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站着一个身材略显得高挑的男人,那人穿着一身束袖玄衣,腰带也是玄色,靴子也是玄色。再看脸,带着一个玄色古板面具,墨发飞扬。他如今将剑锋收进剑鞘里的动作虽说很是熟练潇洒,但伴随着这“叱”的一声,仅有的白红杂色也消失无踪。完全敛入了那漆黑的外表之下。
“你可是小九?”
你怎么知道我是小九?
小九眼珠子转了转,这到底是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
“您是?”小九露齿一笑,唇角俩小酒窝十分明媚动人。
“魔教。”
“我是。”小九听见这江湖中人人畏惧的两个字,竟然莫名生出一种亲切之感,这种犹如自己人见面的澎湃激动之情不知从何而来,她立马便承认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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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仙带着秋小风在风月城的不知道哪个小角落里凑合了一宿,秋小风吃虾后遗症非但没完全清楚,反倒更加恶化,一整晚上吐下泻,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脸也如同被刷了一层白漆似的,看不到丝毫红润。
如今一大早,宋雨仙偷偷摸摸的去外头弄了几个包子米粥,拖着病怏怏的秋小风灌了几口,秋小风断断续续地像是在说遗言,“我要是死了、死了,你一定要记得告诉、告诉、告诉、我哥,他说的是对的……”
宋雨仙差点感动得哭出来,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风风,你别说傻话,你上次吃了半斤虾,也没见得你挂掉啊!我们总有办法逃出去!”
秋小风想起了那悲伤的往事,又忍不住一阵干呕,虚弱的抓着宋雨仙的手臂,上气不接下气,“毕竟、我的身子,不同以往,扛不住了……”
宋雨仙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那苍白的包子脸让人哭不出来,“风风,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并、并没有……”
宋雨仙搀扶着秋小风往祈荼说的那方向走,只是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块大墙上贴着画像,那画像可不就是秋小风吗!周围拢了一片人,对着画像指指点点。其中还有高谈阔论,一位大婶道,“这小伙子水灵灵的,怎么就成了教主的男宠呢?”
“哎哟,咱教主真是重情重义啊,一个男宠嘛,丢了就丢了,管他的呢,何必满城满城地找哟!”
就听见一个人带着颤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那告示,哆嗦念道,“若有知情不报者,一经查实,立即挑断手筋脚筋,敲断八根肋骨,卸除两个膝盖骨,捥去双眼口鼻,打入水蛇水牢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做成灯油,以儆效尤。”
念完最后一个字,那人颓败地扑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群一哄而散。
“这死变态不是把满城都贴了告示了吧!”宋雨仙往四周张望,目光所及之处,告示遍布。
宋雨仙立即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胭脂。
秋小风看变态似的看着他。
宋雨仙用手抠出一大团胭脂就往秋小风脸上涂。
“你干嘛啊!”
“当然是易容了!保准没人把你认出来!”说着他就又抹了一团胭脂到秋小风脸上,这胭脂红艳非常,衬得秋小风的包子脸如同那喜庆的寿桃。
秋小风将信将疑。
只是一路上果真没遇见出来挑事的,秋小风也就放心下来。
两人总算瞧见了那片竹林子,四周的守卫纹丝未动的望着他们,想必那面具下的脸也是如此的冰冷僵硬,不为所动的。宋雨仙不由得佩服起他们来,看见秋小风那张如此具有喜感的面容依旧能保持内心的平静。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玄衣守卫处理在竹林外围,如同一座座佛像。
明明是阳春三月,却渲染出徐徐寒意,令人手足发木,心跳骤停。
“我们为什么不走正门?”
宋雨仙一副悲天悯人地看着他,“走正门会被逮住。”
“可是、可是我觉得走这边也会被逮住……”
又免不了是一场恶战了。
宋雨仙两人在这些玄衣守卫前晃荡了一会儿,却见着他们依旧无甚表情,宋雨仙因而觉得自己的易容技术好上了天,便道,“那就去正门吧。”
正门就在不远,只要穿过一条巷子便能到达。
两人同是惴惴不安,忐忑无比,只见那守卫正一手拿着画像,一个一个的检查着来人的容貌。
“哥哥,那个画像上的人和你一模一样啊!”
一小破孩嚷道。
宋雨仙还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就见着周围的玄衣侍卫围拢过来。
“哪里像了!一点也不像!”
“哥哥,画像上你还挺好看的,你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丑啊!”小孩说着就放了一颗麦芽糖到嘴里咀嚼,一边露出天真而疑惑不解的神情。
玄衣侍卫已经面色不善。拿着画像妥善比对之后,只听一声令下,“拿下!”
宋雨仙悔不该当初,如今被人这般围攻,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他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了,两人便被一同押回了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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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慢悠悠地收拾好了那张纸,眼见那玄衣男子就要走出门去,忍不住在背后喊道,“你叫什么啊?”
那人的背影停顿了一下,简洁明了地答了两个字,“素刃。”
小九连忙又跑到他面前转悠几圈,啧啧叹了几声,道,“你一定是个美男子。”
那人也不知是懒得理她还是本性沉默,抬脚就要走。
小九心思敏锐不说,又喜欢吓懵乱猜,常常把自己不着边际的话语说出来,弄得旁人胆战心惊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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