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展毅带她们看了宣宅上下,终是叹道:“人人都道我这祖宅不吉利,只怕是我这老头子近来流年运转不利,两位莫要嫌弃便是。”
荀欢先交了定金,道:“宣老爷不必担心,这宅子我是要的,宣老爷这样年岁,偏生遇到这样的事,依我愚见,并非老爷流年不利,实乃妖物作祟。”
“妖物?”宣展毅脸色立马煞白,摆手道:“荀公子切不可说这样的话,好好的,怎会有妖物呢?老身可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朱乐软声道:“宣老爷莫要担忧,想必您也是曾怀疑过的,不瞒您说,我夫妇二人除了做生意之外,更是捉妖师,对这些妖物,还是有一定的克制的。宣老爷而今家宅不宁,不妨让我们捉了那妖物,也好还老爷全家安生。”
宣展毅犹豫再三,又见两人仙童道貌之感,也便遂了两人之意,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为她们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准备晚上捉妖。下人带她们去休息之后,荀欢惊地道:“怎的偌大的宣府只有一间客房?”
那下人疑惑道:“荀公子与夫人难不成分房而睡?”说完又觉自己多嘴了,忙抱歉道:“公子夫人见谅,小的多嘴了。”
“无妨,我家相公只是习惯大一些的房间,之前我们的房间也是两间房打通的。相公,你就小小委屈一下吧……”朱乐撒娇之状让荀欢轻咽口水,顿觉喉口干燥,回道:“恩恩,我体谅就是,娘……娘子。”
下人很识趣地退下了,朱乐突地笑开了,点着她的头道:“瞧你方才叫我娘子那别扭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好了!还不是你以夫妇相称,我才迫不得已演戏的嘛!我们还是安心等着晚上捉妖吧!”
狐妖之祸
宣宅白天里倒是清幽娴静,可一入夜,却是透着股阴森可怕之意,荀欢与朱乐在房中并未睡着,而是细细聆听着这宅子的动静。
后院草丛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旋即以一种难以预估的速度冲出房门,这样大的噪声自然引得宣府上下所有人都忙不迭地出来,因着白日他们都知道今晚要捉妖,是以都不能入眠,立马抄起家伙过来准备帮忙。
两人从侧面夹击,果不其然,逼出那妖物来,月光与灯笼的双重照耀下,赫然是一个长相分外清秀白洁的美人,众人都觉呼吸一滞,荀欢却不以为然,妖物终究是妖物,只会靠着皮囊蛊惑人心,虽生的美,但仍不及朱乐万分之一。
那美人装作无辜,道:“小女子半夜迷路,诸位为何……为何这样凶神恶煞呢?”说罢便哭了起来,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怜惜,惹得宣府不少人动容。
朱乐全然不理,她信手朝那女子处丢去不少雀翎,那女子也不是吃素的,噔地两下躲开,丝毫没有方才那样软弱无力的样子,荀欢见状,立马蓄了一诀,将她双足缚住,朱乐的雀翎便容易命中。
因着有凡人在,荀欢朱乐倒也不敢幻形为本尊,若是他们将自己当做妖物,那便麻烦了。那女子被左右夹攻,很快颓势尽显,但见她身后已是生出九条纯白毛绒的尾巴,人身也瞬间化作一只白狐,往墙角逃去。
两人哪肯这样放过她,立马追了上去,朱乐更是将雀翎化作一条赤色细绳,将她牢牢捆住,那狐狸见无路可退,求饶道:“两位高人发发慈心,放过小妖吧……”
荀欢微有犹豫,旋即问道:“你在宣府吸食阳气,可是有人指使?”那美狐摇摇头,道:“不曾不曾,是我贪图宣府纯正的阳气。”
朱乐沉着脸追问道:“当真?没有欺骗于我们?”边说这话的同时边暗自用力使那雀翎栓得越发紧,美狐哀叫一声,道:“当真当真!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是我修道不正,是我残害人命,我该死,但求两位高人看在我已知错的份上,放过小妖吧!今后我定当悔改!”
荀欢皱眉道:“你害死几条人命,扰得宣府家宅不宁,今次饶你不得!”说罢走上前去,揪起她的九条尾巴,正巧宣府的人都在,便将其害人妖物交由宣展毅处置。
宣展毅先是千恩万谢两人,之后让几个家丁接过那狐妖,正欲处死,冷不丁那美狐吐出一口媚气,瞬间散开,荀欢朱乐知她先要脱逃,立马从那家丁处夺过来,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开,朱乐五百年道行还撑得住,荀欢却因道行尚浅硬生吐了一口鲜血。
那狐妖身上似是有一层强劲的力量保护,霎时冲破雀翎绳索,越过高墙逃了出去。朱乐扶住荀欢,语气沉重:“力邢,是力邢的力量。”
荀欢唇边俱是鲜血,颇为狼狈,担忧地看了眼那狐妖逃去之地,道:“果真是他。”宣展毅慌张地问道:“两位高人,这……妖物跑了,之后还会不会再来祸害于我宣府?”
朱乐拿出一颗青色翠珠,交予宣展毅,道:“这是镇家宅的宝珠,宣老爷且将其供养在宣府最中间的主房之处即可,一般妖物是不得近身的。”
荀欢点头:“如此,宣老爷也能安心了吧,这宅子本就是宣府立身之所,我也无意在此占了宣老爷便宜,那定金宣老爷不必返还,还是快些救了宣大公子出来吧。”
宣展毅摇头摆手道:“这怎么使得?我宣某虽是商人重利,但更重信义,今日荀公子与夫人这样倾力相助,我宣某又岂能言而无信呢!”
荀欢面色虚弱,拒绝道:“宣老爷膝下是否还有一小少爷名为宣锐泽?”宣展毅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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