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闻安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来者
是夜,月黑风高。
楼前的那棵大树被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几片叶子眨眼间就被卷到了远处,路边的街灯不知怎么的就坏了,时闪时灭,还发出奇怪的声音,滋滋杂杂,让人心慌得很。
远处有一片阴影正在悄悄的移动,那是一阵漆黑的烟雾,又好像一块不经意间泼洒在地面上的污渍,灯光无法使它消失,它就那么不断的靠近、靠近,断断续续的,却快的惊人,明明是异常遥远的距离,不过瞬息之间就到了跟前。
它埋伏在阴暗的角落里,渐渐的隆起,慢慢成形,只简单的化出了四肢和脑袋,却没有具体的细节,无脸无手无脚无发,像一个刚刚捏出人形的泥人,只是黑的彻底。
它开始生硬而缓慢的使用起它的四肢,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一座不远处的居民楼。强劲的风并没有阻挡住它的前进,它依旧那么僵硬的艰难的迈出步子,飘零的树叶不小心被风带到了它的方向,却没有任何阻挡的穿过了它,然后瞬间枯萎,眨眼间竟然化成了灰,消失殆尽。
一会儿,它走到了居民楼前,楼道门口安装着厚实的电子防盗门,它伸手触碰,却在触碰的瞬间好似被电到了一样,几缕黑烟飘起,又回到了它的身体里。
以整座居民楼方圆5米内为界,浮现出了淡蓝色的光辉,它仿佛被灼烧一般,聚不成了人形,急速的后退,直到5米开外,才骤然停止。
它缓慢的从水母般散乱的一团,又凝聚起了漆黑丑陋的五体,原本无脸的头部幻化出一张大嘴,勾起了一个十分可怖的幅度,这个诡异的笑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二。
“……结界?”它金属质感的声音沙哑难听又尖锐得很,却突然间开始桀桀的怪笑起来,弯曲了脑袋,做了个抬头的姿势——
“结界有什么用?该死的照样得死。”
话毕,它无声无息的爆炸了,消失不见。
柳逸在结界触发的那一刻迅速警觉,来到了窗边,却见到那恶鬼抬头说了句什么,突然间四散开来,心中顿时一凛,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可怕的事情,这才安下心来。
“前辈!”杜清桦回来了,皱着眉头心事重重,“我发现那人……”
刚刚那恶鬼来了。柳逸道。
“前辈这……”杜清桦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好对付啊,就看那两位来了之后能有什么办法化解吧。柳逸继续道,紧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对了……你刚刚说那人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么?柳逸问道。
“那人……”杜清桦将自己跟踪那人的所见所闻以及他的一些推断细细道来,柳逸认真听完后莫名的有些感慨:这世上果真是有“报应”这两个字啊,那接下来我们做的这些,也就不用顾忌许多了。
在不远不近的那一边,那人从睡梦中暮然惊醒,一身的冷汗。
他坐起身子,定定的发了一会儿呆,接着下意识的摸起了床头的烟盒与火机。
黑暗的卧室里,惟有一点红星闪烁,忽明忽暗,那人眯了眯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继而又吐出了浑浊的气。
次日,一对双胞胎兄弟手拉着手,慢慢悠悠的踱步而来。
两人都穿着同款的黑色羽绒服,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20出头,他们同样都是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唯一的区别就只有左边那个左耳上戴着耳钉,而右边的那个是右耳上戴着的,当然,这两个耳钉都是同一款的。
他们靠近在一起的耳朵里都各自塞着一个耳机,分离的两根线组成了一个小v字,然后交织缠绵成了一股,一直延伸到左边那位的口袋里。
兄弟俩拥有着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服装,最要命的是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他们所佩戴的小小的耳钉的位置不同,恐怕是根本就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
“申申,就是这附近没错吧?”右边的那位先开了口,他环顾了下四周,继而道,“这儿的环境不错,就是有点不大对劲儿。”
“是有点不对……”左边的廖戌,用手点了点某棵大树的方向,挑眉示意道,“戌戌你看,这树脱落了许多叶子,都有点秃了。”
说话间,他拉着他的兄弟三两步来到了所指的居民楼前的那棵大树跟前,摸了摸它的树干继续道:“这树皮也脱得挺厉害的嘛,跟这儿的季节气候不大符啊。”
右边的廖戌闻言松开了和廖申握在一起的手,摘下耳机绕着这颗大树转了一圈:“嗯……这棵树周围好像有点阴气过剩,可能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
“从阴间来凡世找茬的?”廖申很自然的把那只被主人抛弃的耳机给戴上了,他蹲下身来,手沾了点地上的尘土,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又凑近鼻子闻了闻,“阴火的味道,会用阴火估计道行不浅啊。”
“是鬼还是冥兽呢?”廖戌提出了疑问,然后摇头否定了后一个答案“不,不可能是冥兽,是冥兽的话这儿就被毁了,一堆喜欢闹腾的来凡世,这还不被弄得鸡飞狗跳的?”
“不能那么绝对,高阶的冥兽也有文静的可以克制自己的特殊存在嘛。”廖申摸了摸下巴补充道。
“那种特例少得可怜,不用管它,我倒是觉得应该是鬼,还是恶鬼。”
廖戌眯了眯眼睛,从怀里掏出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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