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太大,震的常安脑仁都开始疼,后背一阵阵的发虚汗……
常安想说,我知道,可却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封季柏你为什么不说话!我说对了是吗?你无话可说了是吗?你在我们面前无话可说了是吗!”
封季柏闭了闭眼,说,“是”
已处在濒临癫狂地步的dk无疑被他的冷漠摧毁了最后一份理智,抓起桌角的水晶烟灰缸狠狠朝他砸了过去,“滚!滚出去!”
封季柏竟然没有躲,也许是事发太突然没有来得及躲避,在常安眼中看到的情形是那只烟灰缸旋转着飞向他的头部时,他只是站在原地侧开了头……
一声爆响,烟灰缸撞到墙上四分五裂,水晶碎片渐了一地,几乎是同时,封季柏的左半边脸流满鲜血,艳丽的鲜红色刺人眼球,血红的腥味在空气中传播,发酵,源源不断的鲜血染红了封季柏半张脸,血液顺着脖子向下流淌,浸湿了白衬衫……
说是命案现场也不为过……
到底是混过黑,常安见过比现在惨烈十倍的案发现场,所以也是他第一个反应过来突发事件,只是教往日还是迟钝了些。
常安眼疾手快的拿起抽纸盒冲到封季柏身边用餐巾纸堵他还在流血的伤口,掉头朝发愣的dk恶狠狠的吼了一句,“你他妈疯了吗!”
dk吓坏了,站在原地哆哆索索的看着他们,眼泪一直在流。
“对,对不起亲爱的,我不,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常安扔下手里变成血团子的纸巾,胡乱抽出一把纸再次捂上去,听到dk的声音不禁把牙磨的牙根疼,大吼一声,“闭嘴!”
dk颤了颤,不再说话。
唯一保持冷静的封季柏还是那么镇定自持,风度翩翩,自己按住伤口对dk说,“我们结束了,再见”
常安说去医院吧。
封季柏摇头拒绝,走出公寓楼层被天上毒辣的太阳猛然一晒,太阳穴上方额际的伤口犹如撕裂般的疼,眼前发黑,脑中一片混沌。
“欸!”
常安连忙扶住他有些倾斜的上身,“怎么了”
封季柏定定神,轻轻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停车的方向走,“没事,头晕”
常安把他塞进轿车后座,“还是去医院缝几针吧,伤口挺大的”
封季柏慢条思虑的脱下沾血的西装外套,“今天没时间,前面有急求包,麻烦你了”
常安只好找出小小的医药箱坐在他旁边简单帮他处理伤口。
幸好封季柏偏头躲了一下,要不绝不是太阳穴上部宽达一寸长的伤口这么简单。
常安用酒精棉细细的消毒,还发现了两颗埋在血肉里的水晶渣。
封季柏脱掉外套,拿着抽纸盒开始擦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擦干净的时候常安也在他伤口上贴好了创口贴。
封季柏把手擦干净便开始脱染了血的白衬衫,修长的指尖一颗颗的把扣子解到底,脸上平静到近乎漠然。
常安:“……你带衣服了吗”
封季柏脱下衬衫挂到前面椅背上,露出精壮健美的上半身,冰色皮肤上一条条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交接相错,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功果。
常安有点尴尬的别开脸,觉得车里温度实在有点焖……
封季柏:“后车厢里还有一套西装”
常安立马下车给他拿衣服,磨蹭了几秒钟才返回车上。
封季柏换上一件黑衬衫,系着扣子说,“你下午上班吗”
“请假了”
“可以帮我开车吗,头晕”
常安从前面车座逢里跳到驾驶座,“去哪”
封季柏抬手按了按额头上的创口贴,然后起身供着腰扶着驾驶座椅背看着后视镜里的处理过的伤口,笑容慵懒,“手艺不错,挺精细”
常安仰着头在极近的距离下看着他额头上贴的很粗糙的窗口贴以及他大半张侧脸线条,还有他那双冰魄一样的湛蓝色眼睛,甚至可以清楚的闻到他的衬衫上干洗过的淡淡香味……半晌才别过头,“不带你这么挤兑人的,是你自己不去医院让护士包”
封季柏沉沉笑了声,坐回去说“先去公司拿寿礼,再送我回去拜寿”
常安挂档开车,“好”
封季柏胳膊驾在车窗上,撑着额头看着他的侧影,“有人说过你是雷锋后裔吗”
常安从后视镜里瞄他一眼,“从小就这么被人夸大的”
“呵呵呵……”
常安陪他干笑几声。
就笑这么一声,太阳穴就突突突的疼,封季柏闭上眼睛倒进座位里养神。
常安无证驾驶的很平稳,稳稳的在来往车流里穿梭,车厢里一时分外静谧……
开到机场路边,常安停车准备下去拿那份寿礼,一条腿迈出去时忽然听到后座里的人说……
“常安,如果你可以接受男人,我应该会对你很有兴趣”
常安:……
作者有话要说: 啥也不说了,躺平,小贱人们放马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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