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苦道:“你还记得我生日?”
他微愠:“你这是什么话?”
看着他生气的表情,我心里倍感畅快,说道:“我对什么卖不卖煤的西餐厅没兴趣,我要去约会了,春宵佳期不容错过。”
他狠狠地捏住我的肩膀,说:“春宵佳期?你和什么人约会?
我继续说道:“是和你是第一次,我觉得这二十多年活的有点太亏了。”
“不许去,我不许你去!”他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吃痛甩开他,不小心露出相册的一角。
“你怀里那是什么?”他说着,抢下相册。我疯狂的扑向他,却被他推开,滑到在地,膝盖上传来一阵彻骨的疼痛。
他嘲讽的笑着,翻开相册,看着狼狈倒地的我,奚落道:“呦,大海呀,这是准备送给你的奸夫的?”
之后,把照片一页页撕碎,随手一扬。
零碎的照片,随着飘下来的雪纷纷散落在冰冷湿滑的地面。
我忍着膝盖的疼痛,一片片捡起照片的碎片。
栓子一副得意的样子,说:“白一城,你就带着这些照片的尸体,去勾搭……”
我冷冷的笑着,攥紧拳头。他的话还未说,我的拳头已经落到他的眼眶。他吃痛的捂住眼眶,回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躲开,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开,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暴怒不止。
此时此刻,我不想见到他。从今往后,我也不要见到他。
我没有回家,那样就不可避免的和他碰面,于是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住下。来到宾馆,习惯性的不开灯。
借着窗外的微光,我拿着那些零碎的照,试图把它们拼凑在一起,可终究再也无法使他们完好如初。
林豫的字迹,再也无法凑齐。
我颓废的摊在椅子上,一阵阵抽痛在心底腾起。林豫,请原谅我的羸弱,竟然连你给我的生日礼物都保护不了。
夜风中,雪无声的飘落,越来越大。
我抱着那些照片残存的碎片,无声无息的躲在角落,点了一支烟。烟火明灭中,我仿佛看到昏暗的路灯下,林豫离去时孤单的身影。
许久,我打开手机,试图拨通林豫的电话,依旧无果。
一条信息进入手机,发件人是褚浩,信息内容是:“同桌,那天事发突然,你别跟我一般见,都是我不对,不要生气。”
我累了,好累好累。把手机丢在一边没有回复,迷迷糊糊的睡去。醒来时已经是十点多了,膝盖阵阵的疼痛,脱下衣服后发现,一片血迹已经干涸成黑色。
我不想上班,请了假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
路上都是促销的发单员,乱七八糟的传单被塞到我的手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家熟悉的店面——老地方。
在这里,程子初曾虚情假意的对我说着:“以后在也不许不声不响的离开。”
他若曾有一颗真心,那天又怎会只顾喝着闷酒,不问我的去处。如果他曾有一刻不舍,把我留下,我又怎么会和栓子有这些牵扯。
说到底,程子初终究是借着寂寞的名义,给自己找个慰藉而已。那么,此后的种种也都没有意义。
在我准备离去时,却看见不栓子正和一个女人激争吵不休。女人哭泣的说着什么从北京来找他之类的,听得不是很真切。没一会,栓子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原来,如此。
栓子去北京之前,对褚浩说是因为一个人,原来是为了她。曾经一刻,我以为是他是因为我。如今一切了然,我竟然在错误中欺骗了自己六年。
想来,该说不值的那个人说我!
在他们没发现我的那一刻,我迅速地走开。冷风吹了过来,或许是衣服穿的有点少,我打了一个寒颤。
周五下班,栓子把我堵在单位门口。他出现时,林豫的父亲正在电话里咒骂着我,他气愤的说:“白一城,你就是个祸害,你毁了小豫!”
林豫的父亲不止的咒骂,却未说及原由。我不解正要问起,电话就被栓子打落在地。栓子愤恨的说:“白一城,你够了!竟然又在电话勾引人。”
那一刻,我明白了好多。原来在他心里,我竟然是这样。其实,自打他叫“贱货”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该知道,可却偏偏知道的太晚。
我径自捡起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裂。那个手机,是林豫送给我的。曾经那个雨后初晴的傍晚,林豫驱车途径四个省,从泛着鱼肚白的晨光,到燃烧着金色晚霞的黄昏,把这个手机放到我的手上。
那天我们还曾争吵,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舍得离去。
栓子有些歉疚的看着我,我冷冷的笑着,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怒吼:“杜亦,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放纵怎了?我愿意!”
“你……你……你怎么这么下贱?”
“你早就说了,我是个贱货。你那么高贵少招惹我,免得玷污了你!”
大厦涌出的人流纷纷侧目,他压低了声音:“我不跟你在这吵,跟我回家。”
我只觉好笑,站在原地说道:“杜先生,你别搞错了,那是我家。”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扔在后排。我坐在后排,对司机说:“师傅,救救我,他是骗子,要把我拉走摘我的肾。”
司机下了一大跳,错愕的看着栓子。栓子气愤的对司机说:“别理他,他是我表弟,精神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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