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就是愚钝,没得治了真是。
“就是这个,快带去快带去。”捂着鼻子进来的徐母还是披着昨天的皮草,一只手伸着像是抽搐般指着他,刻薄的脸上写满了厌恶,指责声音大而尖刻,“就是个精神病还缠着我儿子。”
“你说我儿子多无辜啊。连家都不敢回,就全都是他闹的!”假惺惺摸着眼泪,徐母曲起一只涂着精致指甲的手放在鼻子边上,另一只手在眼睑处敷衍地点了点,低着头幻想着自己是梨花带雨的场面,对着旁边跟过来的医生抱怨。
可惜冷漠的外籍医生只是站在原地,毫无感情地看着不远处打成一团的人。
被包围在中间的尹空连衣服都已经被扯破了几道,周围几个人高马大的医护人员人手一卷布条,上来就想堵他嘴。一把踹开脚边的一个,尹空一边往后爬一边嘴里不停地喃喃,话语流利像是之前说过千万次:“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疯子,你们不要把我关起来。我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是我真的...”
少年急的眼眶里全都是泪水,惊恐地盯着面前的所有人,眼睛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盯着前方的空气,嘴里的所有话都似乎是无意识的机械重复,声音小而飘忽。
秦暄演到后来甚至觉得自己都要开始心疼自己了。尹空与此有关的记忆实在太多,多到让秦暄都有点难以呼吸,他是进过诏狱随过军的人。逼供赐死的场面全都见过一样没落下,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尹空所受过的苦。空无一人的房间,除了顶上一角开了个小窗就别无他物。看不见日升月落也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时间的流逝。尹空被整整关了有半年,偶尔还要被绑在椅子上做所谓的电击治疗。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再去看那双回忆里无助的眼睛。
狼狈扶着地板,尹空试图往楼上跑,猝不及防地却被后面的人扯住了衣服。匆忙倒下之间,秦暄瞥见了桌上放着的漂亮玻璃杯。电光火石间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片刻之后他就连人带着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秦暄甚至能说他清楚地听到杯子破碎和接着碎片碾进肉里的细小声音
当然了,还有门锁被拧开的“咯噔”一声。
“小空!!!!!”
作者有话要说: 天知道我最近在写些什么.....
枯竭的脑子
☆、当我变成了一个智障(七)
冲进来的徐绍在第一时间被门口的医生拦住了,“先生请你冷静,我们需要家属的配合。”
对这种场面太过熟悉的徐绍怎么能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他手里还拿着今天早上迷迷糊糊的老板娘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几袋坚果,说是一早就给尹空留着的。
可现在,尹空却倒在地板上,侧着头颤抖地看着他。额头上几道血痕触目惊心,他甚至能看到小块的玻璃扎在他的眉骨上方,汩汩的鲜血流过眉毛,最终落在眼睑。最后少年在一片玻璃渣里撑起身子静静坐在原地,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都不眨。
旁边的几个人见状上去就想把尹空绑起来。
“我配合你妈逼!”把手上的袋子甩到了医生的头上,猝不及防的高大男子被徐绍砸了个满脸懵逼。徐绍接着侧身就把人一拳打趴在旁边的柜子上,对着想上来劝架的旁边助手毫不犹豫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倒了玄关处,抄起旁边的花瓶摔在两人中间,上好的白瓷裂成无数个小块。接着直起身看着与自己面容相似的,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拿着手机想要叫警察的母亲,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抽过她手里的手机。
回身就给摔到了巨大了玻璃窗上。
秦暄坐在原地简直看呆了,扯着系统就开始聊天:“诶嘛我真的好痛,徐绍这样真的是特别英俊特别潇洒有木有。”
系统:…有吧。
秦暄一直喜欢打打杀杀的汉子,这让它十分难以理解。顾仪就是个非常典型的例子,三岁练武七岁提刀随军,十二岁一战成名皇上钦赐封号抚远小将军,十六岁就领兵三十万击退边敌,守候边疆十余载换得太平盛世。
秦暄赶巧运气好,入朝为官时顾仪方得命回京,两人宅邸住得近,一来二去秦大人就有了点这样那样的心思。
真是可惜...系统叹了口气,当局者迷啊。
一人一统并没有得到多少时间来聊闲话,一路披荆斩棘哎不对,过关斩将啊也不对,反正就是没人敢拦的徐绍不消片刻就单膝跪在了尹空面前,颤抖的手指离他额头极近却怎么也不敢抚摸上去。
“徐绍…我不是疯子我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沾着血污的手轻轻扯起他的衣角,尹空的眼泪一见到徐绍就开始扑哧扑哧地往外冒,跟只小狗似的唯恐怕徐绍一皱眉就要丢了他。
徐绍回家的时候其实洛远帆他们就在门口等着,几个人商量着把尹空接出去溜达两圈儿。
等了老半天发现没动静,刚一下车正要发牢骚的nick一看门口落地窗那惨状,立马热血上身掀开后备箱就抄了球袋出来,一人发了根杆儿。
砸门进去的时候,还刚好就看见正打算偷溜出门一脸惊恐褶子都被扯平了的徐母。
“伯母啊。”洛远帆放下手里高高扬起的球杆,绅士地笑了笑,“我正好想找你说说事情呢。对了就是这样,我姐姐呢对徐绍很有意思,我妈妈想跟你约吃个饭行么?”说着就挥挥手让后面的司机上前把人打包塞进了车里。
nick转头:“你在两秒钟之内给自己生了个姐姐?”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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