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哪桩?”
于晓问听着这话,还哪桩?方宵与根本就知道,知道对他做了许多桩过分的事情,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真想把人痛打一顿来泄火,奈何如人所说,学艺不精,真打起来,还不定谁挨打呢?想到这里,突然就泄了气,不过方宵与都问了,还是得把此时心中所想说出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真被你淹死在水中。”
“傻子,”方宵与笑言,心想他会连这点分寸都没?也太低估他了,“有什么不满,和我说说看,看在你这几天表现不错,可以考虑下次迁就着你,如何?”
据以往经验,方宵与这是松口了,这个时候提条件,他一般都会答应,于晓问高兴的把他抱在怀里,赶紧把近日来的不满一顿好说,“你别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像什么与人比武,去不想去的地方,甚至睡觉都不能随自己意愿,再有就是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我屁股,我都这么大人了,怪难为情的,还有我可不可以不再叫你与哥哥,我也不是小孩了,我叫你名字,好不好?我们两本来就差不多大。”
“说完了?”
于晓问点点头,“嗯。”
“你这新的,旧的,你倒是一整个提起来了,尤其对近日发生的事情,似乎尤其不满,那我们就一条一条的说,先说说看,你想怎么叫?”
“方宵与。”
话一出口,方宵与脸色就变了,于晓问立马改口,“那叫宵与,或者宵,再或者与。”
“这个允了。”
于晓问等着方宵与继续往下说,他却半天没出声,又道,“没了,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方宵与拖长了音调,最终只接了两个字,“不允。”
于晓问听了是大为失望,瘪了瘪嘴,“你……”
方宵与抬手摸了摸于晓问的脸,安抚道:“逗你的,其他的我尽量,可好?”
“嗯,”于晓问点点头,虽说没得到百分百的应允,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一整日都在马车上颠簸,也都累了,睡了。”
说到这个,于晓问突然想到,在外头守夜的止青,徐冬,以他两的耳力,他和方宵与说的这些话,一定被他们全听了去,觉着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听都已经听了。
☆、第六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于晓问睁了睁眼,却没见到日日睡在身旁的人,且身上无一点寒意,这么看来方宵与已离开多时,去哪了?方宵与只要起身,定会让他跟着起,绝不会让他独自好睡,问了问止青,说是一大早方宵与便独自离开,要去处理阁里的事务,让他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这一等,直至第二日清晨,于晓问正睡的朦胧间听见交谈声,方宵与回来了,立马起身去见他,只见方宵与浑身是血,于晓问当即返回车厢,拿了换洗衣物过来后,什么都没问,带着方宵与朝露宿地附近的小溪而去。
以前在水阴山住着时,一年中,方宵与总会单独下山几次,每次回来都是带着一身血,方宵与第一次离开时,他还无聊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再见到方宵与,却病着躺在床上,也是这次,于晓问从方父方母口中,知道了一些关于望十阁的事情,方宵与以后要继承望十阁阁主之位,在那之前,需要熟悉阁中所有事物,那个时候,望十阁的阁主还是方宵与的爷爷,方老爷子给了任务,让方宵与去执行,方宵与这时也才十六岁而已。
方宵与执行完任务回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泡进山中一深潭,潭水冰冷刺骨,也不知他里面泡了多久,还是方父接到方老爷子的消息,询问方宵与的状态,毕竟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方父才知道方宵与已经回山,赶忙去寻,把人带回来后,就病倒了。
经过那次之后,每次方宵与下山,于晓问都会问清楚,他哪日回山,到了日子,便会在进山的必经之路等着,而这样的任务每增加一次,于晓问注意到,方宵与眼里的寒意也跟着见涨,于晓问虽担心,可方宵与什么都不和他说,他所能做的,便是替方宵与清洗,好过他自己洗,别又把自己弄病了。
于晓问和方宵与清洗完回来时,止青和徐冬已经收拾好全部行李。
“怎么现在就走?不先休息会儿吗?你吩咐的?”
“嗯,”方宵与拉着于晓问便上了马车,“路上平坦,马车慢行,不会太颠簸,边走边休息。”
方宵与一脸疲态,肯定是离开后再没合过眼,而方宵与不在的夜里,于晓问也没睡好,方宵与整个人冷的跟坨冰似得,就算抱在怀里暖上一整夜,依旧是冰的,不知是他耐寒,还是该说他适应力强,没了方宵与睡在身边,他反倒不习惯了,两人上车没多久,便在熟睡中了。
于晓问睡的正好,突然觉着有一股寒意在他身上游走,想着应该是方宵与,眼都没睁继续睡,最后这股寒意停留在他胸口,接着便是一疼,立马醒了,只见衣襟大开,方宵与一手掐着他胸口上的一点皮肉,一手上拿着个圆环靠近他胸口,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把这个圆环穿进胸肉里吧,当即一把抓住方宵与正动作的手,“与哥哥,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没看到吗?”方宵与把手上拿着的圆环,在于晓问眼前晃了晃后,又在他胸口上比划了下,“戴到这里。”
方宵与说着,复又掐住于晓问的胸口上的皮肉,刚才被于晓问挣开去,只能重新再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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