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君迟疑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脸颊微红,避过林瑄的目光望向别处,幽幽道:“悦君最近觉得医书里奥妙无情,再者说,艺多不压身。也算是消遣时间吧。”
“哦——”林瑄望着满桌得医术,听了季悦君的答复,连反应都慢了半拍,“既然悦君喜欢看看也无妨,就是可不能累到我的王妃。若是悦君需要找些什么书,皇家倒是有不少当事绝迹的医术。”消遣?拿医书消遣?林瑄实在无法想像这个画面,不禁感慨自己当真娶了一个才女啊。
见季悦君也不大话,林瑄走到季悦君面前,小心翼翼得拉起季悦君的纤手,季悦君有些羞涩,低着头只能感受到心里的紧张和屋子里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林瑄本就是个脸皮薄的主,这会也是一脸的尴尬和扭捏,张开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终是试探性得叫了一声:“悦君——?”
半晌,季悦君才细如蚊般得,“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林瑄的腰带上,腰带上的针脚也看得清清楚楚,如此近距离的与林瑄独处,让季悦君紧张得手心都有些冒汗。
“哦…哦……”林瑄挠挠头半天也没挤出一句完整得话来。季悦君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期待林瑄要说些什么,心里无端又添了一丝紧张,也知林瑄也不比好到哪去,能感到他手心里的潮湿。
“悦君…该如何让姑娘家知道…知道…你爱慕她的心意呢?如果你不能当面和她说,那该如何?”林瑄挑了挑眉,终是将这压在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
季悦君听了这话,温婉端庄的脸上更添一丝羞涩,没想到林瑄会直接问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启朱唇缓缓道:“修书一封,见字如面。”
林瑄恍然大悟,开怀笑道:“还是王妃聪明,哈哈哈…真是解了我心里的疑惑。”说完便兴奋得将季悦君拥入怀中,季悦君还没刚感受到林瑄的气息,便又被林瑄推出怀中,只见他兴奋无比得道:“悦君,谢谢你,哈哈哈——今日午膳不用等我了,咱们晚上见,晚上见——”说着林瑄便急急离去,倒搞得季悦君有些糊涂了,这如风般而来又如风般而去的王爷,到底要做什么?
太阳偏西,季悦君已是在屋里待不住了,不知不觉中快走到了书房门口,刚迟疑要不要回头,这念头便被守在书房门口穿着暗红色袍子的小太监打断了。
“奴才,叩见王妃。”小太监眼尖,急忙得给王妃行礼。
“免礼。”季悦君不喜这些繁琐的礼数。
“王妃,王爷不在书房。”小太监忙得献殷勤,不等季悦君询问便回答了王妃迟疑要不要问题给回答了。
不在书房?半个时辰前荷儿来打听,还说王爷从东暖阁出去后便直奔书房,便再也没有挪动过。那王爷去哪了?
“不在书房,那王爷去哪了,可还在府里?”
“回王妃,王爷刚刚带着常安公公出府了。”小太监小心回答,却也没看出王妃现在的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出府?”季悦君疑惑得望着,书房紧闭的门,便朝前走了两步,想了想,终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
季悦君轻移莲步,踩在大殿上铺着得地毯,越是接近桌案地上便出现越多的纸团,季悦君停住脚步,弯□子,随手捡起一张纸团,打开一看,心里一惊,白纸上苍劲有力地写着: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地难为情。走了两步,又捡起地上的的几张纸团,一张写着: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另一张则写着: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这一地的纸团好不疑问都写满了情诗,却让季悦君心里无比疑惑。急急提起裙摆,登上台阶来到桌案上,桌案上有两个作废的信封,一个信封上写着佳人亲启,另一个信封上则写着木姑娘亲启。季悦君心里咯噔一下,虽知林瑄不会做出如此龌蹉之事,但是这眼前一地的情诗该如何解释?怀着忐忑的心情便游离般地出了书房。
小太监见王妃出来,忙跪□子,恭敬得喊着:“恭送王妃。”王妃挥了挥手便飘然离去。
而此时忐忑不安的可不止季悦君一人,林瑄端坐在离木府不远处的马车里,手里攥着挂在腰间的玉佩穗子,胃似乎是悬空一般。忽地常安急急掀开车帘,朝林瑄笑了笑道:“王爷,信已送到木小姐手上了。”
“可是确定无意?”林瑄挑了挑眉,急急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确,确定无疑,奴才找得是木小姐贴身的丫鬟将信送到的。”常安一路跑来,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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