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军看着杯里的茶冒出淡淡的热气,秦明是个不错的朋友,也觉得有愧疚,他犹豫道:“昨晚我……”
秦明推了推眼镜,把他的鞋拿过来摆放整齐,一边说:“你要说我被你吻了的事,就不必了。”
“额……”秦明说中了他的想法,罗英军松了口气,又抿了口茶,眼神定定的,像又陷入什么沉思。
“甄军说的都是事实。”秦明的眼里精明中透着关怀道:“出了事,他不可能来医院,那种药只要交合几次就解毒了。如果是求财和劫命的,也不会下这种药,所以人身安全上他也没遇到什么麻烦。”
罗英军冷冷地点头,也是很清楚的神情,却又不安道:“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觉得他不够爱你……”
坐对面的木椅上,秦明十指交叉地放在双腿边,眼睛看着手指的方向,明澈的眸子似乎冷静如没有一丝波纹的潭渊,唯独紧抿的嘴角像在失落什么。
这句话在罗英军的世界里撒下一道理解的圣光,他一直认为秦明只是通晓人情,才发现他原来他可以读懂人心。
他放下茶杯,寻求理解一样的情绪问:“你觉得他爱我吗?”
秦明眼镜背后的目光有一丝闪烁,而后又浮上笑容,睿智地反问道:“你清楚那种药的效力吧?”
罗英军点头,同时有些落寞,毕竟秦明也没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说有人带他去了宾馆,但他居然自己控制那种药力来了医院。”
“我知道,他之前说了。”罗英军的声音很弱。
“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罗英军失神地沉默,像在听一段毫无起伏的旋律。
“换句话说,昨晚我不控制你,或者换做其他人,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一想到这种假设画面,罗英军就心烦起来:“我知道,可你说的跟我在意的有什么关系?”
秦明很耐心等他平静下来又说:“你都无法保证昨晚不是我是不是会失身,你想想甄军是靠什么意志力来到这家医院的,一般人能压制这种□□焚身的刺激吗?何况昨晚下药带走他的人本来就是求欢的,我都不能想象他怎么摆脱男人天性的yù_wàng来的医院。”
罗英军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背后意义,他冷清的眸子盯着秦明,一派平静道,“你是说他为了我在守身?”
是个听起来不那么可靠的想法,他也不记得甄军有那么强的自制yù_wàng。
合甄军口味的类型,水到渠成的情况下他不会拒绝,他们刚交往的第一年,甄军还跟一个留学生有过一晚上,不过他到很洒脱的承认了。那次罗英军还不那么在乎,但也说了他几句,之后的甄军就再没乱来过。那会儿,觉得甄军的改变才是真实的。
只是这次是被下了药,他这么干干净净地到医院,反倒让人觉莫名心慌,那种药使人迷幻不清,他凭什么保持理智去的医院,谁都明白这种抑制人□□望的力量是多强大才行,即使他清楚甄军有很惊人的毅力,可要说他就是单纯的守身如玉……怎么想都觉得牵强。
是他误会了吗?甄军真的为他做到如此,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提明年去部队的事?
罗英军的嘴角画出一抹苦笑,甄军为他忍到这种地步,本是件该高兴的事,但心里却愉悦不起来。
“不是守身,是对你的承诺。”秦明何尝不知罗英军在忧心什么,可他要做的是安抚眼前这个男人,他无端叹了口气道:“我想你们都是在看惯了三妻四妾的家庭长大的,以甄军的个性做到这样,对你的感情也不是一般。何况男人之间的关系,说起来也是微妙的。”
“嗯?”罗英军瞟着疑惑的目光。
“我记得甄军说过,毕业以前不会碰其他人。”
那确实是甄军说过的话。
难得的星期天,罗英军牺牲掉这个休息日,陪着甄军在射击场过了一天,秦明也在场,也许就是多了一个人的见证,才觉得那句话具有承诺的意义。
罗英军散开眉宇间的愁云,欣慰地扬了扬嘴角,只是那表情又像朵昙花一样,转瞬即逝的温和后就败落下去。
吃过一次糖就渴望一生拥有那个味道,有期限的承诺,已经不能满足永恒的需求。
“其他的不去断定,至少甄军做这种超乎常人的忍耐,是足够用心的在保持你们的感情,他不是个喜欢儿女情长的男人,这你比我清楚,你要做的就是信任他就对了。刚刚你对他的一通责问实在有些不合适。不具事实的猜疑只会拉开你们的距离。”说着,秦明又指了指身后的茶具道:“这是他让我一早去酒店给你拿的,怕你起来想喝。”
这明明是一套收藏茶具,酒店哪有这类东西,只是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大的区别,但罗英军没有点破秦明的好意。想起来,甄军昨晚受那么大罪,已经够难得了,他这一闹,真显得很小气。
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起身穿鞋,又问:“他生气了?”
“你比我清楚。”秦明也笑着,把茶具收起来。
回学校的路上,罗英军又打了一个电话:“表叔,你昨晚去哪了”
“你猜”电话那头惬意的很。
“我跟甄军都被下了(欢散)。”罗英军的语气沉冷,表明这是件很严重的事。
但孙季还一副慵懒的声音道:“那你们有没有好好玩耍啊?”
罗英军的眉宇像上了锁一样的蹙起:“我跟他被分开了。”
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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