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这给司城瀚弄得哭笑不得,稍微一晃神,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雪迎风竟然一把挡开了剑……
遭了!司城瀚的第一反应是大意中计了,反转剑身刚想重新夺回主导权,岂料……
雪迎风竟一下扑过来,像熊抱一颗树似的将他紧紧抱住。
这……就着实不是一二般的尴尬了……
“你动手啊!你不是那么想杀我吗!?反正我活着碍人眼,倒不如死了算了!……”
司城瀚隐约能感觉到,此人正在自己肩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抹来抹去……按理来说,他正确的反应应该是一脚将这个神经病踹进河里去,然而……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现在却像根木头似的,不知如何动作……
鬼哭狼嚎了好一阵,大约终是嚎累了,撕心裂肺的声音终于断绝。
“你还杀不杀我?”
司城瀚想是被雪迎风惊天动地的嚎叫给震得,耳朵至今嗡嗡作响,脑子有些发蒙,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杀的话,那我走了。后会有期。”雪迎风吸了吸鼻子,伸手随意在脸上抹了一把,擦去些眼泪,正大光明地从司城瀚眼皮子底下阔步离去……
当雪迎风都走出去好一段路了,司城瀚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
很不得了的事情!
我做了什么!?
“你!站……”司城瀚蓦然转身欲追上雪迎风,不料这时却听见讨人嫌的一声——
“少主,大事不好了!”
撂下一句“有什么事大不了的,等会儿再说!”便要迈开步子,然抬脚的一瞬,身体又僵直——
“那老头儿!他跑啦!”
“什么!?”
雪迎风因为一时赌气,从伯庸那儿跑了出来,半路上戏弄了一番那阴魂不散的黑衣人,在林间兜转了大半日。气快消了的时候,回神再看向四周,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了。于是心一横,随便择了个方向,打算一路走到底。他运气倒也算好,又走了大半日,竟让他走出这密林,回到了广陵城。
在广陵住了一夜,第二天清早买了匹马,来一趟淄郢虽没有什么收获,但雪迎风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从锦纶一路追到此处,也不知锦城内的父王和母妃现在是何等处境。想到此处,雪迎风便倍感焦虑,又从广陵折回了锦纶。
这普通马匹不比王府的宝马,脚程要慢上许多,雪迎风回到锦纶,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
戌时已过,雪迎风才到了锦纶城外,在城外放了马匹,雪迎风独身一人准备进城,不知为何,此时城门的戒备比往日要严苛许多。雪迎风也稍微留了个心眼,觉出了不对劲,在城外施计,混进了商户的大队伍里。
进城之后,便立即奔了淄郢王府。果不其然,还未走近,便看见王府内外被官兵层层围着,火把将整条街巷都照的通明。
不好与官兵正面冲突,雪迎风打算从后门进入,查看府内的状况。他现在看似沉着冷静,可内心的不安早已难以控制。
雪迎风躲在一条漆黑的小巷里,巷子外头便是王府的偏门,门外守了四五个官兵,雪迎风盘算着如何将他们一击即溃,又不打草惊蛇。拿定主意后正他算冲出小巷,却倏的被一人捂着嘴向后拉去。
雪迎风在察觉到的那一刻猛地一转身,绕到那人身后,反将他擒住了。
“是我!是我!”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秉文,怎么是你?”说着雪迎风放开了他。
“我就是想来这儿拉住你,你现在千万不能回去!”
“到底是怎么了?”雪迎风焦急的问道。
“皇帝那下了谕旨,说是淄郢王结党营私,贩卖私盐,现在已经把王府封了。”
“这怎么可能!”雪迎风满是不解和愤怒。
“诶呦,你小声点,被发现可就不好了,你现在先到我府上去避一避。”说着陆秉文便想拉着雪迎风离开。
谁知雪迎风却甩开了陆秉文,说道:“母妃还在府上,我怎么能就这样弃她不顾!”
“郡王妃今天一早就被带走了,现在这些官兵是在查封你府上的家产。”
“什么!”
“你听我一句劝,眼下先把你自己保住了再说,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这一连串的打击雪迎风着实有些经受不住,一时神思紊乱,也任由陆秉文塞进了马车里,带回府上。
“迎风,你就先躲在这儿,不要到处乱跑,这里的盘缠都已备好了,等到适当的时机我再安排你出城。”陆秉文瞒着他父母,将雪迎风安排在府内一处,嘱托两句,便又形色匆匆的走了。
陆秉文走后,雪迎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团乱麻。他试着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开始慢慢的理清现在所发生的事。
首先他确定他父亲是被人陷害,陷害他们的人一定有着不小的权势,且定与那群黑衣人有关。刑部那里也一定有他们伪造的证据,不然皇上不可能这么快就定罪。还有淄郢知府,他一定知道真么内幕,不然不可能被黑衣人顶盯上。
虽是理出了点头绪,但雪迎风还是不知该如何下手,眼下自己若独自行动,无异于自投罗网,现在的锦纶城,已在那股势力的掌控之中。但即便如此,雪迎风还是打算冒险去刑部走一趟。
雪迎风没有等到第二天天明,雪迎风在半夜夜深人静之时,便出了陆府,直奔刑部而去。
夜晚刑部的防守也比白天是松散许多,雪迎风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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