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苦笑。关我什么事?你们两要割袍还是要和好,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别把我扯进来啊。
卫玉楠只当没听见赵信的诽谤,和余柏林谈笑几句之后,就催着这两人赶快去拜见主考官,别给主考官留下怠慢的印象。
余柏林和赵信忙去拜见何振洲,何振洲很高兴的勉励了两人几句。
他想明白了,既然他是余柏林主考官,那么他们也是有师生名分的。余柏林这弟子,也不算被张崇之给全抢了嘛。
拜见之后,余柏林和赵信两人来到卫玉楠身旁坐下休息。
卫玉楠道:“怎么不去应酬?偏到我这里来躲懒。”
“你能躲懒,我怎么不能。”赵信端起美酒,轻声笑道,“和好?”
卫玉楠哼笑一声,也端起酒盏。
余柏林看着两人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没来源的觉得胃疼。
只觉得这两人非常无聊,怪不得会和封蔚这二货互掐。都是同类人吧。
“府尹大人到!”突然一声大喝,无论是交谈的举人,还是躲懒的举人,都沉默站起,垂手而立。雅乐也同时停了下来。在场鸦雀无声。
京城府尹邓轩在这种肃然的气氛下走进堂中。何振洲等官员也垂手而立,待邓轩走近之后,向其行礼。
邓轩却并未回礼,甚至脚步未缓,径直走到主位坐下。
余柏林有些许惊讶。京城府尹为正三品,有上殿面君的权力,在场官员理应对其行礼。但邓轩如此重的官威,丝毫不给面子的举措,还是过于傲了。
邓轩就坐之后,官吏宣布鹿鸣宴开始,雅乐重新奏响,由余柏林起头,众举子吟唱鹿鸣诗。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鹿鸣三章,说的是鹿与同伴分享美食的美德。文人同榜都是彼此的资源,吟唱鹿鸣之后,举人们要像鹿一样,彼此互帮互助。
鹿鸣宴虽说是宴会,酒水尚可,食物可不怎么样。都是白水煮肉,还是很小一块。大家事先都吃饱了才来,此时不过喝点酒水,说说话而已。
唱罢鹿鸣,该轮到众举子赋诗。这是在主考官和府尹面前显示自己才华的大好机会,举子们早就备好了诗歌,就等着此刻一鸣惊人。
按照惯例,第一位赋诗者自然是余柏林,在邓轩提问各位诗作之时,余柏林整了整衣衫,正准备站起来,却听旁边何为安道:“晚生先来献丑!”
屁股刚离开凳子的余柏林,在众人酌人的视线中,面无异色,心平气和的坐了回去。
得,要抢风头就抢吧。反正我并不觉得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 封蔚:啊!我倒下了!
余柏林:妈的智障!
赵信:芝兰是小气鬼别和他好!
余柏林:妈的智障!
虽然九千字一个字都没有,当不知道为什么,我拥有一种迷之自信。
☆、第二十八章
何为安见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略带得意道:“石室宏开化二川,文场今岁不遗贤。莺凭暖律方迁木,鹤遇祥云必到天。随贡充庭知有路,乘风破浪去如船。龙墀唱第程途近,应在春余数日前。”
何为安虽然狂妄了些,才华却是有的。鹿鸣宴诗向来应酬性强,出彩的不多。他这首诗赞扬诸位举人、赞扬考官公正,祝愿举人们更上一层楼,是标准的鹿鸣宴诗,文采算不上斐然,也超过大多数学子。
何为安此诗一出,堂上堂下叫好声不少。虽然考官们对何为安印象不好,但当他吟诗之后,拈须轻笑的不少。他们对何为安的才华还是肯定的。
“作诗者何人?”邓轩淡淡道,看不出息怒。
“晚生礼经魁何为安。”何为安作揖恭敬道。
邓轩轻皱了一下眉,扫了在场学子一眼。在何为安珠玉在前之后,其余学子有些踌躇。若做出的诗不够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晚生本以为先从解元郎开始,忍耐了好久。”赵信起身笑道,“既然礼经魁已经拔得了头筹,我这个诗经魁更不能在作诗上落人之后。”
他装作略沉思一会儿后道:“材如杞梓总堪论,气压龙媒定蹑云。画戟凝香供张饮,彤墀射策待方闻。月中折桂虽堪喜,马上看花未足云。忧国爱君伸素志,始酬劝驾意殷勤。”
赵信此诗一出,邓轩眉头一展,率先叫好。
何振洲面露微笑道:“诗经魁早以诗名闻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人过奖。”赵信谦逊作揖,然后坐下。
举人们议论纷纷。何为安那首诗虽然算得上鹿鸣宴上佳作,但赵信这首诗别说文采,只说立意,就要高过何为安不少。
何为安不过赞扬举子多才,祝福他们大展宏图。赵信却笔锋一转,说“月中折桂虽堪喜,马上看花未足云”。只是折桂还不够,要“忧国爱君”,为读书人的理想继续奋斗。
当然,从文采来说,赵信几句诗更加朗朗上口,堪为名扬之作。
何为安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本和余柏林无冤无仇,放榜之日质疑余柏林,也只是不相信自己只是个经魁,别说解元,连亚元都未得到。
这次抢了余柏林鹿鸣宴作诗头筹,不过是因为余柏林和赵信走得近,让他想给余柏林一个下马威。
谁知道赵信居然跳出来了。这让他对赵信更加怨恨。
赵信做完诗之后,和他交好的卫玉楠也站起来道:“既然亚元和礼经魁已经珠玉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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