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只是清蒸还是红烧?”一个女音低低的道,有些嘶哑。
一个尖锐的童音又传来,“这样看宗主的意思了。”
“你把他杀了便罢,告诉宗主干嘛?小心宗主罚你玩忽职守!”那女人又说话了。
秋小风听得上下牙齿直打架,瑟瑟发抖,心中哀怨,“你们这些死没良心的,为何一个也不来救我?”
直到秋小风听见了磨刀的声音。
“吭哧、吭哧……”
秋小风忍无可忍终于踹开了门,只听“咚”的一声,窄小的房门摔在地上,秋小风站在月光下,手中折了一支柳树枝,腰杆笔直。
“祥瑞御兔,家宅平安,恶灵退散!”
那两个人悠悠转过身子,具是裹在一身灰色袍子里,戴着帽子,严严实实。一个手中拿着刀,刀上低着血,锃亮的刀锋闪烁着银辉,嫣红血线顺着刀锋滴到了石磨上。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灭口!”
秋小风咽了口口水,双手护住胸,大骂,“你们别过来,临兵斗者阵列在前!”
说时迟那时快,一老大爷一脚踹分了其中一个灰袍子的人,身姿矫健,无人能及,道,“不就是杀个鸡嘛!别吓坏了咱新姑爷!”
秋小风靠在墙角,默默的盯着石磨上那只被拔了毛的野鸡,身子抖了抖。秋小风怕鬼。十分怕鬼。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秋小风是个意外。说不定自己无意间就惹上了什么的。
秋小风从衣裳内侧摸出一张驱鬼符。
“新姑爷,宗主说了,过两天就让你和咱小姐成亲,你也别急嘛。”老大爷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叩击着扶手,时不时地又偏过头咳了两声。
“谁急了?我才不急呢!”秋小风摆摆手,一不小心就顺着话答了下去。
那老头子乐了,笑道,“还说呢!我看你就是急!”
秋小风拍了拍方才闪躲时蹭在手上的灰,道,“你们家小姐是怎么生的病?”
老头子想到这里,浑浊的双眼有了些水光,又皱了皱眉满是皱纹的眉头,“咱小姐是个好姑娘,当初宗主还小,没有认祖归宗,鬼宗的势力又乱,有人想要杀他们,宗主就带着小姐到处逃亡。现在好了,好了,什么也没了。咱小姐啊,那时候也应该很痛吧,她就这么就这么,宗主也……”
老头子伸手抹了抹眼泪,柳树的纸条垂下来,风一吹,飘飘扬扬的。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柏手。
否则便聚鬼锁阴。
秋小风被一阵风吹得好冷,想要往外走两步,却又被吓住了,前面黑漆漆的一片,都是柳树林子,走进去还不定出不出得来呢,当初他也是被打晕了带进来的,想逃也不敢。停住,转而回到了房中。烛火被吹得歪歪斜斜,忽明忽暗。
秋小风就这么被扔在了破院子里,也无人理会,便整日同那两个灰袍子人和那老爷子说话。
心中对梦衷那个变态有了七八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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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浅南馆。
贾柒锐先是发现自己的摇钱树不见了,虽说心里晓得他不是个一般人,但是也不会是什么大仙儿上天下地的遁了吧?
这且不提,管着自己要天山雪莲王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打发一批再来一批,上赶着讨债来了。
他当初只不过是收了些银子,让他说出“奚梅那病,只有天山雪莲王才能治得好”,那也不过就是一说而已,他还当那人脑子里进水,没成想,天下果真没有赔本的买卖。
只见前面一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身锦衣蓝袍,器宇轩昂,不苟言笑。只不过这身锦衣上沾着些灰尘,靴子的泥上还掺杂了白梅花瓣,一看就是旅途劳顿。最应该提的,是他拿着的镶金的水沉木箱,是个大夫……吧?
贾柒锐连忙迎了上去,皮笑肉不笑,热情道,“您快请进来,咱们这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只要您看得上的,尽管挑!”
那人环顾了四周,蹙起的眉头,问,“奚梅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贾柒锐伸手一挥手中的团扇,胭脂水粉的味道便顺着风传到了那个男子的鼻尖,男子只是淡淡道,“太浓,影响嗅觉。”
“有吗?”
“嗯。”那男人轻轻答了一声,又问,“奚梅呢?”
“他、他不见了,我也找不着啊!”贾柒锐摆了摆手,懊恼道,又问,“您找他做什么啊?”
“天山雪莲王。”
又特么来了一个,这个看起来脑子挺正常的啊。
贾柒锐咬了咬牙,道,“这小的可就不知道呢,我可是从来没见过天山雪莲王的!”
那男人又不知道何时捏了一包粉末在手中,道,“别骗我。”
贾柒锐叫苦不迭,警惕的盯着那只手,哀怨道,“真不知道啊,他前不久就不见了,消失了,应该是被带走了吧,他那间屋子,里面的瓶瓶罐罐桌子板凳都被人摔坏了,窗户门也被弄坏了,”他说道此处愤愤不平,“说起来小的也赔了好多银子!当初真不该收留他!”
“收留?”
“他是小的半路捡的,看着模样挺不错,就留下他了,后来他去了趟扫业山庄,又被转送到了秦府,回来时就病了,城里的大夫都说治不好,我也就由他去了,后来他又失踪了!我看他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贾柒锐说道此处咬牙切齿,跺脚叹气。
那男人不说话了,似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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