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温暖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她是在不大不小的吵闹声中醒过来,呼出的气已经变回正常的温度,就是身上酸软的厉害,喉咙干到痛。睁开眼,头顶上明晃晃的灯光刺得她赶紧把手臂压在眼睛上,另一只手动了动,觉得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透过缝隙望去,原来她在输液。
等到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灯光,白温暖一转头就看到钟墨烨穿着大小不合适的运动服,双手环胸的站在对面的窗口,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气场,似乎心情并不好。
“钟……”白温暖才吐出一个字就发现喉咙不仅干的厉害,还发不出声来了,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水杯又看看钟墨烨的背影,最终选择自力更生。
然而,身下的小床似乎并不友善。白温暖刚朝前翻身,外圈竟然是空的,身体不平衡,她一头就往下栽。
“小心!”
意料之中的痛感没有传来,身下的垫子有着人体肌肉的弹性以及柔软,白温暖半撑起身另一只能活动的手到处乱摸了一番,最后却握住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比手指会粗很多,比手臂略细,捏了捏,却听到某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白温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刚才还在窗口的钟墨烨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她的肉垫子,而且她若是没看错的话他的脸颊上浮现奇怪的表情。
“你这丫头!”钟墨烨咬牙切齿,一把攥住白温暖那只无意识当中作怪的手,扯向一边。哪料,白温暖失去了那只手的支撑,唰的一下直接扑倒在钟墨烨胸膛之上。
白温暖一直在昏睡,所以不知道。傅承青见两人都湿透了,所以拿了自己的运动服给钟墨烨,家里没有女孩子,还特意向邻居家的刚结婚不久的姐姐借了一套女式的衣服,傅承青到底是个男子根本没想到女孩子要穿内衣这回事。所以此时,白温暖除了一身白t恤,里面可都是真空的。
男女之身,毕竟有别。白温暖不是完全没发育的小女孩,钟墨烨也不是什么不喑世事的毛头小子,更不是柳下惠,感觉到了胸膛上的软绵绵来带的微妙的触感,顿时内心如同有几百万只蚂蚁在爬,起了反应。
“你在干什么?”白温暖使劲的发声,嗓音嘶哑,微微撅起嘴,对钟墨烨的突然之举很是不满。
但,这声音和动作对钟墨烨来说,无疑是一种刺激。他盯着白温暖因为高烧发热而变得艳红的唇色,即使干燥到起皮也掩盖不住原本就美丽的姿态,下意识伸手抚上白温暖的唇,慢慢摩挲,有些心猿意马。
然而,房间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紧接着房门就被人外面重重地打开,门板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暧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钟墨烨坐起,顺势将白温暖拉起来,并将床头柜上的水递给她,他刚才转头的时候就看到她想要拿水,才从床上掉了下来。而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部归结于一定是他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才会对这小丫头情动,幸好她本就是他娶过门的妻子。
白温暖则有水就是天,对于刚才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花上衣黑色阔腿裤的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她脸上粉涂得极厚,眉毛画的又细又丑,见已经醒了的白温暖,更是双手叉腰,一副尖酸刻薄相,“哟,姑娘已经醒了,那正好,刚才我家那口子看你昏迷不醒这才给你治疗,让你留在这儿歇歇脚,既然现在药水也快挂完你也醒了,我家地小,二位要是在这了我儿子没地方睡。”
她虽然没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在下逐客令。
“这两个是我的朋友,是我请他们来我们家暂住一晚。”紧随其后跟上来的傅承青拉住王绢花的胳膊,脸色青秀秀的,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总不可能在大晚上的把人赶出去。
“你个败家子!”王娟花甩开傅承青的手,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你轻轻松松带两个人回来,他们可是有两张嘴,难道不用吃不用喝吗?挂的药水就不用钱了吗?”
白温暖看到傅承青被打,哪能受得了这气,就想上前却被钟墨烨用眼神制止。
“既然说到这些了,我索性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你妈留给你的钱在你动手术时候给你交了各种费用,剩下来的也没多少了,你弟弟还在上小学,以后要用的地方还多着,家里也供不起你去上什么大学,我已经向你的学校递交了退学申请,等你身体好利索了,你就给我去赚钱!”
“什么……”傅承青浑身一颤,原本清灵的眼神像是瞬间失去了希望一般黯淡无光,他捂着脸靠在门框上,轻声呢喃,“你给我退学了……”
“是又怎么样,这事你爸也是知道的。”王娟花冷哼一声,继续对白温暖和钟墨烨道,“你们要是真没地方去要住这里,我也不难为你们,吃住用的全部给我结清了,不然就请你们离开。”
钟墨烨冷着脸,掏出卡欲上前,对于这种事他连说话的**都没有,但这却被白温暖看穿了意图,及时制止。只见她慢慢的坐回比宿舍的床大不了多少的小床上,看似在笑却笑容不达眼底,“是我身体不好才这么晚了还来叨唠,结清这些钱也是应该的,我们白吃白喝才不好意思。”
从两人交谈的话语中,白温暖听出来这女人是傅承青的继母,而且待傅承青可谓是极度不好,就快要到虐待的程度了,她与傅承青虽不是有多少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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