤便是这些人?”停下脚步,项倾城开口,不等东方夕墨回答,他扭头朝自己身后一排列开的十一人看去。
这些人全是南晋潜入赤堤的人,十一人迎视着项倾城朝他们看来的目光,眸底全是憎恨不屈之色,其中一人,在看清楚项倾城的摸样之后更是当场惊住,眸底更是多了一丝诧异,而项倾城显然也认出这人,郝琳城外跟自己交过手的胡逸云,相比胡逸云那透着诧异的摸样,项倾城面上却无多少异色,恍如他们之前从未见过一般。
只不过……胡逸云怎么会被他们擒住了?
胡逸云即为将帅,身手必然不弱,可这次他带人夜探赤堤却是大错特错,夜探敌军虽说他只是想要一探敌人究竟,可哪里知道东方夕墨这是早有准备想要请君入瓮,与胡逸云一起来的三十个人,十二个被杀,十个被擒,只有八个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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