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站起来,左腿像是倏地失力,一下没能稳住又跌坐了下去。
“嗯?”雪迎风心里一咯噔,似乎想到了什么。
自己腿上有伤,他也知道,只不过因为伯庸治过,便没怎么在意,况且伤口也不怎么痛了。可直到现在他才留意到,这两天左腿时而酸软无力,起先以为只是奔波劳累所致,但如今竟连站都站不稳了,看来情况没那么简单……
雪迎风又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能够勉强站起来,只不过刚走出几步,又重重摔倒在地上。
果然,还是太过强迫自己了。
……
“你的腿,怕是快坏掉了罢。”
什么!?一听此言,雪迎风猛地抬头一看,那一瞬间,不免萌生万念俱灰的想法……
“是……是你……”
虽然之前见面,对方一直蒙着面,但那双暗藏杀气的眼睛,他一眼便认得出来。
所谓的——冤家路窄吗?
“哼,看来老天爷,你是不打算给我留活路了啊……”雪迎风费力地抬眼望了望天,止不住地哂笑。
“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司城瀚缓缓拔剑,剑出鞘的声音宣示着死亡将近,格外刺耳。
好啊,算是一种解脱罢。雪迎风再也撑不住,整个人趴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累了……
可你若死了,雪家如何得以平冤昭雪?
“且慢!”
就在剑光斩风一瞬,雪迎风及时开口阻断了司城瀚的动作……
“什么!郡王府被查封,郡王和郡王妃都被关在刑部?”寒浕难以置信的看着刘管家,在自己出去这几日,怎会有如此大的变动。
“岂止啊,现在下了搜捕令,雪少爷正在被……被全国通缉啊!”
“难道淄郢王之罪已定下来了?”
“皇帝并未发下诏书,不过……看这情形,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是多久的事?”
“大概就是前天。”
“前天?可他昨日才……”
“雪少爷昨日怎么了?对了,小的还听闻说昨日高将军带了一大队人马到陆尚书府上去拿人,拿的好像就是雪少爷吧。”
“那迎风他可被带走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
自刘管家向寒浕通报关于雪迎风的事情开始,他眉头便一直深锁着,久久不能舒展。明明那个人昨日还他跟前,怎么会……寒浕到现在还有一种恍惚之感,仿佛昨日发生的那一切,都是梦一样。
雪迎风点到即止的吻,并未给寒浕留下什么实感,就像一瞬之间到了沧海桑田,到了地老天荒,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在天空的划过飞鸟一般,转眼之间,就没有了痕迹。
自雪迎风走后,寒浕的心绪便久久无法平定,心里乱成一团,不知从何梳理。雪迎风的样子许久无法从他的脑海中抽离,挥之不去,他不想去想,却又不由得去想,坐立不安。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所有一切正常的规律似乎都被扰乱。晃眼之间,已从白昼转为黑夜,他逼着自己入眠,这是他习惯性的解决方法,以为醒来之后,会一切如旧……
……
没有一刻的犹豫,寒浕立即向门外走去。他打算去趟陆府,想知道雪迎风现在无事,想把自己悬着的心安定下来。
“浕儿!”寒浕刚从正堂前走过,便被 他的父亲叫住了,“这么匆忙是要去哪?”
“孩儿打算去趟陆府。”虽然匆忙,但寒浕对他的父亲还是恭敬有礼。
“不必了,”寒霆古似是猜出了寒浕的心思,“我已经和陆家确认过了,那高将军昨天什么都没搜出来。”
“可是……即便如此,孩儿还是不放心。”
“那你晚些再去,我想先和你谈谈郡王一事。”
“……好,父亲请说。”寒浕努力按捺着心中的躁动与不安。
寒霆古一边想内厅走着,一边说道:“我打听到,淄郢城那边的几个小知县,似乎是在御前做了证,断定这私盐一事是正则所为。户部那边,也盘查出了相关的账目,这次要想洗脱罪名,全身而退,估计是不可能了。”
“可以雪伯父的为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寒浕笃定道。
“是啊,正则是什么样的人,我定然清楚。可是想要害他的人,来头不小,这局也是精心布置,短时间内,我也没有把握可以找出他们的破绽来。”寒霆古此时也如同寒浕一样,面带愁容,“今早传来消息,皇上亲自提审了淄郢郡王。现在表面上看来已经是证据确凿,圣意不可揣测,不知审讯下来又是什么结果。”
“孩儿明白,时间短促,我已派人去搜寻淄郢知府的下落,此人可能就是重要的线索。可是,若时间赶不及,便也只有令寻他法了……”
“确是如此,”寒霆古看上去有些犹豫,但语气却十分坚定,“此招虽险,但我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正则他含冤而死。”又转向寒浕命令道:“去过陆家之后,你便开始着手此事吧,如若真到万不得已的境地,也只能如此了。”
……
寒浕独自一人走在长街上,正月将末,年节的气氛渐渐淡去,人们又回到了习以为常的忙碌中。
方才在陆秉文那里得知,雪迎风出逃在外,现在大概已出了锦纶城,寒浕的心算是安下了大半。雪迎风大多数的朋友,都在锦纶城内,城外他可以投靠的,大概就只有之前的伯庸,和远在荆安的穆翛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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