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仿佛会发光的上流群体,亘古以来,都能使无知的平头百姓,深深迷醉。
那仿若活在两个世界的差距,无疑也是吸引杨茹暮的……所以姜冼塞给他一大捧月季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二十出头,在那个青涩的年纪,虚荣心比爱情可重要多了。
庭院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杨茹暮回过神来,通过铁闸门下那道5厘米高的长条形缝隙,他看到了一双黑亮的皮鞋。
杨茹暮条件反射地捂住胃,他嗓子干涸,泛上来阵阵恶心。他想起在那段日夜颠倒的腌臜往事中,他光i着身i子裹在女仆装独特的小围兜里,跪在地上迎接门外西装革履的某个人……
一时间似乎所有危机都扑到了面前。
杨茹暮近期神经又开始衰弱,他禁止杨翊泞出门,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做了标记,甚至在每一道门上都粘上了细胶带,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上次答应邻居的那件事也重新回绝,可想想杨翊泞兴致昂扬的小表情又觉得难过,只好忍了。当年杨翊泞被鸨姐养了半年多才送到杨祺陵那儿,杨茹暮担心她这一世转过身来又跟他抢孩子,更糟糕的是,她再将杨翊泞的事抖到杨祺陵面前,就不妙了。
他冷漠地想,这样一个女人,还是死了的好。
门外的人已经失去了耐心,敲响声越来越大,隔壁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有人躲在窗后放声大骂:“你个臭表子,人找你呢装什么不在!把我孩子都吵醒了你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烂货……”
有人劝道,都是邻居这是干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闹腾着,声量却压低了不少。
这就是居民区的坏处,西家长东家短,平时都笑脸相迎,背地里关起门,不知道把对方说成了什么玩意儿。
杨茹暮凝着眉打开门,门外的姜冼也同样黑着脸,他这时也顾不上踹门了,点着烟朝不远处的那户人家看去,眼神沉沉的,见杨茹暮打开门,他才熄了烟,简单粗暴地将杨茹暮推进去,僵着脸摔上门。
杨茹暮被他推得差点摔地上,姜冼扯了下杨茹暮的衣角让他重新保持了平衡。
这时候杨茹已经顾不得生气,他愣愣站在一旁,心空落落的。
他属于男性的力气,随着第二性征的不明显,也一并消失了。
他居然觉得姜冼的力气,大得可怕。
可是这个人生赢家,还打算设下陷阱,想从他手中,拿走他用一切东西换来的杨翊泞!
这世上,怎么总有那么些人,活得让人恶心。
杨茹暮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他,杀了这个人渣,他正接近奔溃的边缘,忍受着仇恨的煎熬,一旁的姜冼却自顾自的地噗地一声笑了。
他走上前举着小盆栽培的月季,食中两指勾了勾娇嫩的花瓣,“这是月季?老妹儿,这可是基i佬花,你种这个,不合适吧!”
一阵剧烈的绞痛袭上心头,瞬间屏蔽了杨茹暮阴暗到极点的理智,他脸唰地一下白得瘆人,顷刻间连呼吸都透不上来。
“……喂老妹儿?老妹儿!卧槽温瑜……”
姜冼蹲在面前冲他摆手,“几?”
杨茹暮挥开他的手站起来,“你又多远滚多远。”话音未落,人已经走进室内。姜冼满脸不放心地跟了进去,嘴上缺德地贫,“有病怎么不知道治,传染给别人算谁的?”
杨茹暮想到他话里带话的意思就一阵心累,你等着吧弄不死你算我的。他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对姜冼一堆可有可无的废话不置可否。
直到姜冼泄气地朝他举双手投降,“好吧温瑜,我们谈谈。”杨茹暮才终于正眼睨了他一眼。
“我们先来谈谈杨翊泞的事”,姜冼别有深意地朝楼上瞄了几眼,“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不妨在这里,好好谈谈。”
杨茹暮深吸了口气,起身朝书房走去。
门反锁之后,姜冼又恢复了不紧不慢的腔调,“有时候我在想,你脑子里是不是真的有屎!”
杨茹暮转身打算开门出去,姜冼猛地将他抵在门上,“你我之间,就非用这种方式交谈?我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上一个二百五了,还心甘情愿地为他养孩子,温瑜,你别忘了你也姓姜,”姜冼抓在他肩上的手猛地收紧,“我就问问,怎么了不行吗?”
这种力道似乎并不骇人,可杨茹暮却仿佛听到了骨裂的响动,“我说了,我和你没那么熟,请你不必关心我的死活。”他眼神中的冷漠似乎真的灼烧了姜冼,对方猛地愣神,他趁机推开他。
“我不明白,”姜冼丧气地低垂着头,“我做了什么,让你对我总是这么防备?”
真是有病,姜冼又开始施展他最擅长的蜜糖攻势,只是杨茹暮没想到,他居然能有幸再一次感受姜冼的“呵护”。他那时候一直想不通江冼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修理他,因为他不是个好人,还是看他不顺眼?别犯病了姜冼才没那么闲。
这一次他倒要睁大眼睛看看,这瘪坏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假药。
姜冼还在大秀他的演技,只见他恼怒地捶了下墙,“谢冯你还记得吗?姜琬的那个。”
他没说丈夫也没说姐夫,只用一个轻贱的代称一提而过,可见谢冯在姜冼心中的地位。恐怕温瑜在姜冼嘴里,也不过是“我家那老不死留下的野种”。
“他和姜琬打算整死你,然后嫁祸给我,你和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旱鸭子你懂吗?”姜冼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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