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秋小风惹上的人根本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瞎搀和恐怕落不上什么好处,还是抽手离开为妙。
越瓷慢悠悠地到楼下吃了饭,带着他的傻猫晃晃荡荡地往外头走。
骑着一匹马走到了郊外,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没过过久便又被一队人拦住了去路,那领头的一身玄衣,裹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越瓷看了看这日头,不热?
“阁下留步。”
越瓷拉住缰绳,问,“何事?”
那人策马走上前来,冷声问,“秋小风呢?”
越瓷看不到他的脸,也不想搭理他,但又碍于别人人多势众,只好将双手一摊,耸肩,“不知道,像是被人掳走了。”
那人立即挥刀,越瓷连忙也抽剑来挡,不出几招,便被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那人继续问,“秋小风同你在一起,你怎能不知?”
越瓷斜眼瞟到那锃亮亮的刀尖,那反着亮光的刀面寒气逼人,若是再往里割那么一丁点,他这条小命就没了。
“这我可不知道!你爱信不信!”越瓷讽笑。
那人皱起了眉头,拿着剑的手一动不动,不曾收回来半分,盯着越瓷的眼睛看了半响,才道,“带走。”
他话音一落,后面跟着的黑衣人便上前来要抓他。忽而只听一声狠戾的猫叫,越瓷肩膀上那只猫忽然弓起背部,尾巴直立,连身上的毛也竖了起来,扑将上去对着那人拿剑的手腕儿就是一口!
那人立即被咬出了一口血印子,手中的剑又被越瓷反应敏捷的一挑,掉在了地上。那猫咬完这一口,又几下跳回到了越瓷的肩膀上。越瓷连忙策马狂奔,一路窜出去老远。
马儿嘶叫狂奔,后头的人也不在追他,越瓷忍不住摸了摸脑门儿的冷汗,又往后看了一眼,这些人难道是、难道是……
素刃看了一眼手腕上那猫咬的牙痕,连血也懒得擦一擦,一手牵住缰绳,轻呵了一句,“走。”
秋小风头痛欲裂,他是被冰凉的地面给冷醒的,稍微活动活动身子,才知道自个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了。那mí_yào也不知到是什么东西,他的内力一点也使不上来,身上的皮肉被勒得生疼。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找他的麻烦呢!
秋小风恶狠狠的想,等到有一天,他定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秋小风?”
秋小风听见那声音从正前方头顶的位置传来。秋小风仰头,看见一个人穿着一身交领直裾,锦绣华服,那袖口上一层金色衣缘,银线祥云。黄白拼成的腰封上坠着一个玉环。
“你是谁?”秋小风咬牙启齿,吼。
“看来秋小风就是你了。”
“你就算是看我长得好看,想要把我抢回去怎么的,我也是不会屈服的!”秋小风捏紧了拳头,只可惜现在手脚都不能动,要是能动,他早就冲上去一拳砸死那人了。
“那看来你被魔教抢回去也是真的了?”
“怎么的?你不服?”
他这嚣张的语调一出来,就立即被人按倒在了地上,半边脸紧紧贴在地面上,耳朵也生疼。
“你可知道魔教在何处?”
“你先放我起来!”
那人不发令,却又问了一句,“你可知道魔教在何处?”
于是秋小风还是被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总算明白了,这人也是个善于欺压别人的,他就是要让你知道,此时此地,你的境地,只是钻板上的鱼肉,任由他宰割,你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也不能对他谈什么条件。
秋小风立即变换成一副唯唯诺诺地神色,认怂,道,“这这这、魔教不是在风月城吗?”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还问个什么?逗我玩?
“只是自古以来,风月城来无影去无踪,能消失几日又出现几日,无人能算得准。我几年前派出去安插在风月城中的探子,有去无回。没能留下一点线索。就算是找到风月城,也找不到魔教大殿。”
秋小风仔细想了想,他的确有些记不起来从风月城到魔教大殿到底怎么走了,好像每次走的路都不同似的。他半夜里睡觉的时候,仿佛能听得见水声。即便如此,魔教偌大一个城,怎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凭空消失,连同里面的人和外头的城墙?
“我也想知道,风月城到底在哪儿!”
“你从在魔教中住了几日,难道一点也不知情?”
“我一天到晚就被关起来,我上哪儿去知道?”
“有探子见到你在风月城的酒楼中。你若不乖乖交代,魔教有的严苛刑罚,我这里也不缺。”那人朝边上的人使了眼色,仆从会意,立即拿了竹夹子上来,要套在秋小风的手上。
秋小风吓得魂不附体,连忙道,“别别别、我什么都交代!真的!”他生怕那人不信,就差赌咒发誓。
“你说。”
秋小风心道这么关心魔教问题,那多半不是魔教的死对头扫业山庄,就是、就是皇城的人,皇城的人可不会任由魔教在民间作威作福,扰乱秩序,要对付魔教也是理所应当的。看这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江湖人,难不成是什么皇子,王爷?还是什么在朝廷身居要职的人?
“当日武林大会上我被魔教掳走,你们都知道那个魔头拉我挡暗器才得以脱身,所以我对魔教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了那个魔头。”先表明自己绝对不是什么魔教的细作,和魔教不是同一边的人,以及绝对不会袒护魔教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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