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伯笑了:“敬哥就在楼上歇着,你这孩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去吧,谁还能拦你。”
我说:“谢谢,哑伯果然是疼我的。”说完我朝阿bo和跛叔使了个眼色,“走吧。”
他俩下意识地跟我走。
哑伯在我身后喊了声:“bo哥,跛树,你俩也走了,我们的话要跟谁说?”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停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会儿,看得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我才问:“我在这里,什么话他俩敢越过我来说?”
我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在这家里我爸倒下了我就是当家主事的。还好阿bo和跛叔挺配合我,虽然他俩也可能是暂时懵逼了,毕竟我难得释放一次王霸之气。
众人有些哗然,又换了半天的眼神。
哑伯可算明白我来者不善了,站起身来,神色也更谨慎了:“清荣,你这话哑伯就听不懂了,你不是不插手……”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爸没事,我当然不会插手,但我爸既然出了事,当儿子的还真坐视不管吗?哑伯,还有各位叔叔伯伯,我知道这事很突然,意外太多,需要解释的,全来找我要解释,有什么想法和不高兴的,也欢迎在法定工作时间来找我。有不周到的地方我先给诸位作个揖道歉,但现在我爸还人事不知,和余家的事不是我杜家一力扛的,这也不只是两家的事,我很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我们自乱阵脚给别人可趁之机。”
哑伯眯着眼看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不定是被我帅到了。这么一想我有点方,他我实在是下不了口,那已经不是搞同性恋了,那是人兽啊!
我朝四周众人一一作揖,他们不太敢受,满脸尴尬地挥手让我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我继续说:“非常时期就怕外人趁机搞事,条子那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大家和底下弟兄们都累一点,多盯着场子防止闹事,也不要主动去闹事,谁先动手谁就是输的。总之,就希望大家团结一心,精诚合作,众志成城,共同度过危难时机。我这算是临危受命,诚挚地说,我意识到这项任务非我能力所能及,其责任之重大,本人能力之浅薄,自然使我就任时感到忧惧交加。我们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团体,有着无数的堂口和勇敢的弟兄,多年来同那些穷凶极恶的贪婪的人们打着交道,向世人无法预见的天命疾奔——当我冥思这些超凡的目标,当我想到我们的未来,其荣誉、幸福和希望都系于今日在座各位的宽容和对我的信任中,我就不敢再想下去,并面对这宏图大业自惭形秽。确实,若不是在这里见到各位叔叔伯伯们在场,使我想起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向你们身上寻找到道义、忠烈和一切美德的源泉,我一定会完全心灰意懒。因此,负有神圣意义的各位叔叔伯伯们,我鼓起勇气期望你们给予指引和支持,使我们能够在乱世纷争中同舟共济、安然航行①。因此,让我们一心一意地团结起来,走!向!胜!利!吧!”
“………………………………………………………………………………………………………………………………………………………………………………………………………………………………………………………………………………………………………………………………………”
长久的沉默。
这就,非常地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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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诚挚地说……安然航行”引自于《杰斐逊就职演说》,略有改动。
许久之后,跛叔咳嗽了一声。
我恍然醒悟过来,刚一下子没忍住,平时组织活动演讲做多了,样稿都是套路,就说怎么总觉得欠缺点掌声和气氛。
半天,哑伯说:“荣少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只能照做。”
这时候其他的人才纷纷应和起来。
哑伯话锋一转,又说:“如果荣少肯担担子那肯定是最好的,当务之急倒不是别的,既然荣少要领头,那余家那边的事,那我们就不方便出头了。”
呵呵哒。
我说:“我知道。”
我爸毕竟还没死,他们不能真撕破脸皮,欺负阿bo和跛叔是一回事,事后也好回圜,但如果直接把我撕了,那事后就没得说了。
我赌的就是这一点。还好,我暂胜一筹。
虽然我不懂我的暑假为什么会走向这么异次元的发展,女朋友没找到,男朋友也没了,日哟。
好不容易把那群人赶走了,我急忙上楼去看我爸。
我爸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守在旁边的黑医乔桢扬简单地跟我说了下情况,总体而言我爸有50清醒可能,不过什么时候醒就不一定了。
辣鸡黑医,骗我钱财还不纳税,要你有什么用。
我缓了缓,对乔医生鞠了个躬:“麻烦你了。”
他坦然地受了我这一礼,见跛叔使眼色,便说:“荣少,我先去配个药。”
我点点头,看着他和跛叔出去了。
关上门,屋里就剩下我和我爸,还有阿bo了。
我这才有闲心仔细地看了看阿bo,他看起来也挺惨的,头上缠着绷带,手上还打着板。我问他:“你还好吧?”
他答非所问:“你不该回来。”
我本来是想心平气和的,毕竟现在一团乱,内讧不太好。
但现在一团乱,我心里也很乱,没办法完全心平气和,一听他这话就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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