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我遇到的是一位不仅长相甜美,而且技术起码在三流以上的艇姐。比如,我们的游艇在围着这个小岛转了一圈之后,还依然停留在第三名的位置上。我有理由相信,在接下来的五公里,这个姑娘会用她的海上漂移的技术告诉我,回到陆地之后,我根本不用替别人买单,甚至,只要再前进那么一点点,别人就会替我买单。于是,我发出的叽里呱啦的怪叫声更加强烈了。
这时,驾驶室里飘出来那位艇姐发出的就像小狼崽刚学会狼嚎的那种声音,“啊~呜,啊~呜,啊啊~呜!”
由于风大,我只能听得断断续续的。我知道,那是我的艇姐正在兴奋。她将为了我的免单而冲锋!
很快,我就看见了那两座象征着终点的浮标门。我们只需要从那中间穿过去就好了!
现在,我们的游艇正与刚才还排在第二名的那艘蓝色的游艇同步飞驰着。它离我们不远,我甚至能听到站在它顶上的那个家伙嘴里在叫什么。大概他是基督教信徒,我听见他在喊:“主啊,我万能的主啊,赶快帮我推一把吧,别再让我旁边的那个家伙超过我了!”
但是他很不幸,在离终点大概还有两百米的时候,我们超过了他。不过在这样的速度下,两百米的距离已经足够决定他只能成为第三名了。
“冲啊!冲啊!”我炫耀似的一边用手指着前方一边大喊。
离终点越来越近了,我的嗓子终于坚持不住开始变得嘶哑起来。但我还能尖叫,我将嘴唇卷成一个圆圈,用舌头发出“嗷~嗷~”的声音。为了最后的冲刺,我豁出去了,不是吗,下面的那个姑娘可就是爱听这个呢!
的确,如我所愿,我们的这艘红色游艇是第二名。在冲过终点浮标时,我听见“嗖”的一声,我就闭上了眼睛,一片空白,我真的是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失去知觉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一片空白,我确实是回忆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醒来时候的场景。
游艇静静的漂浮在某一处不为人知的海面上,四下周围全是海水。海面很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我就那样躺在那里,手还紧抓着护栏,我睁开眼睛爬了起来。我确定自己还在这艘红色游艇上,可是周围除了海水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
不是说冲过终点活动就结束了吗,这真是让人惊喜啊,我开始有点惊慌失措,随即镇定下来,这一定是活动的某一个环节,或许有人正在拍一部电视剧,名字就叫作《孤独的惊喜》也说不定啊,我这样想。
我突然之间想起一个人来,就是那位美丽的艇姐,我飞快的跑下去,在驾驶室里一眼就看到了她。
没错!就是她,她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可是,她好像睡着了。
我走过去使劲拽了拽她:“姑娘,醒醒!”
她好像不乐意醒来,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翻过身平躺着,继续睡。
说实话我不是个偷窥狂,但我看到的一幕的确让我血脉喷张,所以我就再也不想把眼睛挪开了。
她就这样平躺在椅子上,手往后搭着,闭着眼睛,秀发散乱开来,脖子上原来的那条蓝色丝巾解开了,扔在旁边。上半身的小西装没系扣子,里面的衬衣扣子也只系了一半,露出了雪白的缝隙,我甚至看见了她那丰满的**。而她的下半身更加张扬,两腿敞开,小裙子直接卷起来搭在腰上。
我使劲的咳了两声,到底还是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但是忍不住有些抱怨。
这些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们想干什么,在偷拍我吗,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不认识的人,将他骗上游艇,然后关在这里,拍一部《孤海》这样的吗。这样也太胆大了吧,中国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更为重要的是,事先他们根本就没有人询问我是否愿意作这个男主角。
我趴在船舷边上静静的看着海水。我的手机不知是因为没电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都开不了机。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过从天空太阳的亮度,我感觉现在应该是上午九点多钟吧。还好,离天黑还早!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在那一片空白之前的之前,也就是我还在俱乐部坐着喝啤酒的时候,我曾经看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下午四点,可是现在……
一股恐惧感袭来,让我感到后背发凉。我冲进休息室抓起她的手腕,她手表上的三根指针就像被固定在那里一样,一动也不动。我顾不上她的春光乍泄,从她的那件小西装的口袋里翻出了手机,可是,我还是失望了。她的手机和我的一样,黑黑的怎么也打不开机。
我慌乱的走出来,抓住扶梯爬上了第二层,一屁股坐在上面。还好,我包里的香烟和打火机还在。尼古丁这玩意儿有的时候总是能对我起到镇定作用。
四周的海面上仍然静悄悄的。我就那样坐着望着海面出神。既然是拍电影,那么主角肯定是不能乱了阵脚的,我必须镇定。我想起了《泰坦尼克号》在沉没的时候,亿万富翁约翰?雅各布?阿斯德先生抽着雪茄的样子。即使船沉没了,他仍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像个绅士。
海水的颜色绿得发紫,或许我现在的位置正在大西洋深处的某一片海域呢,我想。这样倒也好,拍电影的人把我扔在这个地方,我终于成为了男主角。可是我又有些不理解,比如那些游艇呢,俱乐部呢,还有码头边观光塔上面的那些游客呢,海岸呢,陆地呢,这些通通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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